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國醫穿成小可憐 第207節
最重要的一點,他想陪著對方。 陸謹想到的,楚若渝當然也能想到,以陸家的能力,就算去了江市,也能把陸景保護好,“關于你的病情,我有了新的想法?!彼q豫了一下,“但結果,我不好說,我只能盡力?!?/br> “你可以和家里人好好商量一下再給我答復?!?/br> “另外,忽然提出新想法,我也有私心?!?/br> 陸謹不假思索地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不用和他們商量,我答應了?!?/br> 與其病怏怏的茍延殘喘,倒不如搏一搏,“你盡管治,不要有心理負擔。我這條命已經是撿回來的了?!?/br> 楚若渝認真地看了陸謹好一會兒,見他神色不似作偽,鄭重其事地點頭應道,“我一定會盡力治好你的?!?/br> 楚若渝前腳離開,陸昔后腳進來,“阿渝走了?” 陸謹懨懨地點頭。 看到陸謹這副模樣,陸昔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弟弟,也就楚若渝來的時候能多點生氣,對待旁人從不假以辭色,“既然想跟她多待一會兒,為什么不開口提一提呢?” 她促狹的笑。 陸謹忽然抬起頭,面色古怪地呵了一聲,“就算多待一會兒,又能怎樣呢?” 陸昔心里頭不是滋味,她有心想寬慰,但根本不知道說什么好。 “而且,我只是她手里再普通不過的病人,我又有什么資格?” 陸謹眼神清亮,“我只有一具病怏怏的身體,我什么也沒有,姐,有些話以后就不要再說了?!?/br> 第一次見到楚若渝,陸謹心里就起了好感,隨著鋪天蓋地的新聞,他愈發知道這個女孩兒有多優秀,按耐了許久,才在過年時,匿名給她送了一套中藥草擺件。 再次見面時,不是不欣喜的。 可他能有什么辦法呢。 背靠陸家,聽起來背景深厚,實則他沒有一點能夠配得上楚若渝。 陸謹有自知之明,他默默關注著楚若渝就夠了。 陸昔屏住了呼吸,然后小心翼翼的說著,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陸謹又把手機拿了出來,繼續打游戲,只不過手機界面半天也沒有變化。 想到楚若渝猶豫再三說出的建議,也許他真的能夠好起來吧。 能活他當然也想好好的活下去。 第183章 好好活著 改良版的清瘟敗毒飲, 在半月內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大大降低了醫護人員被感染的幾率。 袁玉婷當機立斷,在征得楚若渝的同意后, 把藥方分享至全國所有的醫院。畢竟在現在這樣的關鍵時刻,醫護人員嚴重不足,只有保障了他們的安全,才能更好的出力。 楚若渝全副武裝到達江市,袁院士親自相迎, 她再一次感慨中醫的神奇與偉大, “這清瘟敗毒飲飲真是好東西, 和口罩、防護服一樣管用?!?/br> 外里,內里雙重保障,她緊張的心情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查清楚這烈性傳染病究竟是怎么傳播的嗎?為什么一開始沒有傳染, 到后來,病情壓都壓不住?!?/br> 袁玉婷壓低聲音解釋, “咱們只管救人,至于其他, 都有國家出手呢?!币姵粲逡粺o所知, “咱們國家這些年發展實在太快, 國外眼紅的國家不在少數,據內\幕消息, 國外的不法分子在國內進行人體實驗,才讓病毒擴散。起初他們還能夠管控病毒基因,注射相關生物組織液, 就可以防止被感染,誰知道,最后病毒變異直接玩脫了?!?/br> 照她說, 這群人真是喪盡天良! 完全不把普通人當人。 楚若渝腦子一轉,立刻就想明白為什么小男孩得了烈性傳染病,而他的父親沒有被感染,原因竟然如此。 害人者終害己,想必國內傳染病肆虐,隨著人員流通的速度,國外應該也不好受。 “我明白了?!?/br> 袁玉婷對楚若渝的態度十分溫和,“咱們有過合作的經驗。不管你發現了什么問題,都可以直接和我提,缺什么、需要用什么也是。這場仗啊,短時間內打不下來?!?/br> 楚若渝能夠感受到袁玉婷的壓力,她嚴肅地點了點頭。 * 整整三個月,楚若渝都在江市的大小醫院里連軸轉,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來勢洶洶的烈性傳染病,把所有人搞得苦不堪言,每當在治療上有新的突破時,病毒總會變異,這意味著大家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 據袁院士團隊分析總結,病毒至少還會變異六個月才會停止,他們能做的,就是搶救病人的性命,并且判斷病毒變異的趨勢,爭取在最后關頭能夠遏制住。 楚若渝推開病房的門,這是她今天診斷的最后一個病人。 雷雅蓄著一頭長長的黑發,因為生病的緣故,臉色顯得格外蒼白,看到楚若渝,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你來啦?!?/br> 她是第一批來江市的病人,可治療了一年,病情總是反反復復,久而久之,她都喪失了對痊愈的希望。 楚若渝照例替她把脈。 “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躺在病床上,有什么意思呢?倒不如早些死了?!?/br> 還不用麻煩別人。 “也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熬過去的?!?/br> 烈性傳染病的死亡率雖然不高,但數字也相當可觀,縱然楚若渝看慣了生死,也覺得心驚rou跳,不過,雖然有些不科學,但良好的心態是對待病毒最好的良藥,“你隔壁病房的老太太,每天堅持下床走動,她還等著痊愈回家照看孫子。你對面病房的小帥哥,每天雷打不動的堅持學習。他說等病治好了。一定能夠考上研?!?/br> “大家都在努力活著,我們也在努力,讓你們好好的活下去。與其自怨自艾,倒不如好好照顧自己?!?/br> 雷雅頭顱低垂,根本說不出話來。 她的身體微微的顫著。 表現的漫不經心,但實際上還是非常害怕。 楚若渝又道,“再等等,要相信我們?!?/br> 認真地記錄了雷雅今天的狀況,楚若渝才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她馬不停蹄地離開醫院,經過各種消殺后,才去見了陸謹。 陸謹和楚若渝約好了,他換了一件干凈的衣服,整個人收拾的清清爽爽,“三個月終于過去了?!?/br> 楚若渝決定劍走偏鋒,但陸瑾的身體素質實在不能堅持,所以她為陸謹調養了三個月,今天也就是實驗的第一天。 看到陸謹興致勃勃的模樣,她難得的緊張感消失殆盡,“你不怕我一失手,你的小命就沒了?” 陸謹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我的命一直都是你的?!?/br> 楚若渝驀然。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她干脆把話題扯回正題,“今天開始,你所有的方劑全部停了,換成竹葉石膏湯?!?/br> 竹葉石膏湯專門治療熱病后期氣、陰兩傷、還有余熱,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把后期用的方子拿到前期來用,只不過考慮到陸謹正氣已傷,陰液不足,體內邪熱肆虐,用在這兒也合適。 陸謹完全聽不懂。 他毫無心理負擔地點頭,反正楚若渝不會害他,他只要聽話就行。 就在楚若渝落筆寫藥方時,郝秉嚴出現了,他眼里閃過晶亮的光芒,“終于要開始治療了嗎?” 楚若渝心無旁騖地寫完藥方并遞給了郝秉嚴,“去煎藥,早晚各一劑連喝三天?!?/br> 原本郝秉嚴是不該在這里的,但他聽說楚若渝要治療魚翔脈,不顧眾人的勸阻,執意地留下了。 楚若渝和袁玉婷請了十天的假,所以開完藥方后,她并沒有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認真撰寫醫術。 這段時間里,只要她有時間,就會把腦子里所有的想法和心得全部寫下來,經過她后期整理潤色后,作為手稿交給郝秉嚴。 中醫不應該用揠苗助長的方式,她也只是叮囑著郝秉嚴手稿流通出去的速度。 陸謹一直知道楚若渝勤勉,但短時間的相處過后,才有了更加直觀的感受。 三天的時間,楚若渝要不是替陸謹把脈,就是一直待在書房里。 陸謹雖然沒有和楚若渝說上更多的話,但他的心里卻十分滿足,只希望時間能定格在這一刻。 楚若渝本以為陸謹喝了竹葉石膏湯會有強烈的副作用,所以這才請假留在了這邊,但沒想到的是,擔心的一幕并沒有發生。 相反,各種癥狀稍稍減輕了一些,只不過舌苔由灰白變成了黑色。 郝秉嚴看得心驚rou跳,連連發問,“這真的正常嗎?” 楚若渝看到舌苔變黑,卻是大大的放下了心,“他體內的邪氣向外發散,發的略厲害,這個舌象越重?!?/br> 疾病的過程,在一定意義上可以說是正氣與邪氣矛盾雙方互相斗爭的過程,邪氣盛則實,精氣奪則虛,“扶正驅邪是治療的基本原則?!?/br> 只不過,精準觀察和分析正邪雙方相互消長盛衰的情況,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郝秉嚴若有所思,每次跟著楚若渝,都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這是我給他開的第二個方子,還是早晚各一劑,連服三天?!?/br> 郝秉嚴還沒從剛才的扶正祛邪中回過神,驟然看到藥方,他忍不住叫出了聲,“生地、生石膏、知母、天花粉,這些都是清熱解毒的藥啊。他的身體本來就虛,而且現在是秋天,這么涼的天氣,這么寒的方子。你這是要了他的命??!” 楚若渝并沒有解釋。 郝秉嚴提心吊膽地煎藥,每每陸瑾在喝藥時,他都瞪大了眼睛在旁邊看著,但凡陸瑾有個突發情況,也能夠在第一時間得到救治。 只不過讓郝秉嚴錯愕的是,陸瑾的身體,竟然開始慢慢地恢復,精神較之以往足了不少,連每天晚上散步的時間都多了一倍。 郝秉嚴大呼神奇。 短短的六天,陸謹直觀地感受到了自己了身體的變化,驚訝的同時,他忍不住開始暢想美好的未來。 “不是說,我會吃苦頭嗎?” 楚若渝盼著苦頭吃的陸謹,難得笑出了聲,“太太平平地治療不好嗎?” 雖然這治療的過程令她大吃一驚,但她大約也弄明白了里面的關鍵因素,“只能說你運氣好、并相信我,不然我哪里敢呢?!?/br> “這么想吃苦的話,晚上給你的藥里加一些黃連,保管讓你心想事成!” 陸謹:“……” 就離譜。 看著陸謹啞口無言,楚若渝笑得更加開懷,她偏頭看向郝秉嚴,“這結果比我預想的實在好太多,他的身體正在慢慢的恢復,正氣不足,需要靜養一段時間,讓正氣自己來恢復?!?/br> 郝秉嚴沒想到困擾楚若渝三年的魚翔脈就這么被解決了,甚至沒有用銀針、也沒有其他手段,有些唏噓,“沒想到、沒做到之前,誰能知道會這么輕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