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穿成戀愛腦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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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籬起初是這樣想的,然后他便察覺到,有人踢了踢他的小腿,那個方向……樊籬朝鹿茗看了過去。 鹿茗微微抬頭,視線和樊籬撞在一起,微微濕潤的眼睛,微腫的唇,沒有想象中的那種“可憐”,反而像只在蓄大招的妖精。 此時,樊籬的小腿,又被踢了踢。 這不是無意的,而是有意的勾引。 鹿茗突然小聲地道:“我去一趟洗手間?!?/br> 說完他便起身走了,聞子濯瞥了一眼他的背影,眉頭微蹙。 鹿茗,是不是哭了? 晚了片刻,樊籬也從包廂出去,進了洗手間。 他到時,洗手間里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但是當他走進去,他突然聽到了幾聲指節敲在門板上的聲音。 這像是一種暗號。 樊籬循著暗號找到了鹿茗。 會所的裝修很是豪華,公共洗手間都是干凈的沖水馬桶,鹿茗此時正坐在馬桶上,對他招了招手。 樊籬沉默的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待樊籬再次轉過身,鹿茗一句話也沒說,直接伸長了手去夠樊籬的脖子,樊籬則刻意俯身任由鹿茗勾著他的脖子往下壓,直到,兩人的嘴唇只剩下幾張薄紙的距離。 鹿茗問:“可以嗎?” 第9章 我對你這個人有意思。 鹿茗這樣問,樊籬喉結隱忍滑動了一下,卻再無寸進。 “我來是為了告訴你,你有令人著迷的能力?!?/br> 樊籬抓住鹿茗環住他脖子的手,輕輕地掰開,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他沉聲道:“不過,你沒有必要為了和他置氣而這樣糟蹋自己?!?/br> 鹿茗因樊籬的拒絕和所說的話而怔然。他想從樊籬的眼睛里看出欲拒還迎和道貌岸然,但是他失敗了,樊籬的眼里分明只有認真與純粹的關懷。 樊籬將鹿茗的手放下,蹲下身,和鹿茗平視著:“雖然我不了解你們的感情,但是要是不開心,還是分開為好?!?/br> 他是個懂分寸的人,一個是他從小認識的朋友,一個是對方的戀人,樊籬清楚的知道他不該摻和進去,但是他還是來了。 因為他想到了鹿茗會一個人在衛生間里自怨自哀地哭,像一只被掩埋在垃圾堆里的小貓。 被拒絕應該會感到不高興的,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但鹿茗反而捂著臉笑了起來。 樊籬誤會鹿茗在哭,從口袋里拿出了一袋紙巾:“給你?!?/br> 鹿茗放下手,接過了紙巾,捏在手心。 “謝謝,我覺得你說得對,要是不開心,就分開好了?!甭管溃骸安贿^現在,我并沒有不開心?!?/br> 只要聞子濯惹了他不開心,他就有理由去狠狠花聞子濯的錢,聞子濯的錢還在,他就是開心的。 至于別的東西,誰說一定要聞子濯給他?他會自己去把場子找回來。 “但我會和他分手的?!痹谒麑β勛渝腻X膩歪了的時候。 樊籬不信鹿茗那句“我并沒有不開心”,欲言又止,最終什么也沒說。鹿茗與他并不熟悉,他還是聞子濯寧嘉樹他們的朋友,是剛才某種程度上站在對立面的人,鹿茗對他有防備心是正常的。 樊籬從蹲姿改為站姿,一語雙關道:“早點回去吧?!?/br> 早點回包廂,早點回家。 兩個大男人在隔間里顯得太逼仄了,樊籬后退一步,轉身離開,下一秒,鹿茗抓住了他的手臂。 鹿茗叫住他:“樊籬?!?/br> 這還是樊籬第一次被鹿茗叫名字,他心頭莫名一顫,轉頭看向鹿茗:“什么?” 鹿茗身上確實毫無狼狽,坐在馬桶蓋上,雙腿交疊,仿佛是特意在這種特別的地方拍雜志,他的嘴唇這會兒也漸漸地恢復了正常的色澤,小小的傷口變成了殷紅色,不丑陋,反而更添三分艷麗。 “如果當時門口站著的人不是你,我不會親上去?!彼?。 “我把你叫過來,也不是為了報復聞子濯?!?/br> 鹿茗站起身來,往前一步,他個子比樊籬矮了幾公分,但微微仰起頭剛好可以近距離的靠近樊籬的耳朵。 “我是對你這個人有意思,你沒看出來嗎?” 說完,鹿茗的手輕覆在樊籬手上,推開了門后又立刻收了回來,越過樊籬,先一步出了門。 樊籬看著鹿茗離開的背影,腦子里都是鹿茗剛才所說的那一句話——“我是對你這個人有意思,你沒看出來嗎?” 樊籬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不該太主觀武斷的去給鹿茗貼上單純可憐的標簽。 漂亮的少年遠比他想象中的聰明,完全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鹿茗回到包廂后,眾人已經把牌換成了撲克牌,他坐回聞子濯的身側,湊過去看了眼牌面。 聞子濯的牌還不錯,但是有幾張牌很難打,輪到他出牌了,他在猶豫間,他手里的一張牌被兩根手指抽出了一截。 鹿茗道:“打這個?!?/br> 聞子濯看了他一眼,視線在鹿茗的眼睛和嘴唇處轉了一圈,一邊將被鹿茗抽出的那張牌打了出去。 打完這張牌后,下一輪鹿茗又給聞子濯抽了一張牌,聞子濯也都按照他的意思打了出去。 眾人見他們這互動,大部分倒也沒太意外,聞子濯能把鹿茗帶來說明還是對鹿茗還是喜歡的,剛才氣頭上冷落鹿茗也是正常反應,但是情侶啊夫妻啊不就是這樣,打打鬧鬧,轉眼又和好了。 只有兩個原本拿憐憫眼神看鹿茗的人,現在眼神有都有些微妙和復雜。 這么快就和好了?就這樣原諒了鹿茗? 剛才鹿茗做的事情可的的確確是往聞子濯的肺管子戳了一刀,畢竟是那個人…… 聞子濯最后一張牌打完,往后一靠,笑了。 御姐氣質的霍思夢不客氣的吐槽道:“靠作弊贏了,有什么好得意的?!?/br> 聞子濯不以為意:“贏了就是贏了?!?/br> 她呵了一聲,看向鹿茗,第一次主動和鹿茗說話:“小鹿牌技不錯啊?!?/br> 霍思夢喜歡打牌,內行看門道,剛才聞子濯的出牌方式很有章法技巧,不是隨便打的。 鹿茗道:“還行?!?/br> “來來來,再來一局?!被羲級舨桓市妮斄?,籌碼倒是小事兒,但是這該死的勝負欲! 依舊是聞子濯拿牌,不過這次是鹿茗直接出牌。 這一局從頭到尾都是鹿茗在打,贏的速度比剛才還要快。 聞子濯也有些意外:“第一次知道你還會打牌,藏得挺緊?!?/br> 不是只喜歡做飯,打moba游戲? “嗯?!甭管鲃酉磁?,動作不算太花哨,但很是熟稔,他瞥了一眼聞子濯,嘴角微翹:“我有很多秘密,你需要慢慢挖掘?!?/br> 聞子濯一只手搭在鹿茗椅子靠背上,沒應聲。 他沒說,他并不是一個有耐心去挖掘別人的人,也不是誰都能讓他有這個興致。 聞子濯沒興致,坐在不遠處聽了一耳朵的寧嘉言倒是跑了過來,問鹿茗:“你會什么?” “這樣,我們約個時間出去玩兒?!彼诎追置鞯难劬緡9緡^D,看似清澈,實則藏的都是壞水。 “寧嘉言?!甭勛渝磳幖窝缘难凵褚讶晦D冷:“適可而止?!?/br> 聞子濯如今對寧嘉言徹底失去了耐心,如果寧嘉言還不知道收斂,聞子濯也不在乎因此和寧嘉樹翻臉。 寧嘉言挑眉,壓根不怕聞子濯:“我約鹿茗出去玩兒你也要管?哪怕是金絲雀也要放出來透口氣的吧?你不準他交朋友?” “哎呀,鹿茗還真是可憐?!?/br> 寧嘉言小嘴叭叭的就給聞子濯扣上了大帽子,還不忘損了鹿茗一通。 他欠揍的樣子讓寧嘉樹為他捏了一把汗,腦仁也是突突的疼。就在他習慣性的要去撈人的時候,寧嘉言突然大聲道:“樊哥你回來啦!你去干什么了去了那么久……” 比起鹿茗,寧嘉言還是對樊籬更感興趣,頭也不回的朝樊籬跑了過去。 聞子濯在看到樊籬后,挽袖子的動作一頓,眼中的怒火熄滅了。 鹿茗將洗好的牌放在桌上,也朝樊籬看了過去。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撞在了一起,下一秒又不約而同的移開了。 樊籬道:“接了一個電話,工作上的事情?!?/br> 他從沙發上拿起帽子,對眾人道:“抱歉,那邊在催,我得先走一走了,下次再聚?!?/br> 眾人都露出幾分不舍,但是都知道樊籬工作多忙,也沒說什么指責的話。 寧嘉言見樊籬走了,便又要來禍禍鹿茗和聞子濯了。 他自認牌技不錯,強行插入上桌,道:“你們的籌碼定的也太少了,不如……” 不等寧嘉言說完,聞子濯就把牌放桌上一扣,起身道:“不打了,回家?!?/br> 他看了眼鹿茗,催促道:“走?!?/br> 鹿茗收起剛掃了霍思夢微信好友的手機,沖霍思夢和眾人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車上,聞子濯突然捏住了鹿茗的下巴,大拇指在鹿茗的嘴唇上摩挲了幾下,本該是曖昧的動作,但是他眼神幽暗,藏的不是欲望,而是怒火,原本該有的曖昧自然也是蕩然無存。 鹿茗已經察覺到了那個秘密——聞子濯喜歡樊籬, 但是他并不打算現在就挑破。 他裝作一無所知,只道:“我不是故意親別人的,寧嘉言突然推我,我沒有站穩?!?/br> 聞子濯聲音發沉,質問:“你早知道寧嘉言會針對你,為什么還要湊那么近?為什么不錯位?” 鹿茗反問:“聞哥你既然知道寧嘉言會在這上面捉弄我,為什么不阻止?” “不是樊哥也會是別的隨便的男人或女人,我不明白你為什么在默許了之后又生氣,難道只是因為……” 聞子濯擔心潘多拉魔盒被鹿茗打開,眉心一跳,立刻呵斥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