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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鼻尖幾乎都要碰在一起。 蒼白的皮膚,墨黑的頭發,黑白分明的對比。 親王挑起一截剛長過耳垂的碎發,捻在手里把玩,目光幽幽地問道:“有多想?” “你從滿月城被帶走、被藏起來的時候、被抱著的時候......” “......你都在想誰?” 主觀省略某個血族的名字,提都不想提。 郁源簡直要當場表演有絲分裂裂成兩半。 這都什么問題? 就算懂了親王的意思,他也實在是連個“你”字都說不出來,這也太怪了。 你拿的劇本是不是不太對勁。 這時,親王又按上他的手腕,眼神越發幽暗。 郁源終于是忍不住吐槽,“你就不覺得有點蒙蔽自己?” 明晃晃的逼迫,從頭到尾都是單選題。 親王解讀出的卻是另一個意思,“那就是蘭伯特?” 這名字被他說出來,跟要咬碎了一樣。 你還真是天才邏輯啊。 郁源一甩手,這時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于是直截了當地問:“所以你是怎么看見我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親王暫時沒有在意他撇開話題的,反而略顯驕傲地說道:“一點小把戲而已,有的是辦法?!?/br> 前天晚上我就蹲角落,你不是也沒看見。 郁源在心里瘋狂吐槽,面上卻不顯,剛想說些什么。 卻在這時,從一樓傳來嘈雜的動靜。 郁源能從中辨認出溫妮說話的聲音。 像是蘭伯特回來了。 親王不再繼續先前的問題,作勢就要把人抱起來,低聲說道: “該走了,我親愛的?!?/br> 樓梯下傳來一個人上樓的腳步聲。 就在親王伸手觸碰的瞬間,幾乎就在同時—— 面無表情的郁源,默默地吐了一口血。 已經習慣了血條波動,他又默默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痕。 但這足以染紅一大片衣料的出血量也足夠驚人。 微微睜大的紅瞳,像是比濺到身上的血都紅。 “你......”親王的動作停滯,再不見先前的笑意,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郁源幽幽說道:“我真沒事?!?/br> 該怎么讓這一個兩個的相信,他只是個血條在上下波動的法師玩家。 四舍五入,約等于頭頂頂著個流血的Debuff。 但他越這樣說沒事,越會起到反作用。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親王壓抑著驟起的怒氣,近乎低吼道: “蘭伯特怎么對你的?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不是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郁源快要被一腦門問號淹沒,忙說:“他沒干什么,我也真沒事,就是流了點血,正常?!?/br> 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又是一口血吐出來。 他默默捂著嘴,感覺自己適合當個啞巴。 為什么每次都在這種時候開始噴血,這是什么緩解尷尬的人體自我保護機制嗎! 親王的臉色更難看了。 郁源仍捂著自己的嘴,指縫里漏出點聲音,“你冷靜點,真的沒事?!?/br> 他本來還想說蘭伯特和溫妮都在照顧他,細致到有點過分,然而看親王這狀態,直覺告訴他還是不要提誰的名字比較好。 但親王顯然有自己的判斷。 一個好好的人,突然消失幾天,再出現時身體就出了大問題。簡直就像走失的小貓被心焦的主人找了好幾天,找到時卻發現像是有過被虐待的跡象。 蘭伯特干不出虐待這種事——但就親王看來,蘭伯特虛偽的形象,注定他會采取其他手段。 譬如對郁源使用什么并不會真正有傷害的藥物,但會讓人虛弱不已,再趁虛而入照顧對方,既讓人沒法離開,他自己又得了好處。 而郁源對這一切都毫不知情,甚至還會被蘭伯特貌似悉心的照料所軟化。 到底是血脈相連,他了解蘭伯特可能采取的手段。 怒急攻心的親王看著郁源身上的血,還有自己身上濺到的血,眼神愈發復雜。 他伸出手,在郁源臉上抹了一把,蹭了自己一手的血。 并默默地在掌心舔舐了一口。 郁源則是一臉茫然。 他是真搞不懂對方想了些什么、又打算干什么。 但這表情落在親王眼里,又是另一種意味。 茫然無知的眼神,流了一手的血,像是個受傷的貓咪,無辜可憐,又不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被做了什么。 樓梯下的腳步聲越發逼近,仿佛一鋼琴曲走到高潮前夕。 親王站起身,沒有選擇現在就帶郁源離開,反而往拐角外低一層的樓梯上瞥了一眼。 這時,蘭伯特正好上樓,站在那里向上看,腳步停頓了一瞬。 月上中天時,夜色深重,樓梯的墻壁上沒有點幾盞燭火,來人的身影猶如鬼魅。 一貫冰冷的表象下,潛藏著洶涌的怒意。他當即怒斥道:“斯摩萊特!” 他在路上耽誤太久,自然就是面前的人從中作梗。 親王手上的血順著指尖滴落而下,眼睛同樣通紅,并沒有說話。 再上前幾階,蘭伯特就看到角落里靠墻縮著的人,淺色的睡袍上是大片大片的血。 分外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