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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少閣......哎呦??!” 這位醫道天才, 最年輕的懸壺醫館館主, 用一個非?;淖藙葜苯訚L到了云忘川身邊。 狠狠撞了一下她坐著的石頭才停住。 不等云忘川有所動作, 那載著俞霖鈴過來的長生便從黑衣劍上跳了下來, 兩步跑到跟前將他扶了起來,“俞館主, 您沒事兒吧?” “無妨無妨?!?/br> 俞霖鈴踉蹌兩步, 穩住身形, 很是柔和地道:“都怪我初次乘劍,不大習慣,一不小心就摔了下來?!?/br> 此時,云忘川已經將閱見機放開。 她也站起身來, 蹙眉看向長生,問道:“你......怎么把俞館主給帶來了?” 云忘川前往劍冢的事情, 只通過玉簡告訴了長生一人。 她明明叮囑過長生非極為緊急之事,不要來尋她,更不要把她的行蹤透露給旁人。 “少閣主!你有所不知!”長生非常急切, “你前往劍冢后不久,青云劍閣便著了一場大火!” “我們霜天與青云只隔著一條路,就算不是出自善心,怕那火殃及到霜天,也是要過去救火的!于是我便帶著些許人手,去了青云劍閣門前,誰知,竟看到了太平軍在用火法陣加劇這火情!” 云忘川:“什么?!皇族的太平軍!” “正是!”長生看向身邊的俞霖鈴,“當時俞館主也帶著人想去救火,也看到了太平軍的身影,所以,絕對不是我看錯??!” “我確實也看到了?!?/br> 俞霖鈴道:“從永樂公主成為繞梁樂館首席那日,繞梁樂官便漸漸被皇族控制,如今,說這樂館完全附屬于皇族都不為過?;实垡恢贝嬷鴮⑵渌纤淖?,都變成繞梁樂館這般的心思,修真界中沒有人不清楚?!?/br> “但是這幾年來,不論皇族如何賜下恩典,我們繞梁醫館,還有青云劍閣,以及你的霜天,都沒有表現出半分歸順皇族的意向?!?/br> “云少閣主,上四宗門之間雖然有所競爭,但一向是拴在同一根繩上的螞蚱。太平軍對這樣明目張膽地迫害青云劍閣,怕是......皇帝有意對借著這次天下大比,對不服管教的上四宗,來硬的了?!?/br> 聞言,云忘川點了點頭。 這次太平軍來到臨江,從第一次見到凌青便不分青紅皂白地動手,到霜天校場之上不顧教習喝止,對凌青毫不留情地一擊,都讓皇帝整肅上四宗門之心變得昭然若揭。 只是不知青云劍閣為何首當其沖,被皇帝選來第一個開刀。 “凌青因為今日被太平軍將領打得受了重傷,正在臨江外的醫館中救治,凌云志閣主也在醫館之中陪護。我是想前去將此事告知凌閣主,并且與他商量對策。云少閣主可要與我們同去?” 云忘川:“可是,劍冢還沒有......” “無妨?!?/br> 一直沉默未言的聞思源突然開口,“忘川,你且去吧。劍冢暫時由我一人守著便可?!?/br> 云忘川一愣,“前輩,您都聽到了?” “沒想到我剛一出世,便遇上這風雨飄搖的世道?!甭勊荚囱鎏扉L嘆,“悲傷就是全世界都向你背離。閉上了眼,淚就不會流?!?/br> 長生:“……” 俞霖鈴:“……?” “前輩?”云忘川非常敬佩聞思源的文采,“您說的太好了!” “前輩放心,我去去就回。不會讓您一人在劍冢涉險的?!?/br> 聞思源點頭。 隨即便馬上再次陷入了冥想之中。周身翻涌的靈力將他包裹在其中。 俞霖鈴默默看著閱見機十分溫順地進入君子劍身,云忘川側身坐在劍柄上飛往臨江外的醫館。 他站在所有人的后方,變得有些許凝重的表情,并沒有人看到。 其實,俞霖鈴方才的跌落,不是因為對御劍飛行不熟悉,而是因為看到了閱見機那帶著幾乎詭異笑容的眼神,和落荒而逃、毫不猶豫投身不滅之火的那幾個劍靈。 ……云少閣主的劍靈似乎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簡單。 也許,他應該找機會和閱見機好好談一談。 * 臨江劍氣濃郁,劍閣林立,醫館卻很少。 最為權威的醫館,建立在臨江城外,與劍冢完全相反的方向。 不過長生與云忘川御劍飛行的技藝都很是高超,很快便到達了目的地。 他們一行人剛剛于林間降落,云忘川便是蹙眉,伸手止住他們的腳步,道:“等等,似乎不太對?!?/br> 由于臨江醫館稀缺,平時這附近一天十二時辰,都很喧鬧。 如今,雖然醫館仍然亮著燈,但是卻被一陣死寂籠罩,鴉雀無聲。 俞霖鈴很快也發現了云忘川口中的不對。 他蹙起眉頭,向后退了兩步,道:“這里不會也被皇族的太平軍控制了吧?” 云忘川握住劍柄,將君子劍重新纏回自己腰上。 手幾乎是下意識撫摸了一下劍身,想要安撫閱見機的情緒。 “靈劍化形之后,便會生出不同的‘劍意’?!?/br> 邊說著,長生邊將黑衣劍拿到身前,一圈淡淡的黑霧瞬間纏住三人的手腕,閃爍了一下,便又消失,“黑衣劍的劍意便是‘無影’,被此劍意籠罩之后,便可以在外人面前做到‘無影無蹤’,只要不催亮靈印,連靈力氣息也可以隱匿?!?/br> “少閣主,俞館主,不管這醫館有沒有被太平軍控制,我們都可以憑借黑衣劍的劍意,進去探查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