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正在白木槿悠閑自在的時候,她的身后響起了一道打趣的聲音。 我們的凌王這是怎么了,一副焉了吧唧的花一樣,這是受什么打擊了。 聽見這話,白木槿連雙眼都沒有睜開,直接把自己手中的蘋果給扔了出去。 但是蘋果卻被來人一把給接住了,咔嚓一聲咬了一口,一邊吃著一邊走到了白木槿的對面石凳上坐了下來。 嗯,不錯,王府的東西就是不一樣,就連這水果都如此的甜,好吃。 白木槿睜開眼睛,一把就把對方的蘋果給搶了過來,放在了果盤中。 要吃回你家吃,我今天不歡迎你。 嘖,這么狠心的嗎,今天這么不開心,誰惹你了,告訴我,我去幫你收拾他。 白木槿冷哼了一聲。 之前沒有,現在有了,就是你,你現在消失在我面前,我的心情就好了。 對面的人不光不走,反而對著白木槿挑了挑眉,雙眼戲謔的看著白木槿,上下打量了白木槿一下,隨后便直接說道。 我說,你昨天晚上不會真的跑風家去看你那個未婚妻了吧,不過看你這郁悶的樣子,應該是未婚妻沒有看見,反而還讓自己受傷了, 對方是誰啊,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傷到你,要不是你這金瘡藥的味道大,我還看不出來你受傷了,不過看你這中氣十足的樣子,應該沒有什么大礙吧。 白木槿聽見這話,直接就把那個被啃了一口的蘋果又給扔了出去。 吃你的蘋果。 喲,看來我是猜對了啊,不錯不錯,真想知道,誰敢傷你,以后她就是我的偶像了。 連城西,你可以滾了,這段時間別讓我看見你,要不然我就讓你爺爺打斷你狗腿。 聽見白木槿這話,連城西立馬就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 看見那個話多的人,終于閉嘴了,白木槿終于覺得安靜了。 連城西,是連城家的人連城家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而連城西除了是家里的繼承人之外,還是白木槿伴讀,也是白木槿表弟。 因為白木槿的母妃,是連城家的人,也是連城西的親姑姑。 白木槿和連城西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自然是好的沒有話說。 吃著蘋果的連城西看見白木槿捂著腰,一臉深痛惡絕的樣子,連城西的心中簡直有了幾百個八卦。 那個,其實你也沒有必要冒這么大的風險去風家看你的未婚妻,三天之后就是一年一度的賞花詩詞大會,名門子弟都會去的, 風家小姐也不例外,你到時候去看,還不是一樣的,不過,我還是好奇,誰讓你受傷了,男的女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聽見這話,白木槿直接就給了連城西一個白眼。 你是在關心我,還是打著關心我的名義,去打聽那個傷了我的。 這個,自然是兩個都關心啊,我要知道是誰傷了你,我把她找出來,然后好好的收拾她一頓。 白木槿上下打量了一下連城西,最后直接說道。 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到底誰教訓誰啊,對了,你今天出門的時候,有沒有聽見有什么人失蹤了。 聽見白木槿這話,連城西一臉疑惑的搖了搖頭,但是很快,便直接雙眼戲謔的看著白木槿說道。 有沒有人失蹤,我倒是沒有聽說,不過我聽說了,昨天晚上不知道是哪個小毛賊要去風家偷東西,連風家小姐閨房的屋頂都被踩了一個大窟窿出來。 這話一出,白木槿尷尬了,拿起一串葡萄就吃了起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既然沒事兒,你該滾蛋了,要不然外公又要來找人了。 哎喲,急什么,爺爺知道我來你這里了,今天我來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 你能有什么好消息告訴我。 我怎么就不能有好消息告訴你了。 那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墨跡什么呢。 咳,文明點行不行,是這樣的,禮部已經選好了黃道吉日,你和風月的婚事也定了下來,就在兩個月之后的初七。 白木槿敲了敲茶杯,嗯了一聲。 我知道了。 連城西啃著蘋果,看著白木槿。 知道自己要成親了,你還悶悶不樂的,怎么,莫非你不想成親。 白木槿看了一眼連城西。 你說呢,一個自己連面都沒有見著的女人,就要和她成親,換做是你,你會高興。 雖然那個和她成親的是女主,但是誰知道那個女主長的是丑是美啊,萬一是一個丑八怪,那她豈不是成親當晚就要被嚇死過去了。 白木槿那個憂愁啊,很憂愁,超級憂愁。 連城西呃了一聲,隨后便直接說道。 哎呀,這不是后天就有一個機會嗎,到時候,你裝扮裝扮,我們去瞧瞧,我也只聽說,那個風月長得不差,但是外人很少有人見過她長什么樣的,出門都是戴著面紗的,連我都沒有見過她長什么樣。 白木槿嗯了一聲,喝了一杯茶,隨后便看著放浪沒有個正形的連城西。 既然你這么閑,想必你是知道我早已受傷了,那我書房里面的奏折就交給你了,晚飯之前批完,要是批改不完,你就睡書房吧。 連城西瞬間就瞪大了眼睛,然后快速的起身,向著外面跑去。 看著連城西的背影,白木槿冷哼了一聲。 把連城少爺帶去書房,好生照顧著。 是,主子。 只聽見兩道聲音響了起來,接著,只見兩個身穿黑色勁裝的人出現在了連城西的身后,點了連城西的xue道,然后兩人直接把連城西抬著向書房走去了。 任由連城西在哪里大呼小叫的,白木槿的臉上沒有一絲的動容,就這樣看著連城西被抬走。 小樣兒,還敢跟我斗,看我不要你好看。 白木槿得意的說完了之后,便直接吃起了自己面前的水果。 主子,已經查到了。 躺在躺椅上面閉目養神的女人,聽見這話,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是誰的。 經過屬下查證,整個大離國只有凌王白木槿有此玉佩,這塊玉佩是先皇賜給凌王的,原石是進貢之物,這種玉佩原石很難尋找到,而此玉佩也僅有一塊,旁人是不會有的。 聽見這話,那個白衣女子的眉頭動了一下。 凌王白木槿,看來,我們這位攝政王,真的是有趣。 那,這塊玉佩。 白衣女子把玉佩拿在了自己的手中把玩著。 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相信凌王不會介意這么一塊玉佩的,放我這兒了,還有什么嗎。 回主子,三天后就是賞花詩詞大會了,是由太后舉辦的,到時候您怕是不得不出面了,到時候凌王肯定也要去,他要是知道昨天晚上傷他的人是你,恐怕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白衣女子瞬間就笑了起來。 善罷甘休,她確實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屆時,隨機應變就行。 是,主子,那屬下告退。 嗯。 等暗衛走了之后,白衣女子就直接把那塊白的透明的玉佩給對準了太陽。 看見玉佩上面的圖案,還有那光滑的手感,白衣女子的嘴角勾了起來。 白木槿。 三天后。 哎,你們聽說了嗎,今天攝政王要來耶,啊啊啊,我快要幸福的暈過去了。 我也聽說了,好幸福,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如此完美的男子。 是啊是啊,就是可惜了,這樣一個完美的男子,竟然已經有婚約了。 是啊,而且對方還是這風家的小姐,誰人不知,這風家雖然沒落了,但是卻還是這京城四大家族之一,怎么比,都比我們強太多了,更加別說,這婚約,還是當年先皇所賜的。 唉,我們就只能有羨慕的份兒了。 可不。 ★ 下面年輕美貌的女子各個都在一臉嬌羞的議論著那位年輕英俊的攝政王,殊不知,在一個茶館二樓上面,一群男子把這些議論的聲音都聽了個一干二凈。 太過分了,這些女子,簡直不知羞恥,還是什么名門貴族小姐,看來,這些人的禮儀也不怎么樣啊。 只見一個男子氣憤不已的拍了一下桌子,雙眼冒著怒火的看著樓下,仿佛恨不得直接下去把那群人都給殺了一般。 哎哎哎,生什么氣,來來來,喝口茶冷靜冷靜,何必和這些深居閨閣沒有眼界的人計較那么多呢,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此話一出,剛才那個正在怒火中燒的少年喝了一口茶,冷靜了下來,又坐回了原位。 安撫好了那個暴躁的男子之后,那個一臉書生像的男子便轉過頭看向了一直沒有說話,反而一直在煮茶的男子。 攝政王的名聲,連這些閨閣女子都知道了,甚至還如此崇拜,更加別提那些一直追隨她的大臣了,她母妃本就是四大家族之一的連城家, 現在又要娶風家小姐了,四大家族就有兩大家族在她的身后了,皇上,難道您就要任由攝政王如成長下去嗎。 是啊皇上,難道,就看著那個白木槿這樣囂張跋扈下去而不管嗎。 那個被稱為皇上的少年,正是白木槿的侄子,白凜夜,那個書生少年則是白凜夜的表哥,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人,名叫蕭鴻飛。 而剛才那個暴躁的男子則是蕭鴻飛的弟弟,蕭炎。 而蕭家則是無條件的支持和站在小皇帝白凜夜的身后的。 聽見蕭鴻飛這話,白凜夜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暗芒,還有許多冷意,但是煮茶的動作卻沒有慢下來。 現在,凌王勢力大,也正是有凌王在,那些心有異心的人才不干亂動,當初,本王還是太子之時,皇爺爺就在為凌王培養勢力了,作為皇爺爺最小的一個孩子, 凌王受盡了寵愛,本王登基不久,朝堂不穩,還需要凌王的壓制,想要絆倒凌王,這件事情,得從長計議,現在,就先讓她暫時得意去吧。 蕭鴻飛聽見白凜夜這話,瞬間就笑了起來。 皇上放心,我們會一直幫你的,今日整個京城都是賞花,而且還是太后在主持,不知太后是否也會出宮來呢。 母妃近日身體有些不適,不會出宮的。 蕭鴻飛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我們今日就是趁著這個賞花大會,出去好好的游玩游玩吧,正好散散心,不要有太大的壓力了。 白凜夜放下手中煮茶的工具,視線移到了外面,看著下面街上熱鬧非凡的人群。 不了,你們去玩兒吧,本王坐坐,等會兒就回宮了,還有許多奏折等著本王處理。 蕭鴻飛思考了一下,隨后便看著白凜夜說道。 也行,那我們就先告退了,皇上注意安全。 白凜夜點了點頭。 而蕭鴻飛和蕭炎則是站了起來,行了一個禮,隨后便直接就退了出去了。 等到蕭家兩兄弟走了之后,白凜夜直接就把自己面前的茶杯茶壺全部都給拍在了地上。 瞬間就,破碎的聲音便傳進了他的耳朵。 白凜夜雙眼陰暗無比的看著下方的人群,再也不復剛才那淡定和掌握大權的樣子。 白木槿白木槿,又是白木槿。 白凜夜咬牙切齒的低聲吼出了這三個字,每一個字,都仿佛要咬碎白木槿這個人一樣。 發泄完了之后,白凜夜便站了起來,走到了護欄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街道。 連城西看著這都日上三竿了,但是卻還不見白木槿的身影,已經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樣的連城西急得不行,不停地在白木槿的院子外面走來走去。 實在是等不了了,連城西便直接上去敲門了。 白木槿,你給我醒醒,太陽都要和你肩并肩了,你還在給我睡覺,你還想不想去賞花大會了,還想不想去看你那個未婚妻了。 連城西在外面敲啊敲啊,敲了不知道多久,但是卻沒有聽見白木槿的一個回音。 就在連城西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王府管家走了過來,對著連城西行了一個禮。 表少爺,王爺已經早早起來了,此時正在前院摘花呢。 聽見管家這話,連城西立馬就轉過頭眼睛瞪大了看著管家。 什么,白木槿起來了,她什么起來的,怎么起來這么早,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啊。 看著連城西那快要火冒三丈的樣子,管家呃了一聲。 那個,我看表少爺你一直在這里走來走去的,以為你是給自己打氣呢,剛才你在拍門的時候,屬下這不才知道您是來找王爺的嘛。 聽見管家這話,連城西伸出手指顫抖的指著管家,不停地說著你你你,最后直接憤怒的甩了一下衣袖,向著院子外面走去了。 前院,連城西的人還沒有看見,他的聲音就已經到了。 白木槿,你這個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害我在哪里等這么久,你說,你是不是存心的你。 此時正在挑選著花朵的白木槿,聽見連城西的怒吼聲,伸出手挖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這么大聲干嘛,我又不是聾子,又不是聽不見,把你的聲音收一收,小心把這些脆弱的小花瓣給震掉了,我就把你做成花瓣。 連城西怒氣沖沖的走到了白木槿的面前,直接就對著那些嬌嫩的花朵大聲的吼了一句,然后就看著白木槿。 白木槿看見連城西那幼稚的樣子,嘴角抽了一下,提著自己的花籃子就走到了涼亭里面坐下。 連城西就跟在白木槿的身后,自己的不開心,就差沒有直接寫到臉上了。 你都不解釋一下,自己干嘛那樣耍我嗎。 白木槿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看著連城西說道。 我耍你什么了,從早上一直到現在,我都在這里,我還沒說,你直接無視我,然后直接向著后院跑去,你還給我生起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