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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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為在學校里不止小桃一個人,還有其他小朋友,爸爸既是小桃的爸爸也是你們的老師,如果其他人都叫我老師,只有小桃一個人叫我爸爸,其他小朋友會不高興的。 那好吧。小桃趴在溫晗昱懷里又小聲補充了一句,那我偷偷叫好不好,不給他們聽到。 溫晗昱被逗笑了,親親小桃的額頭:好,咱們偷偷叫,不讓其他人知道。 小桃這才嘿嘿笑了起來。 溫晗昱又說:閉眼睛睡覺了。 哦!小桃元氣滿滿應了一聲,臉埋在溫晗昱的胸口,閉著眼睛嘟噥道,爸爸,晚安。 晚安。溫晗昱溫柔拍背輕哄。 等印芮洗完澡出來,小桃已經趴在溫晗昱懷里呼呼大睡了。 今天這么快就睡著了?印芮有些意外。 溫晗昱半抬起眼皮看他:聽你這話的意思平時沒這么快? 印芮戳了戳兒子的rou臉蛋,跟溫晗昱抱怨:這家伙精力旺盛,每次哄他睡覺跟打仗似的。 是嗎?溫晗昱低頭看懷里的小人,微微一笑,可在我這里明明很乖?;蛟S是職業優勢? 可能吧,印芮聳聳肩,又拿起床頭柜的溫度計給溫晗昱量了量溫度,皺起了眉頭,還有些燒,要不我讓白藤過來再給你看看吧。 白藤?他也住這里? 溫晗昱問出這句話是心情很平靜,但印芮還是忍不住心虛,摸了摸鼻子,說:他就住在隔壁。 溫晗昱并不太意外,只是了然地哦了一聲:難怪你之前天天讓他來接送孩子。 印芮含糊嗯了一聲,冷靜得把話題正了回來:要不要讓他來看看? 溫晗昱無可無不可:隨便。 印芮點點頭,拿起手機給白藤打了個電話,讓他來家里一躺。 不出五分鐘,樓下響起開門聲。不等印芮下樓去接,白藤已經自己上來了,熟門熟路地摸進了臥室,還沒進門就開始扯著大嗓門喊:怎么了?又準備去給你家小情人守夜,讓我看孩子?不是我說你,你就準備當一輩子騎士啊,孩子都這么大了,總不能一直耗著吧,能復合就復合,不能復合就給孩子找個后媽,你又不缺人。 溫晗昱瞇起眼睛無聲質問正在瘋狂咳嗽的某人給孩子找后媽?不缺人? 印芮瘋狂擺手我不是我沒有那家伙亂說的! 溫晗昱眼神不善地盯著進門的人,印芮趕在白藤第二次開口之前率先一腳踹了過去,瘋狂給他使眼色。 白藤總算見到了半靠在床頭的溫晗昱,硬生生止住了話頭,扯起一個僵硬的笑臉:溫先生,你也在啊,呵呵呵。 溫晗昱點點頭,冷淡地打了個招呼:白醫生。 印芮不給白藤說多余廢話的機會,直接拎著他到溫晗昱身邊,解釋道:小昱有些發燒,你給看看。 白藤忙不迭答應,讓印芮拿來儀器仔細檢查了一遍,檢查完后又給溫晗昱打了劑退燒針,邊收起儀器邊叮囑,后半夜溫度應該就能恢復正常了,這些天多注意保暖,飲食暫時先吃點清淡的。 印芮點點頭,扶溫晗昱躺下。 白藤這才發現抱著溫晗昱的腰睡得雷打不動的小家伙,瞄了眼印芮。印芮不動聲色,伺候父子倆睡下后帶著白藤離開了臥室。 離開臥室白藤就迫不及待問:情況順利? 印芮點點頭,有些猶豫:目前看來應該還算順利。 白藤好奇了一整天了,好不容易逮著了機會拉著印芮在一樓的沙發坐下,準備促膝長談:溫晗昱接受小桃了?他沒有懷疑小桃的來歷? 當然懷疑了印芮吞吞吐吐道,不過 不過?白藤徹底被勾起了好奇心,感覺比看電影還精彩,于是戳了戳茶幾上的那盆大嘴葉子,笑瞇瞇道,球球,麻煩給我拿包薯片,還有可樂,謝謝。 白藤說完后,那盆大嘴葉子突然抖動了幾下葉片,而后枝葉紛紛向四周彎曲,從最中間緩緩長出一張成人手掌大小的嘴巴形狀的翠綠葉子,葉子沿著中間那條紅線像嘴一樣逐漸列成了兩瓣。白藤把手伸進中間的黑洞里,在里面摸索了一會兒從里面掏出一包薯片和一罐可樂,隨后滿意地拍拍盆栽的葉子:謝啦! 印芮無奈扶額:這都是小桃偷偷藏起來的零食,被他發現你就慘了。 不會不會,白藤吃著薯片自信道,那小笨蛋數都數不清楚,肯定不記得自己藏了什么。說完又催促印芮,你別轉移話題,繼續繼續。 繼續什么?印芮裝傻。 白藤問他:你到底怎么讓溫晗昱接受小桃的? 印芮扭過臉:也沒什么,小桃本來就是他親生的,逃不過父子天性,并沒有那么難接受。而且,我給他看了親子鑒定,他不相信都難。 就這樣?白藤不相信,小桃怎么來的他難道都不好奇?兩個大男人平白無故冒出一個孩子,就這么淡定接受了? 印芮艱難道:他以為小桃是某種醫學實驗。 白藤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醫學實驗這個理由好??!當初怎么就沒想到呢?這樣不用暴露你的身份也能解釋孩子的來歷了。這個理由真的妙??!溫晗昱太有才了! 還有更有才的,印芮絕望道,他以為孩子是我生的。 第19章 小昱以為孩子是我生的。印芮聲音絕望。 噗咳咳咳!白藤噴了自己一臉的可樂, 頂著一張濕漉漉的臉盯著印芮呆呆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一開始還壓抑著音量, 笑到后來實在是憋不住了, 笑聲越來越放肆。 印芮飛過去一個犀利眼刀,看了眼二樓臥室的方向,眼神危險敢吵醒他們你就等死吧。 白藤只好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努力克制, 明明都快笑過去了但沒有一丁點聲音,只有肩膀在快頻率抖動,畫面看起來有些詭異。 印芮已經麻木了, 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等他笑得差不多了才接下去說:既然小昱這么認為我們就暫時先將計就計,你別說漏嘴了。 白藤點點頭,伸手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眼淚, 又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沉痛道:委屈你了, 孩兒他媽。 印芮置若未聞, 嚴肅著臉, 話鋒一轉聊起了正事:雷炎被殺的事你知不知道? 白藤見狀也跟著正經了起來:木叔跟我說過,雷炎的尸體我也看過。 有什么發現? 白藤搖搖頭:我和警方一致認為是個精通火系術法的大妖動的手,妖力在我之上,或許,也在你之上。 印芮看了他一眼, 有些意外。 白藤一攤手,淡定問:我去看的時候雷炎的腔子已經被燒空了, 只剩一張皮,這本身就不是一般妖怪辦得到的,更何況他還是在十幾名異人獄警的眼皮子底下動的手, 來無影去無蹤,硬是一個人都沒發現。 印芮抱著手,低頭沉思。 白藤接著說:雷炎死了也不是壞事,只是那個人是敵是友目前咱們也不知道,如果是友那就不必說了,有這么一個強悍的同伴扳倒叢淵會事半功倍,但如果是叢淵派來殺人滅口的,那就好玩了。 印芮也有些擔憂。 白藤摘下眼睛,捏了捏鼻梁,嚴肅道:現在于其失蹤,魅魔不見蹤影,雷炎死了,叢淵的下落也沒問出來,又出來一個不止是敵是友的神秘人物,形勢很不明朗啊。于其如今被魅魔cao控,很有可能還會出現,他似乎對溫晗昱很執著,你可別掉以輕心啊,溫晗昱現在比任何時候都危險。 我知道,印芮看了眼二樓臥室的方向,這也是我選擇在這時候坦白的一個原因。 白藤叮囑完就回了隔壁自己家。對于這件事他了解得也不多,也給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議。 印芮送走白藤也回到了二樓。溫晗昱已經睡下了,保持著側躺的姿勢,一手摟著小桃的背做保護姿態。房間大燈已經關掉了,只有一盞床頭小燈還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印芮沒有急著走進去,靠著門框盯著那盞小燈看了一會兒,嘴角緩緩揚起一個淺淺的微笑。溫晗昱從大學開始作息就很固定,但印芮一直以來就是個勞碌命,大學時候就經常忙到凌晨,溫晗昱等不住經常都是自己先睡。溫晗昱對睡覺環境要求很高,睡覺的時候屋里不能有一丁點動靜,也不能有亮光,但和印芮在一起之后硬是改變了十幾年的習慣,每個印芮忙到深夜的夜晚他都會在床頭留一盞小燈,不至于讓他忙完后摸黑進屋。不過開燈睡覺使得他的睡眠質量大幅下降,盡管印芮進屋的動靜已經盡量放到最小他還是會在第一時間驚醒。 印芮擔心會和以前一樣吵醒溫晗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進去,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就帶上門準備去客房將就一晚。然而就在房門即將關上的一瞬,溫晗昱卻出聲了。 你去哪里?溫晗昱避免吵醒孩子刻意放輕了音量,但是靜謐的環境放大了他的聲音,印芮甚至聽見了他半睡半醒間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黏糊音。 印芮微微一笑,推門走了進去。他在床邊坐下,幫他掖了掖被角:擔心吵醒你本來想去客房睡的。 現在呢?溫晗昱還沒完全清醒,半瞇著眼睛,聲音有些含糊。 現在?印芮撫摸著溫晗昱右臉頰上睡出來的紅印子,低聲說,現在就看你的意思了,是要繼續讓我去睡客房睡還是大發慈悲允許我跟你們擠一晚。 那你還是去睡客房,溫晗昱似乎清醒了一些,把小桃往懷里樓了摟,睜眼說瞎話:這里睡不下了。 印芮看了眼空蕩蕩的大半張床無聲輕笑,言聽計從道:那好吧,我等你睡下就去客房。 印芮的態度反倒又讓溫晗昱不太好意思了,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勢,分明自己才是鳩占鵲巢的那只鳩,扭過臉不自在道:也沒有讓主人睡客房的道理,你在這里陪孩子睡吧,我去客房。說著就要爬起來去客房,結果被印芮按回了床上。 你不也是主人嗎?印芮說完站起來淡定脫衣服。 你干什么?溫晗昱警惕問。 睡覺啊,印芮理所當然道,既然你不舍得讓我睡客房,而我也不想讓你去客房,那只好一起睡這里了,反正床夠大,擠得下。 溫晗昱還沒來得及阻止印芮已經在另一邊躺了下來,面對著他側躺著,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放在兒子的背上,笑瞇瞇道: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溫晗昱望了眼天花板,暗暗腹誹旁邊躺了個大活人也要自己睡得著??! 印芮假裝不知道他的吐槽,繼續笑瞇瞇輕拍兒子的背,動作專業嫻熟,一看就是經常帶娃,但是眼睛仍然直勾勾盯著溫晗昱。 溫晗昱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摟著兒子翻了個身,決定眼不見為凈,誰知反倒把自己置入了更危險的境地。 印芮看著毫無保留展現在自己面前的后背不禁加深了笑容,一錯不錯得盯著那筆直的纖細脖頸看,漆黑的眼眸逐漸變黯。 印芮的視線灼熱放肆,毫不遮掩,溫晗昱后背一涼,想察覺不到都難。其實他剛翻身就后悔了,但如果在轉回來又顯得太慫,只好硬著頭皮撐下去。他故作鎮定得把被子拉到肩膀處,又關掉了床頭燈。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環境總算讓他放松了一些,語速飛快地說了一句我要睡了,你別說話就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印芮果真沒再說話,就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用在黑暗中也毫不受影響的夜視能力靜靜看著父子倆,眼中泛起溫柔的笑意。不知看了多久,印芮伸出手臂小心翼翼摟住了父子倆。懷里的身子輕輕一顫,身體也有一瞬的緊繃,但并沒有逃。 黑暗中,一個輕盈的吻落在guntang的耳后,一聲低沉微啞的晚安在耳邊輕輕響起。溫晗昱眼睫輕顫,耳朵的熱度逐漸蔓延到臉頰,許久才細若蚊吟地回了兩個字:晚安。 印芮總算沒再吵他,抱著溫晗昱和兒子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身后的呼吸很快變得平緩綿長,溫晗昱靠在懷里嘴角緩緩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左手輕輕覆上了腰間的手背。 第二天,溫晗昱在印芮的懷里幽幽醒來,睜開眼看到的不是兒子的小身影,而是一片精壯結實的胸膛,不論是形狀還是觸感都無比熟悉。剛醒來的腦子還沒徹底清醒,但是身體已經本能地對這副再熟悉不過的身體得給出了反應。溫晗昱雙手搭在那截柔韌的腰肢上,感受著極好的手感不禁摟得更緊了,聞著熟悉的淺淡花香,習慣性地把腦袋埋在肩窩處蹭了蹭,露出一個滿足的微笑。 溫晗昱正沉浸在久違的熟悉懷抱中有些不知今夕何夕,頭頂冷不丁響起一道低啞的聲音。 醒了? 溫晗昱一下子就清醒了,猛然抬起頭,直直撞進一雙黑沉幽深的眼睛中。 溫晗昱對那眼神也熟悉不已,因為他有醒來就想抱點什么東西蹭一蹭的習慣,以前是蹭抱枕,和印芮在一起之后抱枕的職責就被他取而代之了,所以他就變成了蹭印芮,但是印芮和抱枕有明顯的區別抱枕隨便他怎么蹭都不會有反應,但是印芮隨便蹭一下就有反應。溫晗昱因為這個習慣不知道吃了多少回虧,而每次吃虧前印芮就是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呃雖然兩個人中間有三年的空窗期,但是大學四年的經歷已經刻入骨髓,因此時隔三年,溫晗昱一看到這個眼神身體還是條件反射地開始泛酸泛軟,聲音都結巴了,早、早啊。 印芮單手撐著腦袋,右手漫不經心地摩挲著他的睡衣領子,聲音慵懶帶著笑意:我很高興你還保留著這個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