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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說道:“其實東西也不多,加起來也就幾百塊錢,還有一些手表啊,鞋子之類的?!?/br> 古時七:“他偷鞋子干嘛?” 大海:“誰知道啊,我們哪里知道小偷在想什么?!?/br> 這不符合邏輯,江大勇這個時候已經答應了幫江振家殺人,從江振家那里先拿到了定金兩萬元,如果是沒錢的時候他可能會去偷這幾百塊錢,但是這個時候他已經看不上那幾百了。 更別說還有莫名其妙的鞋子了,這事有蹊蹺。 古時七繼續問道:“你們之前丟東西怎么確定是江大勇偷的,有人親眼見到他嗎?” “有??!”大海點了點頭肯定的說:“我們工地的小孫親眼看到的,我們這里都是老實人,要不是看到了誰會冤枉別人,而且不是他偷的能是誰偷的,我們這里就他一個人不見了,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么!” 大海信誓旦旦的說道:“就是他!不信我帶你們去找小孫問問?!?/br> 這話正合他們的意思,于是霍軒和古時七就跟著大海找到了正在工地上干活的小孫。 小孫確實是小孫,離他成為老孫至少也要再過個二三十年。 小孫很年輕,今年才剛成年,在聽到霍軒和古時七是警察,是來調查工地發生的偷竊事件的時候,整個人都慌張了起來。 根本就不用他們問話,自己就結結巴巴的交代了。 其實他根本就不是目擊證人,他也沒有看到江大勇,那些錢是他偷的,為了擺脫嫌疑,他就栽贓到了離開的江大勇身上。 在聽到小孫說那些錢其實不是江大勇偷的,而是自己偷的的時候,大海簡直是痛心疾首。 一旁的古時七都有些驚嘆,這人表情實在是豐富。 小孫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海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鬼迷了心竅,那天我爸又去賭,賭輸了來找我拿錢,但是我手上沒有錢,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抓去打死啊,所以……” “所以我就看你們不在,就偷拿了幾百塊,我錯了,海哥?!毙O哭著說道:“我對不起你們,我罪有應得,警官把我拷上吧,我去坐牢,就算在里面坐到死都可以!” 聽了他的話,大海又是生氣又是不忍心,于是就向霍軒求情到:“警察同志,小孫他也是第一次犯這事,他偷的這錢我給工友們墊上行嗎?你們不要抓他去坐牢了,他也不容易,年紀輕輕的就被他爸送過來?!?/br> 古時七看著霍軒用眼神問道:我們說要抓他去坐牢了? 霍軒:沒有。 古時七:那他們在干什么? 霍軒:不知道。 見兩人沒有說話,小孫哭的更慘了,他就像是交代遺言一樣跟大海說道:“海哥,看來我下輩子要在牢里過了,我一會就跟警察走,你記得告訴我爸一聲,讓他別再賭博了?!?/br> 大海:“小孫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小孫:“海哥!” 古時七打斷了兩人的深情告白:“你們不用告別了?!?/br> 小孫看了古時七一眼:“我知道了,我會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的,警官,你銬著我吧!” 古時七:“我們不抓你,你犯的罪也不用坐牢,有人報案的話,最多在派出所拘留幾天,但如果你將錢還回去并且得到當事人的諒解,也不用拘留的?!?/br> 小孫驚喜的看著她:“真的嗎?” 古時七:“嗯?!?/br> 大海也很激動的握著小孫的手:“小孫,你放心,我去和大家伙說,肯定不會讓你被拘留的?!?/br> 小孫激動的回握:“謝謝你海哥!我下次一定不做這種事了?!?/br> 古時七看著兩人,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法盲,剛開始就像是看一場鬧劇一樣,細想下去卻覺得滿是心酸。 如果不是沒得選擇,誰又愿意這樣呢? 古時七看著小孫問道:“你今年幾歲?” 小孫急忙回答:“我已經成年了,不是童工,不犯法?!?/br> 古時七:……明明之前連盜竊都以為會坐牢,現在去知道雇傭童工犯法,可想而知,他大概是很早就開始出來工作了。 古時七想告訴他,賭博是個深淵,如果他一直為自己的父親償還賭債,那么他身上的擔子只會越來越重,甚至和他的父親一樣墜落深淵,他這個年紀應該去讀書去過一個正常的這個年紀的青年要過的日子,而不是在工地里搬磚,做體力活。 但是…… 想了想許多到最后古時七只說了一句:“沒事多看點書,別被騙了?!?/br> 小孫用力的點了點頭,露出了個燦爛的笑。 這個時候古時七才從他的身上看出了18歲的年輕人的樣子。 從小孫這里證實了江大勇并沒有回來過,古時七和霍軒就去找了衛谷。 這個照片被江大勇藏在床墊下惦記著的女人,說不定她知道點什么。 古時七他們到那個小平房的時候,已經是早上的十一點多了,衛谷正在準備著工地大家的午餐。 衛谷穿著樸素,身上系著一條圍兜,正麻利嫻熟的切菜炒菜,同時架著兩個鍋,其中一個鍋很新,她的動作卻有條不紊,不一會兒就飄來了菜香味。 這個時候她看到了他們,顯然有些手足無措。 衛谷將鍋蓋上火調小走了過來,悄悄的拉著大海問道:“海哥,這兩人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