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國醫穿成小可憐 第88節
董浩目呲欲裂,他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并給出了理由,“李老和我,如云泥之別,我要是真舉報他,他一定會要了我的命?!?/br> 說完,他對上楚若渝似笑非笑的眼神,忽然悲從中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br> “我保證?!?/br> 楚若渝絲毫沒有心軟。 如果不是自己恰巧在這兒,郝秉嚴的授課計劃一定會被打斷,而且真真假假的病人,在有心人的攻擊利用下,一定會對郝秉嚴的前途造成巨大的沖擊。 “你要是不答應我,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br> 董浩一直覺得,楚若渝只是一個嬌氣的小姑娘,頂多精通醫術,萬萬沒想到,喊打喊殺的同時,眼睛眨都不眨。 他敢相信,自己要是拒絕,對方一定說到做到。 “我上有老、下有小,只想掙點外快?!?/br> 楚若渝見他態度已然松動,便換了一種交流的方式,“只要你舉報他,我保證,只要以后不干壞事,沒人會動你?!?/br> 怕董浩陽奉陰違,索性堵死了他的后路,“今天我給你施的針,有后遺癥。你把事情漂漂亮亮的辦妥,我就幫你解決這后遺癥。不然的話,后果你自己也能想得到?!?/br> 董浩滿心絕望。 他能怎么辦? 除了聽話,他還能怎么辦! “我知道了?!?/br> 楚若渝收起所有的銀針,微微提高聲音,裝作如釋重負的樣子,“還好救回來了?!?/br> 生命是令人敬畏的,就算眾人心思矛盾,最后總盼著人能好起來,話音剛落,現場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掌聲中夾雜著此起彼伏的夸贊。 “小小年紀,醫術這般出神入化,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我琢磨著中醫也不比西醫差多少?!?/br> “要是大家哪疼哪痛的,上了醫院后,二話不說就是各種常規檢查,等排完隊檢查再找醫生,黃花菜都涼了?!?/br> “我也覺得是咱們對中醫有偏見?!?/br> 董浩:“……” 出神入化個屁,一群門外漢,裝什么! 他露出了虛弱的笑容,強忍著心內的嘔意,感恩戴德道,“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br> 楚若渝聽著他口不對心的話,伸手把她扶起來,“不必客氣,這是為醫者的本分?!?/br> 董浩:“……” 所以本分是害人對嗎? 他脖子瑟縮了一下,不敢說話。 就在此時,結束授課的郝秉嚴帶著一堆老中醫從后院走出。 由于前廳著實人聲鼎沸,隔老遠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老郝,你快去看看,別是發生什么事兒了?!?/br> “就是,就是,大家伙兒一起去吧。有個好歹還能互相幫襯一下?!?/br> “平時仁醫堂門可羅雀的,怎么會來這么多人?” 鑒于郝秉嚴的不藏私,他已經成功俘獲了大家的心,另外,如果仁醫堂真的出事,以后他們去哪里繼續學習切脈針灸? 楚若渝中途離開,郝秉嚴早就發現了不對勁,以她的性格,如果不是有事,絕對不會這樣。 他環顧四周,然后深吸一口氣,“走?!?/br> 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好慌的? 楚若渝親自出馬,還會有意外嗎? 他對自己沒信心也不能對楚若渝沒信心。 所以不可能的。 郝秉嚴秉著這樣的心態,昂首闊步走入仁醫堂。 他已經想好了,不管發生什么,氣勢不能丟! 就在他腦補了一通,最好了最壞的打算時,郝秉嚴錯愕地發現,里面的情形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不僅不一樣,天差地別。 第78章 078對峙 就在郝秉嚴心神恍惚時, 倏地被叫住,他錯愕地偏過頭。 是一個年邁的老者。 他飽經風霜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眼神渾濁不堪, 他真心實意夸贊,“您的徒弟醫術真高超?!?/br> 郝秉嚴一時沒反應過來。 緊接著,五彩斑斕的彩虹屁此起彼伏。 “懸壺濟世醫蒼生,妙手回春解疾疼, 指的正是這位小姑娘啊?!?/br> “不為良相, 則為良醫。小姑娘的醫德和她的醫術為人稱贊?!?/br> “郝神醫得此徒,實屬人生幸事?!?/br> …… 引經據典的夸贊, 給郝秉嚴整懵了,他和身后的老中醫們互相對視一眼,連忙穿過人群。 當看到楚若渝言笑晏晏的臉龐, 他忽然明悟。 含笑回應, “謬贊了?!?/br> 楚若渝見到紅光滿面的郝秉嚴,胸口的大石終于落地,她瞥了一眼如喪考妣的董浩, 旋即快步走到郝秉嚴的面前。 甜膩膩地叫了一聲師父。 做戲嘛,就要做全套。 老中醫們面面相覷。 “老郝, 什么時候收的徒弟?怎么一點風聲都沒聽見?你也忒把我們當外人了?!?/br> “就是就是, 不講義氣?!?/br> “還不快點介紹?!?/br> 郝秉嚴:“……” 還好他皮膚黑, 臉紅別人也看不出來, 他摸了摸發燙的臉頰, “新收的徒弟?!?/br> 至于旁的, 什么也說不出來。 他總不能說, “你們推崇備至的切脈針灸就是出自楚若渝之手?!被蛘? “楚若渝不是我的徒弟, 順序顛倒了,我才是楚若渝的徒弟,哦不,我還沒資格當人徒弟?!?/br> 郝秉嚴苦笑。 楚若渝先大大方方地打招呼,然后義憤填膺道,“以后你授課,避開中醫醫學會的人吧?!?/br> 這番話宛如一道驚雷。 郝秉嚴身后陸續傳來了不滿的議論。 “中醫醫學會怎么了?是誰授課時說不會厚此薄彼?要大家一起推動中醫的進步與發展?!?/br> “誰說不是呢?” “如果對中醫醫學會的人有歧視,最好趁早說出來,咱們又不是不識相的人?!?/br> 郝秉嚴冷冷地掃了說話的人幾眼。 他就是小心眼、就是記仇,如果不是楚若渝的理論,他根本不會接受中醫醫學會的人來學習切脈針灸。 一群白眼狼。 知道楚若渝都不會無的放矢,他故意問,“發生什么事兒了?” 想必和這群人脫不開干系。 楚若渝繪聲繪色演戲,她食指指向董浩,“剛才他腹痛難忍,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興許是良心發現,他告訴我,仁醫堂忽然來了這么多人,都是中醫醫學會的李老指使的?!?/br> 不給大家質疑的機會,“他手里握著證據?!?/br> 董浩:“……”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和他半斤八兩。感受著數道灼熱的視線,他冷汗又冒了出來。 已經上了賊船,哪里還有下去的可能,他頭顱低垂,作愧疚狀,“她說的千真萬確?!?/br> 說完這話,董浩發現自己的心竟然輕松了一些。 救人救到底人,送佛送到西,他報了附近茶樓的名字,“李老還在那里等著我匯報?!?/br> 話音剛落,大部分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羞愧之色,顯然,得了楚若渝的恩情,她們沒法坦然若素。 終于,最先被醫治的中年婦女率先發聲,“來之前,我收了二百塊錢,對方說,如果郝神醫治不好我的耳鳴,就掀桌子鬧事?!?/br> 她不想當圣人,礙于耳鳴還需要多次醫治,只能以此討好楚若渝。 一旦有人開頭,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的多。 “我只收了一百五十塊。對方說,如果治不好,就在地上打滾扮可憐?!?/br> “我也是,但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br> “好大夫不應該被這么欺壓?!?/br> …… 董浩:“……” 好家伙,這演技都能得奧斯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