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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珠不了意思的笑笑:“對不起,大相。是我們小人之心了?!?/br> 李洋擺擺手:“其實是怪我之前沒給大家說清楚,主要是這個辦法我也是在那句:‘一個南詔士兵也不放過’后才想到,也就沒來得及跟大家說?!?/br> 鄧珠抱了下拳,算是道歉了,然后吩咐一部分士兵留守關垛上,其余的士兵則去附近把能搬得動的石頭全搬到關垛上,把南詔士兵的尸體也壘上去。 待得陳忻帶領后面的部隊趕到時,高原的陽光已普照大地。而生死關的關垛上已壘上了近一米高的石塊,且關隘里還堆了一大堆的石塊。 看著這些石頭,葉琳不解的問:“我們是要用這些石頭做武器嗎?” 李煙雨說:“我們居高臨下,這些石頭就是最好的武器?!?/br> 李洋點點頭:“是的,現在所有的準備工作已做好,士兵們先吃飽肚子,然后各就位,就地休息,關垛上留人放哨即可。這樣等敵人攻上來時,大家才有充足的精力殺敵。咱們要養精蓄銳,以逸待勞,然后來個關門打狗?!?/br> 出征的第一戰就這么結束了,完勝。 第二百六十章 生死關上生死戰 二月的春風,輕拂大地,但并未給高原帶來多少生機。層層疊疊的山峰,裸露的黑褐色山脊,滿目盡是荒涼。 生死關上,南詔與女國,兩國士兵短暫交鋒后,留下一百多具尸體。鮮血已凝固,但nongnong的血腥味臨近中午還未消散完,禿鷹在生死關上空盤旋著不肯離開。 士兵們實在太困了,有的干糧拿在手上還沒吃完就躺在地上睡著了。陳忻領著李洋、李煙雨、秀姑,四人在關垛上放哨,讓其他人都抓緊休息。 從與南詔軍交鋒到現在,已過去了大半個早上,可從關垛的瞭望口看下去,山路上并未出現南詔軍的身影。 秀姑看著李洋:“你確定通過關口就山下這一條路嗎?” 葉琳有些不太自信的回答:“我們去年筑路到過此地,并未發現還有其他的路。而且,這放眼看去,全是大山懸崖,應該也不會再有別的路了吧?” 李洋沒有回答秀姑的問題,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好半天才如夢初醒般的抬起頭來?!傲樟?,你還記得當時我們在建這座關時,當時有一位從南城來的采藥人,他說對于他們采藥人來說,這生死關的作用并不大,因為他們隨便找一處平緩一些的坡就能上來。而且還說自己上次打這經過時,就是從那邊的懸崖處上來的,還順道采了什么名貴藥材來著?!?/br> 葉琳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南詔人不會從關口下面這條山路上來,而是走采藥人的路?” 李洋回答:“如果是我,我也不從這里上來?!环虍旉P萬夫莫開’,生死關雖沒這么險,但有幾百人守在關口,下面的人想攻上來,這個代價會小嗎?” 說完,李洋轉頭看著陳忻:“忻忻,我建議現在將軍隊分成三隊。大隊繼續留在這里守關,其余兩隊各一百五十人,分別沿關口左右山脊搜索,發現敵人,立即阻擊?!?/br> 連日的奔波,陳忻現在已困的是滿腦子的漿糊,機械的點了點頭,讓人把先鋒官鄧珠叫來,把敵人有可能會從關口兩邊某處上來的,以及人員調配給做了個簡單安排。 鄧珠領一隊人向左搜索,一位隊長領另一隊向右搜索。李煙雨不放心,讓秀姑跟著那位小隊長一起去。 等待的時間最是難熬,尤其是等待一種未知的,不知何時會降臨的危險。這種煎熬足以消磨一個人的意志,甚至是被逼迫到崩潰的邊沿。 太陽已與西邊的天際平行,眼看就要隱沒于山峰后面。殘陽余暉,把整個西邊天際渲染成鮮紅的色彩,映襯著堆放在關垛上的南詔士兵尸體。不用去看,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李洋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拍了拍自己的臉,以確認自己還活著。站起身來,不經意的朝垛口外望了一眼,一群鳥兒驚叫著從山下飛起。 李洋心頭一緊,迅速的扒在垛口朝下望去,這一望不由的驚出一身冷汗。 “大家別睡了,打起精神來,敵人上來了?!?/br> 沉寂了一天的生死關再次有了生氣,士兵人全都一躍而起,依照之前安排好的位置,各自就位做好了準備。 短暫的喧鬧后,生死關上又只剩晚風呼嘯的聲音,每個人都沉心靜氣的等著,等著那聲沖鋒的號角響起。 南詔士兵貓著腰順著山路悄悄的向關口而來,關樓上的女國士兵已將石頭抱在手里,只等指揮官一聲令下。 第一個南詔士兵機警的越過了關口,探著腦袋四處望了望,又向前邁出了兩步,見四周依然靜悄悄的,這才回過頭去向后面的人招了招手。 緊接在第一個南詔士兵身后,行在山路上的南詔士兵加快了步伐,一個個的跟著跨過了關口,很快就已有上百人進入了關內。 看看已差不多了,李洋一聲“放”,關樓上的幾十名女國士兵將壘在身邊的石塊朝山下的山路上扔去。一聲沉悶的號角響起,埋伏在關口兩邊的女國士兵沖了出來。頓時,山下哀嚎聲此起披伏,關內刀劍撞擊聲震撼人心。 而在生死關的左右兩邊山脊上,兩隊南詔士兵早在半個時辰前已從懸崖下攀爬上來,準備埋伏在生死關兩側,待得正面進攻打響時,他們從兩翼包抄。不想卻被女國派出的兩隊士兵給截住了,還沒來得及拔刀,已成為了女國士兵的刀下亡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