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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我的人跟殺了四個人的兇手是同一個人嗎?”郁源回想起霍華德曾經對于這個人和他的行兇手段的描述,雖然那些被害者死相“安詳”,但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掩蓋兇手是個殘忍殺害四個人連環殺手的可能性。 “應該是一個,估計是我們已經查到什么關鍵信息?!庇粼从趾V定道。 這樣想來,尤金的提醒更像是某種一語成讖。 林凌又不能給出任何劇透提示,只能提醒道::“你慢點,小心別磕到?!?/br> 郁源現在就跟個被綁著手腳的小動物一樣小步小步走,隨時地方被繩子帶倒,還要在黑暗中小心別碰到什么東西。 “屋里有尖銳物?有需要的我小心的嗎?總歸是有門的?” “沒......但是你也別瞎走啊小心摔到!”在看到郁源又差一點把他自己絆倒的時候,林凌終于忍不住說道:“你往你右前方走,門在那里,我說你們這種冒險型玩家怎么玩游戲跟多動癥一樣在原地等著劇情觸發不香嗎這也要碰碰那也要碰碰......” 黑暗中,郁源只能憑感覺往大致的方向移動,耳邊是林凌接連不斷的“對,照這個”“注意”“方向歪了”等等提醒,像是個駕校老師和盲人開車上路的學生。 然而,就在郁源剛聽到他說“差一步了”的同時,僅有一步之遙的門上傳來開門聲。 細微的聲音,非常輕脆,卻像是扣在人的心弦上。 下一秒,郁源不慎踩中繩子倒了下去,而緊接著,一雙冰冷的手將他扶住,半靠在自己懷里。 ——他面前這個人就是殺人犯。 這個清楚的認知,讓郁源也不由瑟縮了一下。 “醒了?”沉悶的聲音仿佛是隔著什么東西發出來的,恍惚間又似乎不大像人類。 郁源沒說話。 鬼使神差般地,他第一反應就是做出了這個判斷:這個聲音他并沒有聽過。 “你不應該亂走?!闭f著,這個“兇手”把人打橫抱起,又輕輕放到那一堆軟墊上,小心翼翼的態度仿佛在對待什么易碎物品。 郁源連“你是誰”“我在哪兒”“你要干什么”等等都不想問,整個一大寫的生無可戀的咸魚,只對林凌問道:“他是準備把我也勒死還是更血腥一點?” 之前在有關“藍玫瑰邪.教”的推斷中,尤金就向他提出過一種猜測的可能,那就是這個兇手或許也是邪教的一員,再或者起碼與王后有一定的聯系——但后者這個范圍太過大海撈針,一時間也并沒有什么發現的線索。 “樂觀點,萬一你絕地求生了?” 郁源以一種很別扭的姿勢側躺著,把自己勉強腦補成一條上岸擱淺缺水快死的魚,而旁邊站著的兇手應該是正在旁觀,再不發一語,像是等著他先說話。 他只好說道:“能不能先給我解開,綁的很緊有點難受?!?/br> 總之絕不是那種低聲下氣的羔羊態度,仿佛他根本就不是被綁架來而是自己到這里做客來的一樣。 誰知聽到這話,綁匪或者說兇手先生的態度也異常地好,說道:“你在說謊?!?/br> 郁源心里緩緩升起一個問號。 你在說些什么東西? “我嘗試過很多次,這種材料不會給你造成負擔?!?/br> “......” 麻痹,好嚴謹一綁匪。 他只能按一般被綁架的老套路繼續往下問,“你要干什么?” 綁匪不說話了。 對方到目前為止沒展現出什么攻擊態度,郁源一時間也有些拿不清這跟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是不是同一人,畢竟之前也出過類似的想要危害他這個王后的事件,他在王城內的整體風評可算不上是多好,貴族間也很兩極分化。 然而,接下來,躺著的郁源就感受到那只冰涼的手摸到了......他的頸后。 這一下直接給他弄得一激靈。 接下來,沒等郁源再多做出什么判斷,在對話中這個人就先自爆了身份。 “喜歡我給你的禮物嗎?” “什么?” “你是王后?!苯壏说穆曇艉芷届o,“你不該被那些骯臟的眼神凝視,更不該被那些手試圖觸碰,在這個國家里沒有誰比得上你的尊貴......” 他講著話,仿佛陷入某種奇異的節奏,又好像沉浸在一種令他沉迷的氣氛中,發出的聲音猶如詠嘆。 “你該是鑲嵌在薩頓王國頭冠上的一顆明珠,你該尊榮無匹,甚至應該被鎖在高塔里,這世上又有多少人有資格窺見你的身影......” 這一連串近乎是在向王后傾訴他的心態的話語,令郁源不由一驚。 如果尤金的推斷是對的,這個人專門殺害那些“藍薔薇邪.教”中的一些人,甚至可能只專門殺害假流鶯,那從他的態度來看,他是覺得那些人沒資格“信仰他”,所以就殺了那些人? 這簡直像是邪.教遇邪.教,養蠱一樣的比誰更邪?! “那四個人都是你殺的?!”郁源一下就想到那四個被害者的面孔,甚至于第四個受害者出現時他已經目睹了事后的現場。 這下沒說話的變成了綁匪。 涼涼的手漸漸被體溫焐熱,沾染了熱度,他在紋章的位置上來回觸摸了半天,但似乎并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 “你想干什么?”郁源冷靜地說道:“我們也許可以先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