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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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枕頭一收,溫晗昱泄氣地坐回了床上,對還跪在地上的印芮說:你先起來。 你原諒我了?印芮期待問。 你先起來,溫晗昱把人拽起來,嚴肅教育道,男兒膝下有黃金知不知道。 印芮不在意笑笑,深情望著他:你最重要。 溫晗昱撓撓臉,別扭地避開了視線,語氣有些僵硬地命令道:你如果還想我原諒你,就把關于你的事原原本本告訴我,不能有一點隱瞞! 好,我慢慢跟你說。印芮坐下來,試探地碰了碰溫晗昱的手背,見他沒有躲便得寸進尺地整個握住了,這才緩緩講了起來。 我元身是株桃花,但和一般的桃花妖不同,我們這一脈屬于仙靈一脈。我的爺爺本是一株普普通通的桃花,后來被上古戰神昑昱帶回了九重天栽種在了無盡木旁,我爺爺常年受無盡木和昑昱的靈力灌溉,幸運修煉成了人身。從此我爺爺就認了昑昱為主。我爺爺被昑昱賜名桃夭,那之后我們這一族也被稱為桃夭靈族。 溫晗昱努力消化著印芮的話,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試圖分析:所以,你到底是妖還是仙? 印芮也有些為難,想了想道:真要論起來我們桃夭算是仙界一脈,但是五百年前仙界和魔界發起了一場大戰,那時候我還是一株未開化的靈株,我父母為了保護我將我送往了妖界,所以我是在妖界長大的。妖界一向是從屬于仙界,所以我到了妖界之后他們就擁護我為百妖之首。 溫晗昱大為震驚:所以你是妖王?! 印芮坦誠地點頭:我確實掌管百妖。妖界遍布很廣,妖的種類也千奇百怪,而且修煉成人形之后和人類沒有差別,所以好多都混跡在了現世,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溫晗昱第一時間想到了印芮的那位死黨:你的兄弟,白藤 印芮點頭:他本體就是株白藤,擅長療愈術,所以在現世當了醫生。另外你經常見面的那兩位警察,他們也是,年長的那個是槐樹妖,年輕的是鹿妖。 溫晗昱猜到了白藤的身份,但是沒想到兩位警察也是。機關單位混進了非人類真是好值得嚇一大跳的。 印芮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解釋道:其實上面是知道妖鬼魔的存在的,只是擔心引起社會恐慌一直沒有對外公布。事實上,還有設立專門的處理異人事務的單位,只是很隱蔽,除了妖和一部分工作人員很少有人知道。 你難道也是工作人員? 我不是,印芮頓了頓,不過我作為百妖之首,有一些重大事情還是要我出面決斷。 溫晗昱點點頭,就是幕后大佬的意思,他男人總是能給他驚喜。 另外,印芮接下去說,于其是被魅魔害死的,讓他詐尸屢次三番來襲擊你也是魅魔的意思。 魅魔?就是在倉庫里那個女的?得到印芮肯定的回答后他追問,那現在呢? 魅魔已經被帶回沅城關進異人監獄嚴加看守了。至于于其,已經被鬼差帶回地府投胎轉世了。 原來真的有投胎啊。溫晗昱聽說于其投胎了心情還有些復雜,又有些納悶,那個魅什么魔的為什么要抓我? 印芮內疚道:是我連累了你。她想用你來威脅我。 威脅你什么?溫晗昱問。 印芮似乎在構思語句,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我剛剛不是說過嗎,五百年前,水神冰夷企圖改變三界秩序,稱為三界主宰,帶領魔族和仙族展開了一場惡戰。這場戰爭打了整整百年,最后魔族被以戰神溫黎和昑昱為首的仙族剿滅,而冰夷也被昑昱鎮壓在了無涯仙山,但是代價是仙界覆滅,仙族戰到最后只剩下了兩位戰神。兩位戰神以免搖搖欲墜的仙界再受外敵入侵,強行關閉了連結下界和仙界的通道。 關閉了通道?那跟你又有什么關系?溫晗昱問。 印芮解釋道:大戰之后我被送入了下界都廣之野。 那不是山海經里的嗎?真有這個地方?溫晗昱震驚。 有的,都廣之野很美,你要是想以后帶你回去看看。印芮說回了正題,都廣之野自古連結三界,也是上九重天唯一的通道。叢淵一直想打開都廣之野的通道把他父親冰夷從無涯仙山底救出來。而我的職責就是守著都廣之野,不讓任何人靠近九重天。 溫晗昱幫他說完了后面半句:所以那個叫什么叢淵的知道我們的關系,想要用我來威脅你打開通道? 印芮點點頭,繼而苦笑:事實上,我根本不知道打開通道的方法,就算真的用你威脅我,我也無計可施。 溫晗昱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就在這時腦海突然靈光一閃,連忙問:你消失的三年不會和這件事有關系吧?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你,印芮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猶豫著開口,那時候我拜托白藤跟我演一場戲,騙你得了闌尾炎做了場小手術取出了胚胎。我們桃夭族的胚胎成熟后就要從母體取出來,需要栽培到特定的土壤里,等著胚胎成熟長大,化成人形。那片靈土在都廣之野,所以我決定先把胚胎帶回都廣之野栽培進靈土里。其實如果用神行來回一趟半天時間就夠,我想著很快就回來就沒跟你打招呼,結果我前腳剛踏進都廣之野,叢淵后腳就跟了進來,帶著魔族眾人偷襲了都廣之野。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敵人又源源不斷地攻進來,我無奈之下只能開啟了護法大陣。這個大陣一旦開啟就要三年之后才能撤掉,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而都廣和現實屬于不同的空間,通訊無法互通,所以 所以你才會悄無聲息地失蹤三年。溫晗昱接過他的話。 印芮點點頭,歉疚地看著他:抱歉,我當時真的沒辦法,如果不開啟陣法,都廣之野可能就 溫晗昱提了提嘴角,伸手抱住了他:干嘛一副要哭的樣子,我又沒說什么。你不用自責,如果是我我也會跟你做一樣的選擇。 印芮還在自責:我很后悔,當初至少應該跟你說一聲再走的。 溫晗昱抱著他的肩膀,不以為然地嘟囔了一句:幸好你沒說。 為什么?印芮問。 你想啊,如果你當初離開前跟我說晚上就回來,結果你到了晚上還沒人影,打你電話也不接我就該擔心你是不是出事了,然后你再失蹤個十天半個月,所有人都會認定你是遭遇了不測。如果是那樣我寧愿你不告而別。這樣我只會以為你是想跟我分手才一走了之。被分手總比痛失所愛更容易治愈。 印芮用力擁緊了他。 溫晗昱撫摸著他的頭發接著問:那叢淵呢?還活著嗎? 印芮說:他到底是水神冰夷的兒子,沒有那么容易死的,不過我重傷了他,應該還躲在哪個角落里療傷。魅魔是他的心腹,我的手下正在詢問叢淵的下落。 這么說他很有可能還會派其他人來抓我了? 我會保護好你的。印芮保證道。 嗯。溫晗昱微微一笑。 夜晚,溫晗昱趴在印芮的懷里讓他繼續給自己講關于各界的故事。聽了一下午的故事他已經徹底接受了現實,開始張開懷抱擁抱這個奇幻旖旎的世界,甚至適應得出乎意料得好,對于這個全新的世界充滿了好奇。 印芮發現溫晗昱對于仙界最為好奇,索性就從開天辟地開始講起了,從鴻鈞老祖一路講到兩位戰神。 溫晗昱聽完之后慢悠悠道:這么說現在仙界除了被鎮壓在無涯仙山底的冰夷,還活著的只剩下昑昱和溫黎了? 嗯,不過兩位戰神傷得也很嚴重,這些年都在養傷。 一想到曾今繁華的仙界如今只剩下殘垣斷壁,溫晗昱的心里便一陣難過,就好像落沒的是自己的家鄉一般。 印芮頓了頓又道:青鸞上仙,也就是你的mama是昑昱戰神的靈寵。 溫晗昱抬起頭,忍不住意外:那她怎么會在現世? 印芮撫摸著他的肩背,斟酌了一下措辭:青鸞上仙一向不喜歡打打殺殺,大戰開始的時候九重天連結下界的通道還沒有關閉,她 她逃下來了?!雖然這種做法有些不忠不義,但溫晗昱在親情濾鏡之下還是忍不住為他mama說話,你也說了我媽不喜歡打打殺殺,而且她這么笨武力值肯定也不怎么樣,留在仙界說不定也會和溫黎的那個靈寵一樣。站在道義的角度,我媽的做法確實不那么光彩,但是站在我的角度,我很感謝她,如果她沒有下界也就不會撿到我,說不定我一個孤兒早就餓死了。 印芮跟他差不多的想法,所以他對于青鸞,心情一直很復雜。 溫晗昱又轉移了話題:如果九重天的通道不開,昑昱和溫黎會怎么樣? 通道是昑昱和溫黎聯手關閉的,除非他們主動打開,否則誰都沒有辦法。如果通道不開,他們將會被永遠困在九重天。 永遠是多久? 不知道,印芮告訴他,昑昱、溫黎還有冰夷都是天地同壽的上古之神,除非神魂俱滅,否則不老不死。但是想讓上古之神神魂俱滅不是件容易的事,況且他們三個都受了重傷,根本沒能力讓其中任何一人神魂俱滅。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自曝內丹。上古神自爆內丹的威力很可怕,可以將整個仙界夷為平地。當然,如果自曝內丹其他兩人也不可能活下來,到那時候仙界將徹底消亡。 溫晗昱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心臟就像是被一雙手緊緊攥住了一樣,難受得心口悶悶泛疼,眼眶也莫名酸澀。 怎么了?印芮看著他紅紅的眼眶擔心地問。 溫晗昱搖搖頭,把臉埋進了他的肩膀,悶悶道:沒什么,就是覺得兩位戰神太可憐了。 印芮輕輕撫摸著他的背脊,語氣沉重又無奈:這是他們的宿命。 當晚,溫晗昱做了個夢。他夢見自己身處一個仙霧飄渺的地方,放眼四周,一望無際的白,宛若仙境。溫晗昱嘗試轉動身子卻發現自己動不了,又觀察了一下周圍,發現自己好像是在一棵樹的樹洞里。那顆樹的樹干足有五人合抱那么粗,中間鏤空,通體鎏金,十分耀眼奪目。 溫晗昱正在打量這棵金碧輝煌的神奇樹木,一個火紅的腦袋突然從樹洞里鉆了進來。一個留著紅色長發梳著高馬尾,面容英俊線條凌厲的成年男人正打量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又用食指好奇得戳了戳,嚴肅的面容突然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男人離開了樹洞,對身邊一個正舉著鏡子欣賞自己美貌的青衣美人興奮道:小青鳥,活的!我剛剛戳他他動了! 廢話!青衣美人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是雞蛋??! 紅發男人撓著后腦勺靦腆一笑,手指勾著青衣美人的腰帶,一臉羞澀地湊到那人耳邊,小聲耳語:咱們什么時候也生一個雞蛋呀?主人讓你在這里孵蛋,反正你孵一個是孵,孵兩個也是孵。 青衣美人表情先是一僵,然后是刷一下紅了臉,扔了鏡子開始對著紅發男人拳打腳踢,嘴里還一個勁罵道:你才是孵蛋!你全家才孵蛋!要生雞蛋你自己生去! 溫晗昱忍俊不禁,看得津津有味,同時總覺得那個青衣美人的聲音有些熟悉。但是青衣美人一直背對著他,他始終無法看到容貌。 青衣美人追著紅發男人打了很久,紅發男人比他高大健碩許多,腰上還掛著一把劍,一看就是武力值很強的,但他從始至終沒有出手,只是面帶微笑,一路躲閃。等青衣美人打累了,紅發男人長臂一伸,攬過了青衣美人的腰,又順勢偷了個香,毫無求生欲地嘲笑道:都說了讓你多練練功,不要一天到晚搗鼓你那張臉了,你看看你,我沒回手你都打不過我,身為戰神的靈寵太沒用了! 青衣美人惱羞成怒,一腳把人踹開,氣沖沖跑開了。跑了一會兒,他停下來,氣鼓鼓的對著某處大聲告狀:主人,朱雀那混蛋又欺負我了! 話音落下,青衣美人面前的假山轟然炸開,從里面飛出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兩道身影并行騰空十幾米后又往兩邊退了開,腳尖輕點,凌空站在了兩棵玉樹頂上。 白衣男人率先開口,劍尖直指對面的紅衣男人,語氣慍怒:還真是物似主人形,傻鳥,能不能管管你家寵物! 紅衣男人挽了個劍花,慢悠悠道:我家寵物也沒說錯,你家那個太沒用了,整天光知道對鏡自憐,跟他家主人一個樣。 傻鳥,說誰呢! 說你呢!鵪鶉! 又欠錘了是不是! 是有怎樣!你又打不過我! 誰說我打不過了,我今天非把你身上的毛都扒光了!老子今天要吃烤小鳥! 吃鳥又不一定非要拔毛,昨晚不就吃得挺開心嘛。 話題突然朝著某個奇怪的方向狂奔。 正看得起勁的溫晗昱:? 這時青衣美人跳著腳朝不遠處對話越來越無下限的兩人大吼:能不能顧及一下孩子!說完又紅著臉跑回樹旁,半個身子鉆進了樹洞里,用雙手捂住了溫晗昱,語重心長得教育道:乖,這不是小孩子能聽的。 只不過此刻溫晗昱可沒心情管小孩子能不能聽,他呆呆地看著面前的青衣美人。那張臉分明就是朱青亦的臉,只是這張臉沒有了朱青亦標志性的如火紅唇,未施粉黛卻也掩蓋不了絕美容顏。而且沒有化妝的朱青亦并不似平日那么美艷妖嬈,相反透露著一股淡淡的英氣,一張臉也愈發雌雄莫辯。 溫晗昱眨了眨眼,看著朱青亦那張又熟悉又陌生的臉,又看了看四周,心中陡然生起一個猜想難道這里是九重天?此時的朱青亦應該是青鸞,他剛剛叫旁邊那個紅發男人朱雀,這么說,那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就是戰神昑昱和溫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