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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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雪鷂少年有名字啦。 癡癡傻傻的小美人,冷四春。 其實冷四春和姬無恨有交集,哈哈哈想不到吧。 冷四春的故事是這樣的,他的cp不知道該說是南宮無羈好,還是姬無恨好。 因為在冷四春還是個沒那么厲害的嬌弱的小美人的時候,有一次出任務和別人打架,打輸了,傷得快死掉。 此時中陸知名驢友(劃掉)游俠兒姬無恨路過,順手救了他。 并且覺得小東西挺傻挺可憐的,就當做自己的弟弟照顧了一路。 (姬無恨是資深弟控,他很愛他弟姬禍,鏡樓之主都讓給弟弟,自己去飄蕩江湖了。雖然愛的過于深沉,導致他弟感受不到,還因為一些誤會和他反目成仇了。) 冷四春是個小可憐,從小到大都沒什么人對他好過,八歲以前都擱籠子里頭的。 一被姬無恨照顧了,所以就特別依賴他,傻傻的,很喜歡人家。但是姬無恨并無此意,他就是順手,看路程快到站自己也不怎么順手的時候,就分道揚鑣了。連個告別都沒有。真來去如風。 冷四春是那種細眉細眼的小美人,就是鼻梁細,眼睛上挑,單眼皮,還帶銀飾品。有點像少數民族的那種小哥哥。 不說話的時候真的很美的,也穿一身白。 他一直掛念著姬無恨,但是也不知道該怎么找他。平時就聽花辭樹的話,到處殺殺人。 直到后來,出現了一個正道,南宮無羈。 南宮無羈是姬無恨的好朋友,也是江湖游俠。但是他和姬無恨不問朝政,只是游歷不同,他心里比較有是非善惡觀的。也就是會想替正道掃清一些障礙。 比如花辭樹。比如冷四春。 他聽說了冷四春和姬無恨的事情,就易容+變聲,潛伏到了冷四春身邊。說當初是自己救了他。 冷四春因為和姬無恨相處時間不久,也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加上心思單純,傻兒吧唧的,其實很好騙,一下就上當了。 就跟南宮無羈開始搞cp 南宮無羈可謂把他騙的團團轉。 反正是搞得上京那邊雞飛狗跳,還利用小傻子干了不少有利于正道,但是對冷四春那邊的人來說相當缺德的事情。 哦,還給九九下了毒,要九九(冷四春,曾用名花九,小名九九)死。 九九在最后生命的幾天知道了真相,但是他這個時候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喜歡那個沉默寡言,但是隨手救了他一把又不告而別的姬無恨;還是這個從一開始就抱有目的接近,浪到飛起又風流倜儻的南宮無羈。 他最后也知道姬無恨只是覺得自己對不起弟弟,抱著找一個替代品補償弟弟的心理才救了他的。 所以他也去看了姬禍。 他最后臨死之前去了一趟鏡樓,想看看那個叫姬無恨禪讓鏡樓樓主之位,又走到天涯海角都不忘記的胞弟是什么樣。 自己是做了誰的替代品。 想象一下孔雀藍的天,鏡樓年輕的主人從夢中驚醒,意識到周遭有人接近。 然而他冷冷朝窗外看去,才看到坐在窗柩上的癡癡傻傻的小劍客。 原來他覺得虧欠、又不敢回來看的人,是這樣子啊。 他摸摸自己的臉:好像是有點像。 然后他就死啦。 =v=這就是冷四春的故事。 第112章 雙更合一 清晨,求瑕臺。 觀星閣的弟子們是要求每日修行打坐的,天蒙蒙亮,就需打著哈欠陸續出來,睡眼朦朧地去修心小室靜心。 他們穿著統一的雪衣金線綴秀衣衫,一個個蔫頭耷腦地往小室晃。時不時還有人不小心踩到前面同門的靴子;或是口舌不清地打著招呼:早啊,江師兄 言晉是楚淵的親傳弟子,不必受此拘束。早在入閣的前兩年,就已經完成了靜心的修習。 除了楚淵的有邪琴,一般人都測不出他心思在想什么。 言師兄,又出宮門去啦。 此時,睡眼惺忪的子弟們看到從求瑕臺外走進來的言晉,紛紛眼前一亮: 你又給師父買胡辣湯去了?哎這得起多早啊。 楚淵自從破身之后,靈力是一天不如一天,味覺嗅覺等五感不住倒退。有時候吃東西都嘗不出味道,人也日益消瘦下去。 言晉就常常去宮門外給他買民間的胡辣湯喝。 只可惜近來鎏金殿那邊出了變故,新帝沉宴突然頭痛至暈倒,而后一直沒有清醒好轉,楚淵就趕過去照料了。 至今沒有回來。 也是這個緣故,之前一直對求瑕臺看管極嚴的守衛才松懈了一些,言晉得以有機會出去。 哎,我聞聞。 少年們路過時都嘻嘻哈哈地圍過來看:真香啊言師兄!這是玄武大道柳巷子里的那一家罷?據說老板從我爺爺那一輩就開始在那里做胡辣湯了呢。老爺子有脾氣,什么達官顯貴招他入府都不去!偏要在自己家那旮旯窩兒里做湯據說買他一碗湯,起碼得排半個時辰的隊言師兄,你這是半夜三更就出宮去啦? 言晉神色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那塊銀面具遮住了他絕大部分的神情,叫人琢磨不出心思。 師父今天也不一定回來嘛 大概是因為那胡辣湯實在太香,熱騰騰的熱氣直撲到人鼻子里,經過的少年們一個個都走不動路了。腳和身子在往前,頭卻恨不得要跟著言晉一直扭成麻花兒:我再聞一會兒言師兄,讓我再聞一會兒??! 走開。 然而言晉只是淡淡的,甚至視線都沒有一丁點的側斜,就這么徑自走過人群,靜默而冰冷地走回房間里去了。 這是又怎么了。 少年們都摸不著頭腦,莫名其妙問:誰又惹言師兄生氣了啊。 然而,這群生來就被保護得衣食無憂的少年們不明白,在他們還在為每天早晨要早起去修行靜心的時候,外頭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星野之都內無數百姓慘死,欽天監和觀星閣的矛盾逐漸變得白熱化,一年一度的國祭大殿上,被人占卜出觀星閣和御史臺會出亡國三星一切矛頭,都匯集向了觀星閣。 原本言晉也不知道,但直到他今日找機會出宮走了一趟,才明白這些天若有若無的隔離和軟禁是為了什么。 但無論外頭怎么翻天覆地,那些燒焦的茅屋和彌漫在空氣中的尸臭,也飄蕩不到這與世隔絕的求瑕臺里來啊 又要創傷藥? 經過蘭室的時候,言晉稍微停頓了一下。 在木柜后忙碌的師姐聽到響動,轉過身來,一看到言晉就明白又是怎樣一回事。她嘆息了一聲,瞧著言晉說:你又上哪兒打架去了?傷在哪兒了? 這是言晉的同期師姐,專門掌管觀星閣內的醫治藥草等事務。言晉剛入閣的時候,常常受人冷眼,也與人打架,受了傷,就朝蘭室這里來。 是觀星閣內為數不多和言晉算得上親近的人了。 二師姐 這一次,帶著銀面具的少年竟微微沉默,而后吶然開口,呢喃說:我看到星野之都的樣子了。 女子的手一頓,果不其然,接下來少年的一句話,便是: 他們都在污蔑師父,還畫了師父的畫像來辱沒他。 女子就知道。 言晉這個人說奇怪也奇怪,說容易理解也容易理解。他是楚淵從外頭撿回來的,據說楚淵見到他時,瘦骨如柴的小孩一身臟污,正在臭水溝旁和狗搶一塊掉進泥里的饅頭。 搶得滿身是血,一身傷痂。但是那一股不服輸的、狠戾的仿佛小狼崽一樣的目光,一下子就打動了楚淵。 楚淵那時穿著白衣,就這么抱著一個臟污的孩子,將他帶回了觀星閣。 之后,言晉就成了楚淵一個人管得住的狼崽子。 曾經孤僻的孩童長成了冷峻的少年,他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冷漠得叫人擔心他會不會長成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但是唯獨面對楚淵的時候,高昂的狼首也會馴服地低落下來,任由面前蒼白孱弱的雪衣人輕撫他的額首。 在這個世上,能叫他鋒芒收鞘的人只有楚淵;能叫他被瞬間激怒的,也只有楚淵。 不要說出去。 二師姐沉默了片刻,而后她輕輕呼了口氣,從小抽屜中抽出二兩藥草,包進藥紙中,同言晉低聲說:尤其是不要叫少閣主知道。 你早就知道? 言晉的面容上閃過一絲訝異的神采,女子卻苦笑著:是啊。不然你以為前幾日外頭的侍衛那樣巡邏著,不讓我們出去是為了什么? 怕叫消息傳進來,流進少閣主的耳朵里罷了。 言晉滿臉的詫然模樣,怔怔的甚至一時沒能回過神來。 輕紗錦衣的女子輕笑著,低聲說:少閣主身體愈來愈差了,叫他知道這些糟心事,還怎么養???我看看你手臂上的傷,是在外頭同他們打出來的? 言晉木訥地點點頭,卻還沒有完全消化完師姐告訴他的訊息。 陛下也是為少閣主考慮啊 女子輕嘆道:那些流言蜚語,太傷人的心了 他們說師父是引起災異的源頭。 半大的少年低著眼,喃聲說:他們把觀星閣的小祠都砸了,師父的石像上還潑了糞水。有幾個孩童,拿了藤條抽打師父的雕像,還輪番往上頭便溺我實在氣不過,就與他們動了手。 為什么? 銀面具下的少年眼底閃爍著迷惘的光:為什么他們要這樣說師父?他分明是為了他們好才做這些事,到頭來,他們卻恩將仇報! 這就是世人。 女子靜看著他,說道:只有看清世人,仍愿意救助他們的,才是圣賢啊。 藥草已經包裹好了,纖麗的手指往言晉那邊推過去。 不要想了。她說:回去好好睡一覺罷。不要顯露出分毫不對的地方,叫少閣主發現端倪 哦。 言晉,其實我一直十分好奇一件事。 臨走前,女子卻又叫住他,問道:如果真的是由少閣主引起災禍,他死則會救上千萬人活。你會怎么選? 師父和千萬人的性命? 言晉回過頭來。 是啊。 那自然是叫萬千人去死啊。 少年自然而然地答出來,仿佛這對他而言不是一樁什么難以回答的選擇。 年輕冷峻的面容上閃過一絲漠然的猙獰:天下人早已負我,只有師父沒有負我。 那我也只要師父。 另一邊,鎮國公府。 西淮說買小黃魚出去,結果好幾個時辰都沒回來。 銀止川在府中等了好一會兒,禁不住擔心起來。 然而等他耐不住性子,正要出府去找的時候,西淮卻又回來了。 他好端端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好像又比平常多了幾分心事,眉頭蹙得緊緊的。 銀止川與他正對著面對面碰上,他也沒有太多表示,只是這么低低地垂著眼,就要往銀止川身邊繞過去。 喂。 銀止川在西淮身后叫住他。 你怎么回事啊。 心性坦率的少將軍直蹙著眉頭,從后面繞到西淮身邊來,看著他:去哪里了,這么久,也不說一聲。 白衣人竟抬起眼,淡淡地看著他:和你有關系么? 銀止川簡直莫名其妙,這個人前幾天在床上還眼含春情地要他親自己,甚至時不時偷看他發呆。 這算什么?穿上衣服就不認人了?! 西淮,你不覺得你最近很奇怪嗎。 銀止川琢磨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有什么事嗎?你對我的態度,怎么也反復失常啊,一會兒粘人親近得不行,一會兒又冷若冰霜,你究竟是在想什么? 在想銀少將軍風流無比,撩得的女子芳心恐怕能從星野之都之南排到星野之都之北。 西淮說:我天生不是愛湊熱鬧的人,所以還是想離遠一些比較好。 銀止川太冤了,西淮這番話簡直說得他滿頭霧水。天地可鑒,他從前風流無度,雖然有一個輕佻不羈的名聲,但那完全是因為天資條件好。 他只那么稍微收拾一下,穿一身白袍子往煙柳巷子里多去幾趟,就能勾得整個星野之都的姑娘對他又愛又恨恨其輕浪,戀其倜儻。 主觀意識上,銀止川是絕沒有想故意想叫閨秀們為他輾轉難眠的。 西淮這么莫名其妙突然提起這么一檔子事,真是叫他全然摸不著頭腦。 你 銀少將軍沉思片刻,蹙眉試探地看著西淮,半晌猶豫說:西淮,你該不會是吃醋了罷? 西淮: 白衣人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冷冷看了他一眼,而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銀止川仍是愣愣的:怎么回事啊。 其實人的心,復雜也簡單。 哪怕是像西淮這樣的人,也難免有無法脫俗的時候。 他抱著利用銀止川的心思來到他身邊,但是卻發現腔子里跳動的那顆心在愈來愈失去他的控制。 他不想這樣,他討厭這種感覺,所以寧可離銀止川遠一點。 可是銀止川卻不知道這一切,他倒是發現,自己的洗漱物品和衣物,晚上都被西淮從瞻園搬出來了。 送回他自己的別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