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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棠連忙用力掙脫顧維鴻的禁錮,不著痕跡地甩了甩手臂。 紀棠連忙攔著大呼小叫的紀母,安慰道:媽我沒事,可能就擦破了而已。 況且現在紀棠不想離開手術室,很怕自己一離開就收到不好的信息。 只不過最后拗不過紀母,更何況還有顧維鴻在一旁時不時開口說幾句話幫著紀母,紀母一聽顧先生也站在自己這邊,便更帶勁了,扯著紀棠的衣服就要讓紀棠去檢查檢查。 紀棠只好去了. 5、005 ◎ 紀母有些擔心,想陪著紀棠一起去,但是回頭看了看紀父還有站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盛涵,心饋 紀母有些擔心,想陪著紀棠一起去,但是回頭看了看紀父還有站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盛涵,心里也放不下這邊,顧維鴻這時站出來提出陪著紀棠一起去看看。 見顧維鴻出手幫忙,紀母笑了,連忙擠出笑容連連道謝,然后擺手讓紀棠放心去看醫生。 顧維鴻陪著紀棠去做檢查,醫生摸了摸骨,詢問了情況,幸運的是紀棠確實沒有受傷,只不過額角擦傷了一小塊,擦了藥貼了一塊創可貼就好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紀棠還是謹遵醫囑去拍了片。 結果要第二日才能出來,紀棠和顧維鴻準備返回到手術室。 路上,兩人并排著走著,紀棠幾番欲言又止。 想跟顧維鴻道謝,但是紀棠覺得自己更應該說的是抱歉,兩人同樣在車上,是自己沒照顧好兒子,讓孩子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如果當時自己不是那么敏感,生怕讓兩人多見面而選擇了另一輛車,說不定孩子就不會受傷。 紀棠心里無比愧疚和后悔。 心中思緒萬千,紀棠不知道怎么開口較好,但是很快就到了手術等待區,看到了紀父紀母,紀棠一直壓在心里的話也開不了口了。 現在最主要的是確認孩子的情況才是。 紀棠快走幾步上前,情況怎么樣?醫生還沒有出來嗎? 紀母搖了搖頭。 紀棠心里一緊,腿一軟,踉蹌著往后退了一步,還是顧維鴻在后面不著痕跡扶了一把紀棠的背,紀棠穩住了身形,才晃過神來。 紀棠心砰砰直跳,喘了喘氣,在心里忍不住念叨著一定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正在幾人籠罩在陰云之下的時候,護士突然推門出來,連聲詢問道:誰是家屬?!口罩后面是擋不住的著急神色。 看到這樣一副情況,紀棠整個人都呆住了,一瞬間耳鳴,腦袋一片空白,手術還沒有結束,但是護士卻一臉著急地跑了出來,后面...后面的紀棠都不敢想,渾身血液都涼了,愣愣地盯著護士,紀棠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有什么反應,僵硬著不能動,只有小腿和指尖控制不住地在顫抖。 突然紀棠被人從背后推了一把,一下子回過神來,感覺僵硬著的身子能活動了,像是被人從虛浮的空間里一下子拽到了現實中。 紀棠也顧不上去看是誰喚回了自己,吞了口唾沫,紀棠舉了舉手,對著護士說道:我是孩子的父親。 護士看了看紀棠,問道:你有聯系血庫嗎?傷者正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但他是Rh陰性血型,也就是熊貓血,我們醫院血庫正是儲備不足,如果聯系血庫,需要花費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傷者能不能支撐得住,不知道你有沒有平時給他準備儲備血,如果有的話你可以趕緊聯系對方讓人送過來... 熊貓血?! 紀母聽了心里一驚,自己根本沒聽說過自己這孫子是熊貓血,更何況紀家沒有一個是熊貓血,但紀母明白這熊貓血肯定是雙親有一方是,生的孩子才有可能是,難道盛琛是熊貓血么?可是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紀母轉頭去看紀棠,只見紀棠抿了抿唇,搖搖頭,什么都沒有說,紀母心下一沉,看這樣子自己孫子是熊貓血沒錯了,可是現在到哪里去準備熊貓血呢?!只能等著血庫慢慢調血過來,自己孫子還能支撐得住么?! 紀母慌亂地四周環顧,突然看到站在一旁的盛涵,一把將盛涵扯過來,連聲問道:親兄弟應該血型相同吧?親兄弟可以輸么? 沒等護士回答,紀棠倒是反應很強烈,驚叫道:媽!,然后連忙伸手去將紀母的手扯下來,嘴唇動了動,還是低聲說道:兩個孩子血型不一樣,不能輸血的... 紀母現在心里亂成一團,失望地垂下手,倒是一旁一直沒出聲的紀父突然開了口,倒是對著顧維鴻說的,我記得顧先生是熊貓血吧?不知道能否.... 紀棠呼吸一緊,垂在兩側的手在微微顫抖,心臟瞬間跳到了嗓子眼。 顧維鴻倒是一愣,眼神立馬轉頭去看紀棠的反應,倒和紀棠悄悄抬起來的眼神撞在了一起,紀棠像受驚的兔子,立馬低下了頭,顧維鴻喉結動了動,一時不知道怎么開口。 紀棠也是害怕,不知道顧維鴻怎么回復自己父親,很怕顧維鴻一下子開口道了真相。 顧維鴻一直不開口是因為自己確實是熊貓血,但是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是 近親親屬是不能互相輸血的,有可能會出現嚴重的免疫排斥反應。 所以顧維鴻怎么樣都不能答應,那相當于是害了躺在手術臺上的孩子,但是現在人命關天,自己表面上確實是一個外人,于情于理都是合適的獻血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