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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兒能克制住不起反應就已經很成功了好吧! 江小書腦內彈幕一片,卻突然猛地“嗷!”了一聲,身體一彈,頭頂險些就撞上了蕭逸云下巴。 蕭逸云立刻斥道,“不要亂動!” “哈哈哈哈哈——”江小書眼里滿是淚花,笑的幾乎喘不過氣,語氣卻極其悲痛道,“……師父嗷!你別按哪里啊嗚哈哈哈,我快癢死了嗚嗚嗚嗷嗷!” ……只見蕭逸云一手握著江小書側腰,另一手正點在他身后腰眼上,頓時一陣又癢又麻的酸爽流轉全身,江小書又想哭又想笑,身體一歪,就向一邊倒去。 蕭逸云連忙松手去扶,江小書借機站起身,放松放松腿腳。 他一邊彎著腰揉腿,一邊翹著頭看蕭逸云,問,“師父,你剛才按的是哪兒???” 蕭逸云淡淡道,“鬼眼。適當刺激,有助經脈暢通,固元定氣?!?/br> 江小書道,“哦……難怪剛才師父你給我按完,我現在感覺是挺舒服的了?!?/br> 他嘴里和蕭逸云說著話,實則腦子里轉的飛快?;匚读艘幌聞偛疟皇捯菰瓢粗?,哭笑不得的那酸爽,江小書眼珠子一晃悠,立馬忍不住又開始作死。 他目光一下子越過了蕭逸云,眼珠猛地瞪大,震驚道,“是誰???” 蕭逸云的神識分明沒有感到有人靠近,江小書的演技卻太過于逼真,竟引得蕭逸云真的下意識回頭去看—— 結果江小書“嗷”地一聲撲上來,兩手準確捉在蕭逸云腰間,想也不想地就循著記憶按下去,大叫道,“師父來來來我也給你按摩一下!” 其實他這么干不過是本著種嬉鬧的想法,想瞧瞧蕭逸云這種面癱被按住腰眼會有何反應。 不料蕭逸云反應簡直迅捷,江小書上一秒觸碰到他衣裳,下一秒他就已經牢牢鎖住了江小書雙腕,身體的本能支使他用力一折,蕭逸云卻猛地反應過來,及時收力,立刻就被江小書連帶著一同向前撲倒。 院里積雪未融,他們師徒二人一同撲在雪地里,蕭逸云在下,江小書腦袋壓在他胸口,兩人的衣裳全部纏在了一處。 蕭逸云安定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上江小書耳膜,他撲在蕭逸云身上愣了愣,反應過來后立馬大囧,掙扎著就想往起爬。不想腰帶卻被地上的雜草枯枝牢牢勾住了,江小書平常為了方便省事又系的是活結,他這么想也不想的猛一用力,衣袍瞬間散開,露出里頭質地柔軟的白色中衣來。 江小書起身失敗,被腰帶扯著又一下坐回了蕭逸云身上。 雪地里,少年陰差陽錯地騎坐到了蕭逸云身上,面前衣襟大開,從脖子到耳后根全部漲的通紅,嘖嘖嘖,真是好一派風格旖旎…… 當然如果這個人不是自己,江小書估計也尚有欣賞之心,只可惜現在……他只想好好思考一下待會兒怎么虎口逃生…… 世界上沒有最尷尬,只有更尷尬。 江小書壓了蕭逸云片刻,終于遭了報應,他感到身下蕭逸云似乎又有了反應,某個地方仿佛正在緩緩蘇醒過來。 蕭逸云動了動腰,或許是想提醒江小書回神,卻嚇得江小書立刻全身一哆嗦,菊花一緊。蕭逸云果然身體健康,某個地方被刺激得更精神了。他面無表情對江小書道,“下去?!?/br> 于是江小書這才一激靈,手忙腳亂地把衣帶系好,飛快地從蕭逸云身上連滾帶爬地下來,一臉通紅地乖乖站到一邊。 蕭逸云不緊不慢地起身,垂著眼整理衣服,一眼都沒看江小書。 整理完后,他在江小書身邊站了片刻,居然不僅沒生氣,還好似看江小書發窘是件有趣的事般,足足看了半響,才道,“今天的修行就到這里,你回去休息吧?!?/br> 江小書臉早已燥得通紅,聞言承蒙大赦,瞬間就想拔腿而逃。 然而還沒走出幾步,蕭逸云竟又將他叫了回來。 江小書忐忑不安道,“……師父?” 蕭逸云并不答話,只修長的手指一轉一曲,竟飛快地又將他剛系好的衣帶又解了開! 江小書:“?。??” 蕭逸云一言不發地把他衣帶系開,重新系了一邊,垂著眼睛漫不經心道,“不能系死結,不然待會兒回去,你又該解不開了?!?/br> 江小書:“……” “……是,師父?!?/br> 系好后,蕭逸云看了眼緊張到手足無措的江小書,淡淡道,“別想太多。方才……” 他掃了江小書一眼,接著道,“方才的事,小書,是你之前點住了師父鬼眼處?!?/br> 第73章 出主意 山中無歲月,寒盡不知年。 這留君苑雖不是山中,卻在蕭逸云的精心保護下有十足的與世隔絕。 為避免人來人往的喧囂嘈雜,他專程把處理公事的地方換到了出蘭殿。留君苑里只留有幾十個極其信任的門徒,且設有結界。只要是蕭逸云不在的時候,閑雜人等一律不許出入。 江小書整日留在苑內無所事事,只能眼睜睜看著蕭逸云忙乎??删唧w他在忙乎些什么,江小書又全不知道。 他摸不清蕭逸云在想什么。 盡管蕭逸云什么都不說,但在這段時間內,江小書能感受到一種微妙的變化。蕭逸云像是一碗滴入了墨汁的清水,水紋漾漾,墨色蕩開,青白之間彼此都在尋求一種心照不宣的平衡。 系統偶爾會冒出來和江小書聊天,問道,[你這日子也過得□□逸了吧,崽,你就不擔心妖血的事兒了么?] 江小書怏怏地趴在桌面上,一臉無聊的表情。他把手里的枝葉撥來撥去,甕聲甕氣道,[我擔心也沒用啊。這事兒是我擔心就能解決的嘛?] 系統不知想到些什么,自顧自 就心生出股感慨,道,[果然是恃寵才能驕,有人罩著就是不一樣啊??粗提涕L大了,阿爸心里有點酸……] 江小書:[……] 他手里一不當心用力,就把枝葉連根部折斷。江小書翻了翻白眼,道,[……什么鬼!統兒,有病早治。跪安吧。] ……可其實是怎么回事,江小書又是有點明白的。 他直覺蕭逸云不會害他,相信到了確信。其原因是什么,卻又如同霧里看花,全然看不真切。 抑或者,原本是看得真切的,只是江小書自己閉上了眼睛,假裝成看不清的樣子。 ——這種自欺欺人的事,每個人一生中都難免會做上幾件。 江小書心思沒放在自己身上,相較而言,他反倒更擔心齊銘。 齊楚之于齊小狗有多重要,是江小書想象不出來,也沒辦法拿身邊例子去比較的。 他就像一個被人像釀蜜棗似得,用糖腌著長大的男孩子。從沒見過世上的黑暗骯臟,心里裝著的,全是不切實際的凌云壯志。 江小書無法想象,齊楚離去之后,齊銘的生活和人生會因此發生什么樣的轉折。 一天用晚飯的時候,江小書終于忍不住和蕭逸云提起來,道,“師父,明天我想去凝寒苑看看齊銘?!?/br> 蕭逸云正伸在空中的手微微一頓,片刻后才道,“齊銘,已經不在蕭門了?!?/br> 江小書一怔,不可置信道,“不在蕭門……什么意思?” 蕭逸云往他碗里夾了著菜,淡淡道,“他回洛陽府了?!?/br> 江小書瞪大眼,“為什么!齊銘做錯什么事了嗎?為什么被逐出師門?” 蕭逸云道,“不……他是自己離開的?!?/br> 江小書怔怔望著他。 蕭逸云接著道,“齊楚身死第四天,他就扶柩回去了。臨別前向蕭毓叩首,今生的師徒緣分已然盡了?!?/br> “……這不可能!”江小書不停搖頭,失神道,“他還要當游俠,他說過的。他從小到大一直都想游歷四方,仗義執言,好不容易才拜到了蕭毓門下,怎么可能就這么回去了?!” 蕭逸云沉默地望著他,靜了半響,才低聲道,“小書,齊楚死了?!?/br> 江小書呼吸一滯。 對啊……齊楚死了。 齊小狗的哥哥,已經死了。 ……那個護佑他可以肆意妄為做夢的人,已經不在了。 江小書道,“那、那他給我留下什么話沒有?” 蕭逸云道,“沒有。他一個人走的,連個下仆都沒有帶?!?/br> 一股深深的無奈與悲哀蔓上心頭,江小書仿佛被抽去了力氣,肩膀無力地耷拉下來。 他想,在他做雜役的那段時間,曾經和齊銘相處過那么長的一段日子,當初那個推門而入,神采飛揚的少年郎仿佛還近在眼前,不想只是一轉眼,就什么都不見了。 齊小狗次次都說,死也要是蠢死在蕭門,不然就是身負長劍走天涯去。 未想到了他真正離開的那一天,只是挑了個雪還沒化的下午,一個人披了外衣,誰也沒說的獨自走遠了。 蕭逸云看了江小書片刻,站起身,走到他身后,輕輕將手放在了他單薄瘦削的肩上。 一股溫暖的熱從接觸的那一小塊,薄薄的皮膚傳來,就像長了腳般,迅速地循著血液,爬滿了江小書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江小書聞到蕭逸云身上有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道。 可這個在外面所有人都懼怕的殺戮者,此時靜靜站在自己的身后,將溫和的暖意源源不斷傳送過來,似乎在無聲地告訴他,沒關系,你是安全的。 江小書身體微微熱了起來,心里像盛起了捧水,不安地泛起泡泡。 正手足無措之際,蕭逸云卻放開了他,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之后兩人又默默無聞吃了會兒飯,蕭逸云放下竹筷,輕輕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倦的樣子。 江小書道,“師父累了嗎?” 蕭逸云道,“無妨?!?/br> 江小書默默將筷子放在嘴中含了片刻,小聲道,“反正有什么事,師父你也不會和我說?!?/br> 他這個樣子就像在幽幽抱怨一般,蕭逸云嘴角忍不住翹了翹,道,“你想知道?” 江小書忙不迭點頭,“是我體內妖血的事么?” 蕭逸云道,“不是。只要其他人不知道,妖血并不妨事?!?/br> 江小書想了想,又道,“那……秦墨了?” 這次蕭逸云卻是默認了。 江小書道,“是哪里出了問題?” 蕭逸云簡簡吐出兩個字:“身世?!?/br> 從已有的資料里看,秦墨了是被人拐賣進醉春坊的。但門中派出去的弟子,怎么查都只知道他是在澇災后,跟著從難民逃進洛陽的,置于從前的身世是什么,家鄉親人怎么樣,全部一概不知。 打蛇打七寸,可如果連蛇的七寸在哪里都沒摸到,就難免顯得棘手了。 江小書道,“去醉春坊問過沒有?他在那里待過那么久,多少會留下些線索的?!?/br> “問了?!笔捯菰频?,“但沒查出什么有用的東西?!?/br> 江小書蹙眉,“怎么會?是問的那些妓子嗎,就算不知道身世相關,能了解了解他為人如何也是可以的啊?!?/br> 蕭逸云緩緩搖頭。 江小書篤定道,“一定是你遣出去的人詢問方式不對,不然怎么都會問出點東西來的?!?/br> 蕭逸云意味深長地一挑眉,“那你覺得應該怎么問?” 江小書狡黠一笑,“首先,要打入敵人內部……” 第74章 夜幕剛起,華燈初上,街上的游人流還未多起來,醉春坊門前卻已是繁華一片。 各型各類的男子從這光鮮的小門里 進進出出,門前還站著一片花枝招展的姑娘,甜膩膩地掐著嗓子喊“進來玩一玩嘛,爺”。 然而爺沒招進來,倒是招過來一個兩眼蒙著白布的姑娘。 這姑娘穿著身粗布麻衣,面容清雋白皙,黑發如瀑,不施粉黛,卻是個頂尖兒的美人胚子。 ……只可惜這小美人似乎身有殘疾,兩眼蒙著白布,手中還拄著根木棍,步履十分不穩地摸索著就向醉春坊走過來。 江小書目不能視,好不容易在留君苑鍛煉了好幾天怎么演小瞎子,奈何實演場地變成大街上后,還是有諸多不適。 在第三次險些被人撞翻之后,他深深呼了口氣,在心里默念三遍“神說忍耐保平安”,才按捺住自己沒爆發。 江小書偷偷把白布往下拉了幾分,瞇起一只眼睛往外瞄了瞄,調整了下方向,才再次往醉春坊的方向走過去。 循著濃郁的脂粉香氣,江小書磕磕碰碰地來到一個妓子面前,開口道,“……請問……” 醉春坊人來人往,繁華喧囂,畫眉只聽耳邊響起陣小的不能再小的人聲,慵懶地一回頭,看見自己身后竟不知何時站了個小姑娘。 姑娘? 畫眉微微一挑眉,姑娘來這里做什么? 她饒有興趣地開口道,“小meimei,有什么事嗎?” 但“小meimei”似乎被她輕浮的語氣嚇得瑟縮了一下,緩了緩,才怯怯道,“……我、我是來找我哥哥的?!?/br> 畫眉道,“你哥哥?” 小姑娘掩嘴咳了咳,聲音沙啞,像是生了很久的病,道,“對,我哥哥很久沒有回去了,我很擔心他……” “但你恐怕是找錯了地方吧,姑娘,”畫眉風情萬種地眼睛往后一轉,嘲諷道,“我們這兒是醉春坊,都是些女人,你瞧不見么?” 她話音未落,女子瞬時漲紅了臉,畫眉這才意識到,她的確是看不見的。 江小書臉色微紅,配合地作出副難堪模樣,斷斷續續地掙扎道,“不,他說過他在這里的,他說過的……我哥哥他叫秦墨了?!?/br> 此話一出,畫眉果然愣住了。反應了半響,她才不由得仔細打量起面前的女子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