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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棲笑出聲:“她四十七了,聽見這話會很開心?!?/br> 潘蘇一算,和自己mama差不多大,但是看起來完全不像中年婦女,要不是先前聽到那些對話,還以為是韓棲的jiejie。 “我們不怎么見面,上次見面好像是半年前了?!表n棲揉揉脖子,“早知道不告訴她在醫院,剛下飛機就趕來把我訓一頓?!?/br> “你們以前一直這樣???”潘蘇原先只是對韓棲和家人的關系不太好有一個淺層的認識,但今天親眼所見才發現哪里是不好,已經到了一種嚴峻的地步。 母子兩人的對話十分僵硬,雖然韓棲語氣一直很淡漠,波瀾不驚,不像韓mama那樣充滿□□味,但也能感受到夾槍帶棍。也許是韓棲給潘蘇的感覺一直較為溫和,乍然看到這個人冷漠的一面,頓時陌生起來。 韓棲想了想:“在我上高中之前還行?!?/br> “嗯?你上高中做了什么過分的事?” “不算過分吧,”韓棲微微一笑,“就是發現我其實喜歡男人而已?!?/br> ……看來性向果真是破壞家庭的一大原力。潘蘇嘆氣,難怪了,發現自己這么優秀的兒子不愛巾幗愛須眉,會決裂也很正常。這么看來韓棲的mama還算講理了,要是換成自己mama,估計他的腿就要斷了。 “你說你要是喜歡姑娘就沒這么多問題了?!迸颂K說。 “我喜歡姑娘你怎么辦?” 潘蘇一愣,叫起來:“什么我怎么辦???!這兩者之間有什么聯系嗎?我肯定是也找一個女朋友??!” “你昨天才說喜歡我的?!?/br> “那是游戲、游戲!” 潘蘇氣呼呼的,腮幫鼓起來,像一只倉鼠。 韓棲笑了,伸手戳戳他的臉頰:“所以你那天來看我之前,其實是和女生在一起吧?!?/br> 潘蘇低著頭,心跳加快感到一陣心虛。他看一眼韓棲,又把頭低下去,輕聲嘟囔:“不可以啊?!?/br> 韓棲把手縮回去,靠在床頭,故作傷心道:“誒,我還以為你要來看我才會在平臺請假的?!?/br> “切,想得美了你?!?/br> 潘蘇在病房里待到晚上,韓棲都沒有再發燒,但還有兩瓶水要掛。潘蘇坐在一旁玩手機游戲,韓棲邊掛水邊打電話,其中還有國際長途,一會兒用中文一會兒用英文。 西門他們在群里熱切呼喚潘蘇,問潘蘇在哪里。潘蘇說在醫院,等下回去,西門哀怨不已: 【小潘你對你們老師真好,你說實話,是不是獎學金內定了?】 潘蘇翻個白眼,還獎學金呢,就他這個學渣期末能不掛科就不錯了。不過這次韓棲生病他主動來照顧,的確是出乎自己的意料,還以為看到這人生病會幸災樂禍呢,誰知道比他還著急。 我一定是因為學分捏在他手里,所以不得不討好老師,一定是。 潘蘇對西門也是這個借口,為了學分,在出賣靈魂。 西門又問:【對了,你怎么把我們老大刪了?】 潘蘇早就把拉黑的事忘到腦后,他總不好告訴西門感覺裴陸然像神經病所以眼不見為凈吧?思來想去,找了一個借口:【我仇視好學生?!?/br> 西門發來一串省略號,過了會兒回復:【實不相瞞,我們老大不是好學生,他除了學習好,沒有一樣是好的?!?/br> 【比如在校外勾結不良人士,他也是我們附近那些小混混的老大?!?/br> 【再比如橫行校園,我們學校學生都怕他?!?/br> 潘蘇甚是無語:【那幸好刪了,這種人我更不想接觸?!?/br> 西門又消失了,過了會兒回來問:【那你說!怎么樣你才肯加回我們老大?】 潘蘇有點抑郁,我真的不想加??!你們老大極有可能成為下一個神經病,我要把這種威脅掐死在搖籃里。 西門不斷刷屏,列舉了裴陸然無數英勇事跡,有紅有黑,潘蘇越看越覺得膽戰心驚,對裴陸然的印象不停刷新,三觀也在不停崩壞重組。 我仿佛知道了財經大學一些不得了的內幕。 “怎么了?”韓棲忽然靠過來,和潘蘇離得極近,溫熱呼吸噴灑在耳面上。 潘蘇耳根燒起來:“沒什么,我接了一個賺錢的活動,在和人聊呢?!?/br> “平臺的?” 潘蘇搖頭,把代練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韓棲也很驚訝:“大學還會搞水友賽?” “驚奇吧,你們大學以前有嗎?反正我們是沒有過?!?/br> 西門見潘蘇不回復,干脆彈一個語音過來,潘蘇接了,聽到他的大嗓門在喊: “小潘!你把我們老大加回去啊,大家好好相處嘛,共同奪冠!” 潘蘇一陣頭疼,他開的免提,把西門的聲音放大數倍,吵得耳朵嗡嗡響。他無奈問:“打比賽就打比賽,他總是要加我好友干嘛?” 西門在對面支支吾吾,后來一咬牙,低聲說:“實話告訴你吧,我們老大覺得你很可愛,想泡你!” 潘蘇石化,驚得手機掉在韓棲的病床上。 韓棲拿起來,對著手機用很溫和的聲調警告: “告訴你們老大,免談?!?/br> 第24章 小組賽 病房里此刻氣氛極其微妙。 韓棲拿著手機,在微笑。西門也懵了,張口結舌說不出話。潘蘇回過神,光速掐掉語音,接著抓住他的胳膊:“你聽我解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