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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打電話讓這兔崽子回來,讓他看看他做的什么好事?!紀母叫罵道,我們紀家的臉都讓他丟光了!未婚先孕,還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鬼混!我們紀家都沒出過這么不要臉的一個人! 紀棠接了電話才知道出了什么事,原本是準備往醫院去的,連忙讓司機調頭,趕緊坐車往紀家趕。 剛到別墅小區門口,就被蜂擁而上的記者團團圍住,攝像頭和話筒都快懟到臉上了,一句接著一句的話砸過來讓人暈頭撞向。 紀棠是在保安的幫助下才狼狽逃脫的。 進了家門,還沒回過神來,就迎面而來一個砸過來的東西。 紀棠往旁邊一躲,是個抱枕。 你還有臉回來! 紀父紀母兩人也是狼狽不堪地坐在沙發上,紀母豎著眉厲聲指著紀棠罵道,剛才那個抱枕也是紀母丟的。 抱歉,紀棠臉色也不好,跟紀父紀母道歉,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處理好?你怎么處理?盛家現在是撕破臉不認人了,直接把所有事推到你身上,盛琛死了,你被盛家趕出來了,盛夏也確實不是盛家的孩子,這些都是事實,你準備怎么解釋?誰相信你的話?紀母冷笑一聲道。 而且盛家現在需要保證盛涵正經婚生子的身份,這口欺騙婚姻的鍋我們紀家就得老老實實背著,更何況我們家拿什么跟盛家比?別人隨隨便便手指一按,我們紀家就破產了,哪還有房子給你??? 紀棠臉色蒼白,但不得不承認紀母說得確實有幾份道理。 紀棠也想不通,當時明明盛家的意思是要按下這件事的,怎么一下子被透露出來了,而且還被盛家親手扣上了黑鍋。 聽著紀母的埋怨,紀棠心里也不好受,站在那兒垂下的手慢慢收緊捏成了拳。 紀父能力不行,只能勉勉強強守著紀家最后一點老本坐吃山空,很不幸紀棠也不是這塊料,雖然被紀父紀母逼著去讀了金融相關的專業,在公司當個職員還好,要是掌管一個公司就不行了,而且紀棠性格綿軟,紀父紀母知道紀棠撐不起來,只好動了心思讓紀棠植入人造zigong去聯姻。 紀棠也無比痛恨自己為什么不爭氣,如果有能力把紀家撐起來的話,也不會這樣被人欺壓,打落了牙和血往肚里吞,有苦說不出。 紀家被籠罩著陰云,三人都臉色不好地呆在客廳里,最后紀父紀母實在熬不住,身體吃不下,于是上樓休息去了,走之前紀母指著紀棠說道:我不管你是負荊請罪還是給盛家賠禮道歉,你趕緊去請盛家幫忙把這件事壓下去,你說你會處理好,你就趕緊去處理。 紀棠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 半響,兜里的手機響了。 是醫院盛夏打來的。 爸爸,你不是說來一起吃晚飯的嗎?怎么還沒到??? 紀棠記起來了,自己原本是要去醫院陪小夏的,結果發生了這事,自己差點忘了。 狠狠抹了把臉,紀棠努力讓自己保持平常的語氣,爸爸剛剛有點事去了,馬上就來。 掛了電話,紀棠站在窗戶前往外看,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小區大門口人影晃動,停的幾輛車都沒離開,看來是準備不守到人不罷休。 可是紀棠不能和對方比誰能熬得過誰,自己還要急著去醫院陪小夏。 自己怎么通過重重人圍坐上車呢,小區的側門紀棠也不敢莽撞去冒險,有可能也會守著人,沒有準備貿然出去完全就是羊入虎口。 就在紀棠握著手機著急的時候,紀棠的手機又響了,是顧維鴻發來的消息,只有短短幾個字,等我一會兒。 紀棠不明所以,剛準備發個消息過去詢問是什么事,手里的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是顧維鴻。 接通了。 還沒等紀棠開口,顧維鴻在電話里說道:到側門來,我在車上等你,人我都已經攔住了,別擔心。 紀棠抬頭再往窗外看去,結果發現小區大門口停了幾輛警車,紅藍的燈光在晃動,可能是為了不打擾居民,并沒有打開警笛。 抿了抿唇,紀棠找了個帽子戴上,然后往小區側門去了。 果然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那里,車窗被按下,出現顧維鴻的臉。 上來,我送你去醫院。 這時候不是矯情的時候,紀棠二話不說上了車。 兩人坐在后座,司機在前面立馬轉了方向盤就往外面開,經過大門的時候,紀棠透過車窗可以看到幾個警察正在讓記者一個個掏身份證查信息,紀棠明白這是顧維鴻出了手。 當黑色的車從一群記者面前駛過的時候,一名記者看到了,敏銳地感覺不對勁,連忙想拿起手機把車牌號拍下來,結果手剛抬起來,就被旁邊伸過來一只手捂住了攝像頭。 記者抬起頭一看,一位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人高馬大地站在記者面前,一邊笑著一邊問,你在拍什么。 明明對方還在笑,但是記者卻嚇得手直哆嗦,連忙搖頭否認道:沒有沒有,沒在拍什么... 很快,車到了醫院。 紀棠道了謝后,連忙開了門,沒想到顧維鴻也跟著下了車,我跟你一起去。 顧維鴻從司機手里提過來一紙袋,紀棠想了想,便沒有拒絕,然后兩人一起上了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