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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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墨并沒有說話,但江折夜能聽見雜物落地,以及行走帶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正聽的專注的時候身邊的門突然打開了,偏頭的瞬間他被驚訝給弄得嘴唇微張,合不攏嘴。 最大的巧合可能就是,你要找的,一直都在起點。 還沒好好思考這個巧合,在看清楚顧墨狀態之后,江折夜立刻放下手機去扶對方。 怎么也沒想到顧墨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本來皮膚就白皙,一紅起來就跟燙熟了似的,皮膚通紅到不正常,跟發燒了似的。 而且顧墨不扶墻就好像站不穩了,從他背后還能看見房間內的景象,里面的家具擺件,一下細碎的東西被扔的遍地都是。 可以想象他沒來之前顧墨有多么的暴躁。 而房間里也沒有那少年的影子,他將顧墨重新扶了進去,問道:那個男生呢? 顧墨倒在床上之后就不說話了,只是看著江折夜的眼中仿佛有漩渦。 他還拉著江折夜的手腕,就像是害怕江折夜離開似的,但力氣卻很小。 就像是用完所有力氣之后的發力,僅僅是松松的圈住了江折夜的手腕。 江折夜沒有掙扎,任由他拉著。 我讓他滾了。顧墨的聲音干澀,但依舊還是好聽的。 原來是這樣嗎?看來顧墨的清白還沒有被那個人給剝奪,不至于在第二天抓狂。 但這樣的顧墨很不正常,根本不像是喝醉酒之后應該有的狀態,他對顧墨道:你好像生病了,我送你去醫院吧,還能站起來嗎? 不用顧墨回答,他似乎也知道了答案,因為對方連圈住他手腕的力氣也沒有了,手滑落了下去。 算了,我給你叫救護車。江折夜這么說著的時候就要按下那三個數字。 不是病,被下藥了。 在跟藥性的對抗中,顧墨甚至昏迷了過去,如果不是江折夜的連環電話,他估計都不會醒來。 可在這種時候趕來的江折夜,不僅僅是救星,還像是救命良藥,讓他眼中的欲念逐漸加深,腦海中的某些片段不受控制地冒了上來。 不應該這樣的可是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江折夜手機砸到了地上,但他也沒心思去撿了,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 發絲凌亂、眼神深邃的顧墨,渾身的氣質從清冷高貴,變得有了致命的吸引力,有了些莫名的誘惑力。 他這幅模樣讓江折夜知道,對方說的可能確實是事實。 那現在該怎么辦?視而不見讓顧墨自己熬過去、去找常皎啟問有沒有解藥、還是幫顧墨找一個泄\欲的過來? 這三條好像都不怎么實施的通。 幫我在浴缸里放滿冷水。顧墨的話解決了江折夜的糾結。 看來是想冷水降溫了啊江折夜沒有異議,直接就照做了。 他去浴室里放了慢慢一缸子水,甚至在想需不需要幫顧墨要點冰塊,會更有效果。 當然這只是想想而已,并不是真的要去這么做。 將顧墨扶去浴缸的路上,對方身材高大,大半重量都壓在了他身上有些沉,不過好在他力氣不算小,還能順利將顧墨扶過去。 看著對方身上完整的衣物,有些糾結該不該把幫忙脫衣服。 在糾結了幾分鐘之后,顧墨已經自己邁入了浴缸。 江折夜心中松了一氣之后就站在浴缸邊看著顧墨,守著他避免他滑入浴缸落得個溺亡的慘狀,那樣就太慘了。 浴缸里的人在冷水的幫助下要清醒了許多,而且臉色上的紅意也消散了很多,看起來要好了些。 他靠在浴缸邊,白襯衫被水浸濕變得透明了起來,結實的胸膛在水面上,而若隱若現的腹肌則在水下,扶著浴缸的手臂也很修長。 就像是一頭在休憩中的負傷野獸,即使處于弱勢,也讓人不敢小覷。 江折夜就這么陪著他,過了一會兒還貼心地問他道:需要換水嗎? 看我對你這朵高嶺之花細致吧!其實讓江折夜自己想,也應該是看顧墨太慘了而泛起的同情心。 怎么也沒想到我們的男主會有這么一天。 顧墨的唇色已經開始有些泛白了,但身下的熱意卻還是明顯的。 他看著江折夜,喉結微微滾動了一番之后,探出手指去觸碰對方的色澤紅潤的唇瓣。 反應不及的江折夜表情一滯,被唇上泛涼的觸感給碰的心跳加快。 顧墨的食指先是描繪對方的唇線,然后竟更加得寸進尺開始往那濕\熱的嘴里探進去. 他沙啞的嗓音在浴室里很清楚,聲音輕的就像情人間的耳語,我不奢求更多,只是希望你能像我現在做的,用手幫幫我。 我也只想,幫我的人是你。 江折夜感覺中藥的人不應該是顧墨,而應該是他,不然怎么會自發地含\住了顧墨的手指,并且還拒絕不了。 甚至在看見顧墨那上揚的唇角時,心中也會燥熱起來,這熱度讓他紅了臉頰。 唉,誰讓顧墨這么難受呢?怎么說也是他墨哥,這個忙還是應該幫一下的應該幫的吧? 可能就是因為被莫名的東西迷了腦袋,他同樣也跨入了浴缸,騎在了顧墨的身上。 而顧墨只是揚起下巴抬眼看他,眸子里的笑意是真情實意的。 江折夜感覺到臉上更加燙了些。 他還真的像顧墨所說,借出去了自己的手。 過了很久之后 墨哥,你就不能快點出來嗎?手好酸。 手累了的話,可以用嘴。 ?。?! 第61章 辦公室內,俊秀的男人趴在桌上,柔軟的臉蛋貼著木質桌面,把他的臉都擠變形了。但他就是不想起來,維持了這個動作已經很久了。 眼神還有些空洞,一看就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事情,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房間內只有他和保潔阿姨的存在。 阿姨兢兢業業地拿著布擦拭著玻璃,不敢隨意地出聲打擾陷入在自己情緒中的男人,正因為她很安靜,所以江折夜的呢喃聲才會清晰起來。 我不干凈了江折夜閉著眼如此說道,完全是下意識不經過大腦的。 阿姨心中一跳,更加緊張了一些,拿著自己抹布湊近了江折夜,確認般重復道:老板,哪里不干凈???我再好好擦擦? 江折夜這時候坐好了,端起了自己老板的姿態,一杯正經道:沒關系,你做的挺好的。 這種不干凈是心靈上的,除了手,他的身體還是干凈的。遺憾的是,以后他可再也不敢說自己是直男了。 等阿姨將衛生打掃好了之后就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了江折夜一人,他重新在桌子上趴好。 最近幾天他都沉浸在這種震撼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而公司這邊在江折夜的拉扯下已經度過了最難的階段,正式進入正軌。 在他拿下一個大合同之后,得知消息的顧興學為此狠狠地夸獎了他。 當晚還專程為了他開了一瓶珍藏已久的葡萄酒,給他當作慶祝。 顧興學的夸獎到現在江折夜都還記得。 不錯,這才是我顧家人的樣子,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跟爸開!把你這公司好好發展,還是很有前途的。 看到顧興學開心了,江折夜自然更加開心,至少他挪用資金這一茬應該是可以掲過去了。 現在這小日子真是美好啊 電話鈴聲響起了,將唇角微揚的江折夜給拉了回來,他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常皎啟。 本來勾起的唇角一下子瞥了下去,但最后江折夜還是接起了電話。 找我什么事情? 別這么生疏嘛,朋友之間這么冷酷不太好吧?常皎啟的聲音還是輕浮的,帶著調笑的意味。 現在已經不是了。江折夜連話都不想多說。 我都已經跟你和墨解釋過了,是那人自作主張,跟我無關,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常皎啟的聲音可憐兮兮的,如果是別人可能會心軟,偏偏江折夜很不喜歡欺騙,但能感到常皎啟有什么地方沒有說實話,于是他依然道:但是把人往顧墨床上送的可是你,這個是解釋不了的,就這樣吧,我有點忙,再見。 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常皎啟放下手機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如同退潮一般地消失了。 他身后的常奇文正吃著水果,看他這幅模樣也把手中的東西放下了,問道:哥,這是怎么了? 常皎啟手撐著自己的下巴,點了點,不帶感情道:怎么了,本來到嘴的江江因為某個廢物而錯過了,還惹出了許多事端。 這下常奇文知道了,又有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不滿的皺眉,有沒有搞錯?你瞞著我做什么了,竟然不帶我,違反約定? 常皎啟伸手撿起一大塊哈密瓜塞進對方的嘴里,笑瞇瞇道:閉嘴,聽我講。 唔唔唔!常奇文只能干瞪眼。 就是這樣,你知道了吧?這下不僅江折夜跟我生了嫌隙,就連顧墨都不顧竹馬友誼,恐嚇我呢嚇死我了話是這么說,但是常皎啟的表情卻沒有半點恐懼。 已經能夠說話的常皎啟先是笑著說:活該,誰叫你不帶我的!沒得逞更好。 可隨后他又接著問道:顧墨恐嚇了你什么,他可是豐幕的繼承人啊,不好惹的。你這次玩脫了,得不償失啊。 常皎啟輕笑著搖搖頭,也沒說什么別的,只是說,如果有下次,那我們常氏就等著排隊去天臺跳樓吧。 常奇文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知道顧墨這是說的真的,常皎啟一副不害怕的樣子,但是他不一樣,他恐高! 下次,下次還是別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了,攻心不是挺好的嗎?就別想著走捷徑了。 常皎啟斜睨了一眼自己這中看不中用的弟弟,倒沒說什么別的,只是也用叉子叉了塊蜜瓜吃了起來,不過嘴里卻嘗不出甜味來。 其實說起來不都是那個鴨子的鍋嗎?不可能就讓他這么跑了吧。常奇文才意識到罪魁禍首是誰,這么問著。 常皎啟細嚼慢咽吞下去之后才緩緩道:他啊,沒辦好事當然會有懲罰的。說完將手里的塑料叉子單手折斷了。 常皎啟沒有具體說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懲罰,但是以常奇文對他的了解,肯定不會好到哪里去。 然后常皎啟又悠然道:不過那一夜,呆在顧墨房間里的人,最后確實江折夜。這倒是很耐人尋味,你覺得跟一個中了春\藥的人共處一夜會發生什么? 這下連常奇文臉色都不好了,難道最后竟然便宜了顧墨嗎? 這個答案就算常皎啟不說,兩人都已經在心中認定了。 我想了想,還是得送墨一份大禮才行,至于他會不會感謝我,那就不一定了。 * 江折夜從公司回了家,現在沒有剛開始那么的忙了,都能準時回家吃晚飯。 而他回來的時候天色還早,還沒到吃晚飯的時候,就決定去幫江明云撿點東西。 他并不以撿垃圾為恥,畢竟這也不是違背道德的事情,反而能幫助廢物回收。所以無論他多大年紀,亦或是是什么職位,都不會羞于去做這件事。 拿著蛇皮袋出門的時候,江折夜碰見了剛回家的顧墨和趙姣。 趙姣對江折夜說:你要去幫江阿姨嗎?早點回來,晚上有好事要告訴你們。她手里還夾著醫院的信封,應該是里面裝了什么東西。 而顧墨卻沒有看江折夜,目光放在別處。 我知道了。江折夜同樣不敢看顧墨的臉,態度不自然,主要因為一看到他就會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這很不妙。 但是顧墨的態度跟以前相比也同樣不一樣了。 分開之后,江折夜走在去找江明云的路上還在想著顧墨的事。 比如,從那一晚之后,顧墨就不再叫他老婆了。 再比如,顧墨也不會晚上來敲他的門了 而兩人獨處時,顧墨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的親昵,開始有距離感了。 難道這是害羞了?而且,剛才趙姣手里拿的又是什么江折夜心中猜測紛紛,看來很介意那件事的不止他一個人。 但這種事情不適合一直糾結,江折夜很快就專心地幫江明云做事了。 而等他晚上回家的時候,家里的所有人都在了。 洗了手之后,江折夜和江明云他們才去沙發上坐下。 客廳里的氛圍有點嚴肅,就像是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一樣。 顧興學像是在看著什么資料,翻動著紙張沒有抬頭而趙姣則是一臉的喜悅,心情看來不錯。 只有顧墨顯得有些悶悶的,垂著眼看手機。 你們終于回來了?顧興學抬起頭看著江折夜,話語意味深長。 江折夜將自己的背更加挺直了一些,讓自己顯得板正些。 嗯,難道找我們是有什么事情嗎?江折夜有些緊張。 不,是關于你哥的。顧興學放下了手里的東西,然后看向了顧墨。 江折夜這才放松下來,只要不是關于他的就好。 然后他就發現顧墨抬起了頭,狀似不經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極快地移開眼了。 等不及江折夜再多想,顧興學就繼續說道:復查結果表明,顧墨身體已經完全好了,當然關于這方面也已經好了。 他隱去的當然就是關于神經錯亂這幾個字了。 這真是太好了,畢竟之前那種玩笑一直持續下去可不行,你們怎么說也是名義上的兄弟,關于夫妻間的誤會可不能繼續了。 趙姣也這么說道,她一開始拿到的時候激動的都快維持不住平常的風度,想要給顧墨一個大大的擁抱。 但被顧墨的冷淡給澆滅了熱情,打消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