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書迷正在閱讀:恣意、80年代黑蓮小村姑、我見風雪、重生后我黑化了(校園 1v1)、年代文里的美艷嬌氣包、奮斗在瓦羅蘭、帶球跑渣攻帶著孩子回來了、我有百萬倍攻速、傲世無雙:絕色煉丹師、陽光正好,珍惜當下
		
		    顧墨就打著方向盤,雖然現在是下午,但還是先去找餐廳吃晚餐了。    直接將他們帶到了一家裝潢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法國餐廳,將車交給了泊車員,接著在店長熱情有禮的接待下去了房間。    那間房是顧家人專屬的。    確切說這家餐廳也是顧墨的資產,他十幾歲的時候就投資了這家店,之后這家店帶來的回報遠遠超出了其他人的預期,連鎖上市了。    見到自己最大的股東來了,都是店長來進行服務。    你去忙你的,讓別人來就行了。顧墨拒絕了這種過分的熱情,只是斂了斂眸用熱毛巾細致的擦著修長的手指。    店長聞言也就下去了。    常皎啟看樣子是個開朗的人,生了一雙狹長的狐貍眼,笑起來的時候就很勾人,偏生還很愛笑。    我們好久沒見了,我有好多有趣的事情告訴你,就像我在華爾街的一家證券交易所工作,結果走的時候那金發碧眼的外國老板還說什么要給我漲薪留我。常皎啟說這個的時候眉眼中帶著股自信。    可是你也應該知道,我家都可以買下他們那個公司了,但還是很感謝他的信任,哈哈。    兩人就這么打開了話匣子,更多的時候是常皎啟在說,顧墨維持著一貫的少言少語,但也沒有冷場。    相反,這兩人的氣場竟然是那么的融洽,一個熱情洋溢,一個冷若冰霜。    唯獨江折夜插不上話但他插得上血腸,一rou塞在嘴里很是滿足,這里的味道跟家里廚師的手藝又不一樣了。    不吃拉倒,就交給他多吃一點。    雖然家里廚師基本上什么都會做,但在法國菜這方面,肯定還是比不上專門做法國菜的廚師做的好。    不過他沒去動那個松茸鵝肝,他一直不喜歡鵝肝,只因為食材來源太殘忍。    他現在的吃相已經好很多了,在管家的特訓下,基本上的餐桌,社交禮儀都已經學會了。    斯文咀嚼的樣子光從儀態上來看,還是很像豪門小少爺的,有那個優雅的感覺。    也不知道怎么了,小聲跟顧墨交談的常皎啟就這么注意到了只顧著吃的人。    他表情露出了些歉意道:真是失禮了,只顧著跟顧墨說話,冷落了弟弟。    莫名多了一個新稱呼的江折夜抬起頭,看著常皎啟竟然主動用叉子叉了一塊鵝肝放在他碟子里。    吃點松茸鵝肝吧,味道很不錯的。常皎啟的模樣笑瞇瞇的,看著很友善。    但江折夜就是覺得刺眼,他看見顧墨那深邃黝黑的眼睛也在看著他。    可是他不喜歡吃,也不想吃,自然就不會動。    看江折夜不領情,常皎啟沒有表達什么不快,只是笑容淡了三分。    等一頓飯吃完,顧墨才再次開車打算送人回家,江折夜自然也是一起的。    常皎啟的家也是在鶴島國際,這個從常奇文那里就已經知道了。    所以將人送到目的地之后,他和顧墨再回家也很方便。    不過比較意外的是,隔著車窗他竟然還看見了常奇文,而且看見的情形還很特殊。    常家門,常奇文正在將一大堆東西往三輪車上放,那些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些紙殼和塑料瓶。    量還不少。    而那個背對著江折夜他們的蒼老背影不是別人,正是江明云。    江明云怎么會在這里,還跟常奇文那鱉孫搭上了關系?有些著急的江折夜比常皎啟還先一步下車。    他先一步走到了常奇文身前,直接擋住了江明云,眼神帶著警惕看著對方,話卻是對身后的江明云說的。    江mama,你在這里做什么?收廢品嗎?就算要收也別收這家的,這人不是什么好人。    后他一步下車的常皎啟聽著這話有些不對勁,走到了常奇文身邊按住了他的肩膀,免得面色隱怒的弟弟爆發。    常奇文被這么一諷刺,整個人都繃緊了,連自家哥哥的回歸都沒讓他開心起來。    而被江折夜保護的江明云從他身后探出頭,一張白乎乎的包子臉上滿是疑惑道:江江啊,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這小伙子可是個好人啊。    江折夜不再擋在她身前,掰住江明云的肩膀問她,你是從哪里看出來的?,沒人比他更清楚之前常奇文做了什么,難道還能有錯不成。    你聽我跟你講。江明云道。    而顧墨則還是那副冷清的模樣,抱臂靠在車身上,眼神只跟隨江折夜移動。    因為江折夜的話,常奇文的心情就是很不美妙,但在感覺到一股帶著威壓的視線在看著他的時候,他就又平靜了很多。    但他看見江折夜的臉的時候,心中其實更多的還是得不到就想毀掉的不甘。    隨便你怎么想吧。常奇文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顯得有些隨性,不為自己辯解。    但是江明云就不想將事實藏住,她一定要講出來,不能冤枉了好人吶。    于是她扯著江折夜的袖子,繪聲繪色的說了起來。    江折夜沒聽江明云解釋之前,看常奇文的眼神就是嫌惡的,邊聽邊從嫌惡到驚訝到不可置信到平靜,進行了一系列轉變    這孩子真的不是什么壞人,不然也不會現在給我這么多紙殼了。江mama拍了拍自己身后三輪車上的紙殼。    然后才繼續說:假如上次沒有他幫我,我可能還得在地上躺一天呢。    經由江明云的描述,事情經過就出來了。    原來有一次江明云一個人開著她的電三輪做業務的時候,車子不小心顛簸了一下,直接連人帶車都摔翻了。    伴隨著側翻了的車廂,到處都散落了廢紙殼和塑料瓶,年紀大的老奶奶也因此被重重摔倒在地,爬不起來。    并且還有些頭暈,難受的不行了。    見證人性的時候就來臨了。這片都是富人區,本來人就稀少,少有的經過行人中,有因為嫌棄的,有因為麻煩的,總之都沒來幫助她。    任由江明云在地上躺了快兩個小時,無人詢問,場景看著就凄涼。    就像是為了應景,本來晴朗的天空就開始烏云密布,眼看著就要下雨,身心俱疲的江明云又不能動彈,難過的紅了眼眶。    而絕望至極的時候,好人出現了。    少年身體高挑健壯,正穿著運動服圍著公路跑步,本來是戴著耳機聽音樂的,在看見這一幕之后就將運動耳機摘了下來。    眼神有些猶豫,似乎認出了老人的身份,但這猶豫的時間并不長,很快就跑到江明云身邊,將人給扶了起來。    不僅如此,還將三輪車抬起來,把散落的七零八碎的東西全部撿起來放了進去。不顧江明云的客氣拒絕,強勢的將老人家帶回了家看家庭醫生。    處理了傷,好在都是皮rou傷,沒有傷筋動骨,這樣要恢復的快一些。    江明云心里別說多感動了,握著常奇文的手顫顫巍巍道:大好人,你說你想要什么,我讓我兒子回頭把錢拿過來,你自己買成嗎    常奇文想把手抽出來,一邊抽一邊問:你兒子是誰?    他的名字叫做江折夜。江明云就這樣把兒子給賣了。    果然沒有看錯,常奇文看見老奶奶的時候就覺得是跟江折夜長得很像,沒想到是母子?可是江折夜不是說自己是顧家人嗎。    先欠著。常奇文這么說道,然后又看著老奶奶,我家里有些紙殼,可以給你。    江明云自然不會拒絕。    于是,常家成為了她的客戶,這是她第三次來這里收廢品了,沒想到竟然被江折夜看見了。    你現在相信我了吧,他真不是什么壞人。江明云堅定的相信常奇文。    張阿姨呢,她去哪里了?為什么不跟你一起。聽見江明云遇見了這么危險的事情,江折夜如何能夠不擔心。況且回家之后的江明云還逞強什么都不說。    要不是江明云現在把這件事說出來,那他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了。    你張阿姨那天休假嘛,就跟今天是一樣的。江明云也知道江折夜只是擔心自己才會這樣,所以語氣都是溫柔的盡量安撫對方。    無話反駁的江折夜只是覺得,看來常奇文并不是方方面面的壞,至少在敬老這方面做的還不錯。    一下子改觀是不可能的,畢竟這人之前對他破大罵的樣子還格外清晰。    奇文如果之前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你見諒,他本性是不壞的。全程聽了的常皎啟這么說道,他不了解自家弟弟跟江折夜有什么矛盾,但這并不用著急回頭問一下也就知道了。    最后還是先跟著顧墨回家了,江明云的業務還沒做完,要等會兒才會回去。    這樣的話還欠下了常奇文一個人情,以后再想扣他的分就更加難了。    吃完晚飯,江折夜就開始忙碌了,現在他每天工作和學習都不能耽誤,要處理的東西很多,不得不每天埋在各種書紙張和筆記本上。    一開始他是在他的臥室里處理的,結果一坐就是將近三個小時之后感到腰有些難受,就想著要不要去露臺透透氣。    正好那里也可以處理東西,于是也就不再猶豫,抱著自己的這些東西開始往頂樓的露臺去。    那里比較安靜,高處的話看見的景色也會更多,是個放松心情的好去處。    其實他也沒差多少了,估計一個小時之內可以搞定。    等到了露臺,他在那露天桌椅上,感受著微涼的晚風吹去心中的燥意,整個人平靜下來之后效率也高了很多,最主要是因為坐得住了。    江折夜就這么專心致志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聽見了一道開門聲。    順著聲音抬頭看去,發現竟然是顧墨。    打開門的顧墨在看見他之后頓住了腳步,主要是露臺來的人比較少,估計有點詫異吧。    顧墨手中還拿著一瓶紅酒,江折夜看見之后就知道顧墨為什么會來這里了,他將自己的東西收了一下,將不大的桌面露出了一部分。    給顧墨騰出了地方之后,對方也就過來坐下了,看著他忙碌的那些東西一目了然。    我如果會影響你,可以去別的地方。    難得感覺到顧墨對他這么有禮貌,江折夜有些不適應,從電腦屏幕上抬眼看他,不會啊,我也快結束了。    顧墨這才用開瓶器打開了手里的羅曼尼康帝,這酒是酒窖里藏的年份比較久的了,味道很純正,當然價格也同樣昂貴。    開瓶之后,他就倒了一杯在桌上放著,等待醒酒時間。    然后起身站在了護欄邊,欣賞起了夜景,眼中滿是路燈夜空匯聚的星辰大海,晚風吹動了他散開的發絲,露出了飽滿光潔的額頭。    顧墨的眼本來是在看星辰大海的,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最后總是會裝進那個正埋頭工作的人。    索性也就不再站在護欄邊,重新在位置上坐下,看紅酒時間也差不多了,就端起紅酒杯輕輕搖晃了一下,抿了一。    味道確實不錯,至少能讓他的心暫時放在紅酒上了。    又過了幾分鐘,江折夜終于合上了筆記本,伸了個懶腰道:終于弄完了,累死我了。    等放下手的時候,他才發現顧墨在看他,不過也沒太在意,轉了下脖頸之后才道:你太會享受了,看起來很好喝啊 。    顧墨嗯了一聲之后,將手里紅酒杯放在了桌上,聲線沒什么變化道:幫助睡眠的,你要試試嗎?    有些微微顫抖的指尖暴露了他并不平靜的內心。    但對此毫無所覺的江折夜只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對方道:可以嗎?你不是有潔癖的嗎?說完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角。    顧墨看著對方那紅\舌忽顯,眼神閃了閃,聲音有些低沉,將杯子重新端起來,不要算了。    江折夜哪里會不要的,見顧墨好像是真的不介意,并不是跟他說客氣話之后,他直接站起身,彎腰伸手從對方手里將酒杯拿了過來。    兩人靠近的時候,甚至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度,顧墨還被江折夜的手指撫過手背帶來了陣陣麻意。    直到對方將酒杯拿走,顧墨都還沒緩過來。    他發現只要每次是江折夜勾他,威力都很巨大,這是遇見別人的時候,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顧墨看著對方喝酒時微微揚起的白皙脖頸,想說些什么,但幾次嘗試都沒有說出。    直到江折夜快喝完半杯酒,將杯子放下的時候,顧墨才終于啟唇說了出來。    他眼神落在別處道:你碰到我用過的地方了。    江折夜聽見這句話摸不著頭腦,什么意思?他稍微撓頭之后,直接問出了腦海中的疑惑。    然后就見到顧墨視線落在了杯子上面。    江折夜依舊不太懂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們不是在一個頻道?    對不起,我下次不會再用你的杯子了。明明是經過了同意的啊,江折夜心中有些郁悶了起來。    但沒想到他的道歉讓顧墨更加不愉快了,只是對江折夜道:我是說,你得負責。    負什么責?江折夜一時說不出話,這種話顧墨是怎么說出的?這跟印象中的他完全不同啊。    你難道不覺得嗎?顧墨十指交叉的手緊了緊,唇線繃緊了。    江折夜被顧墨嚴肅的視線弄得有點緊張,他怎么負責?難道幫忙把杯子洗了?    于是他試探著開道:我現在就去洗,保證干干凈凈的!    顧墨面色就像結了霜,沉默了一下以后道:你在裝傻?    裝什么傻?我為什么要裝。江折夜眼神中的疑惑更加濃烈了。    這明顯是真傻,只見顧墨接著緩緩道:那你也不想負責?    江折夜干笑了一下,妄圖將氣氛不要弄得那么嚴肅,他道:杯子我會再給你買兩個行不行,夠體貼嗎?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而安靜之后就是椅子摩擦地板的聲音,以及一串腳步聲。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顧墨背對他的時候是這么說的。    明白什么呀,喂,你不用走那么快吧。江折夜就看著顧墨的快步走了,試圖挽留,但并沒有效果。    獨留下一瓶開封的紅酒,和杯子里小半杯的酒。    江折夜回憶對方那跟平常有很大不同的眼神,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點感到有點不妙?顧墨好像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