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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念想起曾經讀過的佛偈,似乎有那么個故事,是佛陀笛子阿難。他在出家之前,曾對一個女子生出愛慕之心,難以放下。 佛祖便問他有多喜歡那少女。 阿難說,愿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大。只求少女從橋上走過。 釋念不知自己對祁皎的執念究竟有多深,但若是讓他選,用諸多苦難,若能還得祁皎的一個回眸,他竟心甘情愿,甚至生出幾多歡喜。 或許,這便是‘情’。 釋念笑了笑,如陽春三月,微風拂柳。 而那頭荀行止和祁皎很快被分開了,毫無疑問,做出這種喪心病狂之事的,一定是祁典。 他方才其實是注意到荀行止走向祁皎的,甚至兩人還短暫的接觸了一下。但是思及荀行止在大陣開啟之際,所做出的抉擇,的確令他敬佩,還有荀行止和祁皎當時的情態,祁典沒忍住心軟,就稍微放任了一下。 但是,這不代表祁典能真的把meimei交給荀行止。 他只是一時心軟,稍微稍微的不追究一下。萬萬沒想到,對自家小白菜是絕對不能有半點松懈的,否則就會像現在這樣,被人硬生生拱走了。 祁典怎么也不會想到,荀行止竟然會直接向祁皎剖白心意,立下那么重的誓,求娶祁皎。而祁皎也答應了。 不對,自家meimei那么可愛乖巧聽話,是絕對不會錯的,所以一定是荀行止,都怪荀行止,竟然趁他不備,蠱惑了祁皎。 偏偏現在兩人都對天道立下了誓言,再想要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等同于已成定局。 可把祁典氣的不輕,此刻又怎么能任憑荀行止這廝,繼續抱著他meimei。 所以他果斷出現,將兩人分開,然后對著荀行止就是一通明里暗里的擠兌,“我怎么聽說,荀道友之前曾定下一門親事呢?呵呵?!?/br> 被迫讓哥哥和荀行止隔開的祁皎,思緒一瞬間集中,眼睛緊緊盯著荀行止,她怎么沒聽過這事,不會之后還要來個什么未婚妻吧,那剛剛算什么! 頂著祁皎氣勢洶洶,還用小手叉著腰,試圖增加氣勢的樣子,荀行止沒忍住,神色愈發柔和。 連看向祁典時,都少了之前的冷淡,“與我定下婚約的是祁家女兒,不是么?” 荀行止說的語氣尋常,但含笑的雙眸似乎別有意味。 找茬的祁典不由一愣,他總覺得,荀行止察覺出了什么。 應該不可能,關于他是祁家真正的嫡系,前任族長祁成文之子,而祁皎正是與荀行止,父母之命定下的未婚妻之事,應該沒有幾人知曉才是。 他之前會祁家,聯絡的幾人,都是可以考量過,的的確確只忠于祁家和祁成文之人。他們絕不可能向荀行止透露,更何況也沒有透露的必要。 這樣一想,祁典就鎮定多了,譏諷道:“只怕此祁非彼祁吧,荀道友說話,還真是有意思,呵?!?/br> 然而,荀行止卻十分鎮定,清俊的面容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不都是祁成文前輩的祁么?” 祁典! 第126章 一百二十六只皎皎 這已經不是暗示, 而是明示了。繞是祁典歷練慣了,比尋常人見識更深,包容性更強, 此刻也不免有些啞然。 他沒想到荀行止知道祁皎的身世, 聽這意思, 荀行止應該知道了有一段時日, 卻一直沒有說出來。 所以荀行止是怎么知道的…… 總之, 祁典一時陷入沉默, 他一直沒有同祁皎說起此事,也是擔憂事情未定, 怕祁皎明知道害死父母的兇手是誰, 卻在一時半會兒,難以為父母雪恨, 甚至要被迫背著這些包袱。 祁典想要等自己能徹底解決了問題,再告訴祁皎,他一心想著保護meimei,卻不知道荀行止會如何。 出乎祁典意料的是, 荀行止并沒有繼續說下去。 荀行止淡淡一笑,轉而看向了祁皎, “平城的百姓, 受影響頗深, 不少人受了傷, 雖然修仙者的丹藥, 凡人大多不能用, 但最普通的回春術,對那些僅是受了皮rou傷,尚未危及性命的百姓, 確有效果?!?/br> 果然,荀行止此言一處,祁皎的注意力便被轉移了,她看向那些受了傷,因為疼痛而哀嚎,臉上滿是痛楚的百姓們,連忙道:“那我也幫忙,我是天水靈根,運用回春術,比起木靈根也不遑多讓?!?/br> 荀行止沒有阻止,他眉間帶起清淺笑意,看著祁皎往傷者中去。 而后,僅余祁典和荀行止兩人。 荀行止看向祁典,話中半點掩飾也無,“荀氏本就與湛江祁氏世代交好,祁道友若是需要,盡可言明?!?/br> 荀行止一貫是君子行徑,他既開口,便不會作廢。所以這句許諾,是真心實意的。 近些年,湛江祁氏雖然不復往昔興盛,但是不能否認的是,作為修仙世家,長久的積累,絕對是不可小覷的。荀行止毫不猶豫的就對祁典作出的承諾,其實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即便祁典沒有借助外人之力的打算,卻也不得不承荀行止的這份心意,這樣的決心,不是誰想下就能下的。 其實早也清楚,以荀行止的人品形容,世間再難尋到第二人,可與之媲美。 對荀行止的那份防備,不知不覺間就消散了些許。 祁典重新看向荀行止,眼神中帶了些審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