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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午的時候季塞接了個電話,是邵衛打來的。 他接電話的時候,還帶著方才的那種語氣:“喂,邵衛?!?/br> “是有什么好事嗎?今天聽起來這么開心?!?/br> 語氣很溫柔。 一聽見聲音季塞就稍微離遠了點,躲開鏡頭,所以也把站在原地的何束舟甩開了。 后者在原地沒動,他等了季塞一會兒,可能還是想一起走,可人卻遲遲沒回來,從遠處看季塞的背影一直和電話另外一頭說什么,好像很熟絡的樣子。 以前季塞有什么朋友,其實何束舟都不太清楚,也并不好奇,基本上兩人在同一空間里,季塞就不會單獨扔下他,更不會這樣出去和人聊天,而是從頭到尾一直都圍在他身邊。 何束舟只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再回頭時,便叫上攝像機先走了,方才的好心情好像也一掃而空,又恢復了清冷的樣子。 另外一邊,邵衛問起來:“我聽孔行澤說你也在這邊,在錄綜藝嗎?” 季塞答應了一聲。 “和隊友一起?” 季塞一邊挖冰淇淋剩下的一點湯水,一邊回答他:“嗯,有兩個一起的,另外兩個去海邊了?!?/br> “那一會兒一起打個招呼吧?!?/br> 季塞本身是不太希望見面的,不知道節目組后期會不會剪輯掉,但估計也不會停留太久,倒也沒拒絕,然后他又想起問保養液的事情來。 “你上次給我的東西到底有什么用???我回來以后他們都說身上有信息素的味道?!?/br> “保養品會有點怪味也正常?!鄙坌l聲音聽起來沒有絲毫心虛:“等你下次來的時候,我根據你的情況,幫你改良一下。腰傷好點了嗎?” 季塞在他說話的空余回頭看了一眼,何束舟已經走了,攝像機還在錄制,他得快點回去才行:“等咱們見面再說吧,我這邊還沒結束?!?/br>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他也沒問何束舟去哪了,自己逛畫展也不錯,沒過一會兒又遇見了蔚思,兩人速度一個快一個慢,最后竟然還奇跡般的匯合了。 蔚思見季塞是一個人,還挺驚訝:“你沒看見何束舟嗎?我以為你倆一直在一起的?!?/br> “我打了個電話,他就自己先走了,不過應該也不遠?!?/br> “我還以為你倆復合了呢?!蔽邓夹÷暷钸?“剛才看你倆一直一起說話,好像比以前關系還好?!?/br> 季塞搖搖頭,也小聲解釋:“鏡頭前總不能太冷漠了,今天早上他還特意因為這事找我了?!?/br> 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倆基本沒有復合的可能了?!?/br> 用季塞自己的話說,他倆本無緣,全靠自己倒貼,現在連倒貼這一層關系也沒有了,何束舟想吃回頭草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十一點多了,去吃飯吧?!?/br> 蔚思在門口等著何束舟,季塞因為沒穿外套,只圍了一條魏舒的圍巾,因為戴著挺舒服從早上就沒摘,一個人先上了車,在車上玩了會兒手機,半晌另外兩人才從里頭出來。 季塞一直沒抬頭也沒說話,何束舟有意無意往后面看了幾眼,發展他手指在屏幕上點動,似乎一直在和什么人聊天,臉上一直帶著點笑容,挺高興的樣子。 他只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了。 三人吃飯的地方,是個挺有名的餐館,季塞決定先跟隨節目錄制簡單吃點,等中午的拍攝結束再去找另外兩人,所以飯桌上一直沒怎么動筷子。 為了節目的分量,該說的話做的事一點沒少,但還故意留了一點胃口。 “你咋只吃這么點?”蔚思身為一個合格的隊長,實時關注著每一位隊友的情況。 季塞總共就吃了幾口意面:“我最近減肥,這不是要回歸了嗎?” “減哪啊,你又不胖,下午還有拍攝呢,別低血糖?!?/br> 季塞嘴上答應,沒說別的,不過從飯店出來以后,蔚思卻突然給他塞了兩塊巧克力。 原本是挺正常的舉動,但看見包裝紙,季塞沒接。 何束舟以前拍攝經常低血糖,口袋里總備有巧克力,而且他嘴巴又比較挑剔,巧克力的牌子只吃那一個,所以季塞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應該是他兜里的那種。 “這何束舟給的?” “你咋知道?”蔚思挺驚訝的:“他給我的,我又不低血糖,給我有什么用?我就覺得他也是怕你體力不支影響拍攝吧,又不想親自跟你說?!?/br> 人家又沒說要給自己,季塞沒要:“你留著吃吧,我一會兒中午去見朋友,還會再吃一頓的?!?/br> 而且他一個ALPHA哪有那么脆弱,就算經常減肥,身體也還是挺有力氣的。 很快季塞就見到了邵衛,午休時間節目組收工,那倆人在不遠處站著,往他這邊看,邵衛還是和往常沒有什么區別,雖然不是明星,在人群里也依然好看得引人注目。 另外一個個子稍微更高一點的,應該就是孔行澤了,他身為知名度很高的影帝,出門見另一個ALPHA組合成員,必須包裹得嚴嚴實實,確保誰都認不出來自己,他特意穿了非常厚的羽絨服,戴了個很厚的帽子,大口罩,往邵衛旁邊一站連臉都看不清,可依然能感覺到身段很好,腿又細又長。 季塞和兩人打了招呼,攝像機一收起來,這兩人就過來找他。 蔚思知道季塞有個醫生朋友,但不知道他還認識孔行澤,所以在那人自我介紹的時候,他表現得非常驚訝,娛樂圈OMEGA美貌排行榜上常年位居第一的大影帝,傳說中行事作風非常難以捉摸,為人冷傲清高不茍言笑,所以很少有圈內的朋友,心善信佛,這幾年報道最多的就是往寺廟跑,據說曾經捐了一大筆錢,不求功與名,最終只帶走了廟里的一口破鐘,可以說是非常虔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