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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寶玉將夏梓煜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地上,看著他沒有血色的面容,想想將之前的人參丹想要喂給他吃,只是喂到他口中后連最基本的下咽都沒有,她有些慌了手腳,忙將一些準備好的療傷圣品含在自己口中喂入他嘴里,幫他將要吞服下去。 隨后周寶玉又喂了夏梓煜喝了幾口水,她尋思著現在一直留在此地遲早會被發現,她有搬不動他,尋思著只能有事情讓她來引開那些追兵了。 將自己身上穿著的寬大衣袍脫下了先給夏梓煜換上,這是她之前給夏梓煜定做的衣服,沒想到這一次她穿過來還是派上了用場,她自己則拿著他染血的外衣,尋思著要如何做。 若是自己引開那些人放著他一個人在這里自生自滅也不妥,不曉得玄雅醒來沒有,若是醒來了派人來找自己,應該就能帶不少人來幫助營救夏梓煜。 周寶玉輕撫著夏梓煜的臉龐,熄滅洞xue里面的火焰,她將夏梓煜摟抱在懷內,感受著他不斷下降的體溫,真的是心慌極了。 “梓煜,梓煜,快醒醒,你可不能有事,你若是出事了,我可怎么辦?!”周寶玉慌了手腳,對著他低聲哀求道,“梓煜呀,你答應我的事情可一定要做到,可不能食言!” 夏梓煜依舊陷入昏迷之中毫無反應。 周寶玉伸手緊握住夏梓煜的手,想著原文中他就昏迷很久,等到皇上和皇后被殺,被皇后秘密送出宮的梓宴重傷,他才清醒過來。 周寶玉現如今怕的是夏梓煜他……她眼眶都紅了,就這樣抱著他用自己體溫溫暖著他的身體。 另一邊玄雅從床榻上悠悠轉醒,她猛然間坐起身來就見一張紙條飄飄蕩蕩正往地上落,她忙伸手一抓,拿起來一看,隨即神色一變,疾奔了出去。 周寶玉這邊抱著夏梓煜不知道等了多久,她嘴巴上一直絮絮叨叨地與夏梓煜說著話,希望能夠把他吵醒來。 忽然外面有了動靜,糯米糕不斷地發出不安地低吼,周寶玉感覺到不對勁,忙披著夏梓煜的血衣向外走去,她從布簾里面小心地鉆了出去,安撫著糯米糕,靜靜地環顧四周,查看附近的情況,結果就見不遠處有不少人舉著火把似乎在搜查著什么。 周寶玉不清楚是夏梓煜的人還是夏梓祎的人,不敢輕舉妄動,她只是小心翼翼地將這附近的血跡全部用土掩埋了起來,開始幫他隱藏痕跡。 隨后她披著血衣在離得夏梓煜挺遠的地方將自己左臂割了一刀血痕,隨后讓血跡和之前夏梓煜的血跡對上,她直接用自己的血將那些人引開。 一路上周寶玉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時不時頓住步伐確認那伙人究竟有沒有跟來。 周寶玉選擇的這條路的前方是懸崖峭壁,她只要將血跡蔓延到那邊,讓那些人以為夏梓煜慌不擇路墜崖了就好了。 她按照計劃將鮮血遞到了那懸崖邊,甚至在懸崖內側還制造了點用染血的手扒住懸崖邊沿的痕跡,將夏梓煜的血衣丟下懸崖讓其掛在這懸崖處某處,等一切準備妥當,她則簡單包扎了下手臂上的傷處。 她趴在糯米糕的背上讓它趕緊帶自己離開這里。 周寶玉離開之后,那伙追兵便順著血跡來到此地,她遠遠地觀察著,發現這伙人看起來并不是準備來救人的,應該不是夏梓煜的手下,便直接離開了。 那邊夏梓煜在藏身的洞xue內睜開了眼,之前一直在耳畔絮絮叨叨的聲音突然不見了,他一下子驚醒過來,吃力地撐起身體,急切地環顧四周,只是身邊并沒有人影,莫不是他昏迷之中的幻覺? 他覺得不對勁,摸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隨后拉開衣襟探手進入一摸,頓時間明白自己并非是幻覺,是周寶玉真的剛才在自己身邊,他現在穿著的衣服明顯與之前不同,衣服上沒有刀劍留下來的痕跡,自己身上的傷都被精心地處理過…… 他伸手在附近摸索了一番,發現周寶玉留下來的藥箱和火折子,他點燃火折子看了下,立刻意識到了什么,他掙扎著坐起身來,向外走去。 看著被黑色布巾遮擋住了的洞xue口,他微微皺眉,心想周寶玉是如何知曉自己會在這里?還準備了這么多東西過來? 夏梓煜從這洞xue內鉆了出來,就見洞xue外的血跡都被周寶玉掩埋清理了,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他摸索回去,發現了周寶玉將追兵引開的痕跡,他知道現如今情況對周寶玉極為不利,忙順著血跡追了上去,萬一那伙人發現是周寶玉將他們引開,那么她怕是兇多吉少。 只是夏梓煜自己失血過多,這才走了幾步路就覺得頭暈目眩,他吃力地依靠在身側的樹干上喘息著,他努力堅持著不讓自己失去意識。 玄雅那邊帶著人向周寶玉所在的地方趕來,結果卻沒想到遇上被追殺的玄津,玄雅立刻帶著大批人馬將這群追兵剿滅,她看著一身是血的玄津,不解地詢問道:“你怎么會?主子呢?!” “主子遇伏,夫人去找主子了,我帶你們去主子的藏身處?!毙蚩粗@么多救兵趕來,不由得長舒一口氣,顧不得身上的傷,將一眾人領到了夏梓煜藏身的洞xue附近,只可惜此時夏梓煜已經離去尋找周寶玉,于是他們一眾人開始分開尋找夏梓煜和周寶玉的身影。 這邊玄雅先帶人找到了坐倒在地實在是無力前行的夏梓煜,忙派人將他背負起來送回京城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