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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源摸了摸鼻尖,這次干脆實話實說,“路易剛出現了?!?/br> 聞言,費爾南多跟被抓著嘴的鸚鵡一樣頓時噤聲。 國王和王后之間仍在心照不宣地保守著這個秘密,有關一個魔物正隨意地游走在王宮中。 偏偏又暫時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算了,你不用擔心?!辟M爾南多轉眼又從沉默中回過神來,一把抓住王后的手,“先走吧,時間快到了,如果他再出現我會處理?!?/br> 國王眼神一凜,“記住,今天全程都不要離開我身邊?!?/br> 他早有這種預料,正如他舉辦這場婚禮就是為了宣布某些事情,又像是在以這種方式確保王后會一直待在他身邊。 今天的王宮變得與以往似乎都不大一樣,處處布滿潔白的裝飾,郁源對儀式本身沒多大興趣,但對這種大場面和堪稱奢華的場景裝飾興致勃勃,這時又把林凌從單向屏蔽中放了出來。 “這個游戲做的真的好漂亮?!?/br> 林凌:“你關心的難道不該是你快結......” 郁源打斷道:“這程序架構的真漂亮?!?/br> 林凌立馬激動地一拍桌子,“工程量特別大!細節也很足!雖然我不是他們組的但是這個副本的程序編寫真的......” 接下來的流程里,郁源就像是斷線的玩家一樣把所有步驟都交給別人來控制,從上馬車一直到教堂,他自己則仿佛不是參與的當事人,光顧著跟林凌聊天,兩個人一起欣賞品鑒教堂婚禮這個場景細節有多到位。 婚禮現場開小差第一人。 聊著聊著,郁源道:“說到這個,其實我挺好奇,陸先生最早是做全息游戲發家的?” 在他印象里,據說陸先生最早貌似就是寫程序的。 “是啊,不過最早的游戲架構不是他設計的,聽說是脫胎于很早就淘汰的游戲,”林凌隨口說道:“我不是最早的那批員工,很多事情也不清楚,不過應桃姐是,你要是好奇的話可以問問她,不過話說回來你不是跟陸先生早就認識,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問他不就行?” “我跟陸先生早就認識?”聽到這話,郁源愣了一下才又說道:“我跟他之間的認識不是應該僅限于那次游戲意外......” 他話說了半截,自己沒往下說了。 此時他正被費爾南多挽著手走在教堂鋪好的地毯上,也幸虧他自己頭上蓋著一層半透明的頭紗裝飾遮住半張臉,別人很難看清他打量著附近環境的表情,但反過來他卻能看到那些賓客的樣子。 他看到了,路易現在就戴著那副一直沒有變過的面具,正端坐在賓客之間,而附近的那些人對他這副樣子仿佛也沒有任何異議,跟看不到一樣。 可試問誰又會敢在國王的婚禮上遮面,郁源不禁懷疑是不是只有他和費爾南多現在能看到路易的存在。 仿佛是為了回應他的想法似的,路易伸出手朝他晃了晃,像是在打招呼,又仿佛在說“看,你同意我觀禮,我就來了”。 “不要理?!辟M爾南多低聲道。 這下郁源了然,這應該真的是別人看不到的場景。 長長的紅毯好似一直走不到盡頭,眾多賓客的目光追隨著兩人,花瓣不停地往下潑灑,唱詩班的朗誦和奏樂聲好像也會這樣一直持續下去,給人一種不到游戲世界崩塌絕不會停止的錯覺。在這個剎那,郁源甚至有些恍惚,隔著一層遮眼的半透明白紗,仿佛看不清身邊站著的、摟著他胳膊的人是誰。似乎看到的可以是費爾南多,但相似的容貌和發色也可以認成杜蘭德,再夸張一點,國王的面容好似都模糊起來,想象成誰都可以。 他的腦子里在這個時刻亂得像一團漿糊,卻無端產生一種想法——在這個游戲里,或者說在全息游戲的世界里,會否真的存在一個真正的“國王”? 不是像費爾南多亦或任何人這樣普通的NPC,而是,真正可以統御一切的國王,這種想法聽著也許會有些狂妄,但他在記憶深處,總覺得游戲架構師就在一個游戲中扮演著國王的角色。 ......不過他這個前架構師又是怎么玩個全息游戲玩到了這種地步,穿著裙子給人假扮王后新娘。 現在復盤每一步選擇,細細想來真的好tm怪啊。 郁源甩了甩腦袋,把這種奇怪的想法都丟出去。 教堂的玻璃彩窗和高高的穹頂之下,穿透而過的陽光傾灑在整個教堂,將所有人都包裹在溫暖暖的陽光沐浴中,鍍上一層神圣而又莊嚴的光輝。他們屏氣凝神,靜默地注視著,在紅毯盡頭高大的女神像雙手合十的祈福之下,兩道潔白的身影正立在那里。 伊迪絲·瑪蒂爾達大約是這個國家有歷史記載以來最不可思議的王后,先是從莫名出現在老國王威爾斯身邊,如今又被新國王扶上王后的位置。貴夫人們艷羨這位兩代王后的皮囊和不知幾何的手段,一些膽大包天的貴族卻也同樣打量著王后,仿佛今日最受到矚目的人只有王后一樣。 霍華德托辭稱身體不適沒有出現,他的親生meimei溫蒂倒是出席了,不過一早出門前卻看到哥哥在房間里對著一只珍珠耳環暗自神傷,撇撇嘴也就走了,還當哥哥早就染上什么女裝的怪癖見怪不怪——這在一些玩的夠瘋的貴族里可不罕見。 但如果王后看到,或許能認出那只耳環正好是他缺的某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