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你有證據嗎?
任東流是學酒店管理專業出來的,憑著自己出色的管理天賦和口才,前段時間才被總經理蕭逸成提拔到了樓面副經理的位置。 昨天無意中聽那蕭逸成說起,鳳凰樓的老板已經換人了,三個大股東同時把鳳凰樓的股份全部轉讓給了一個姓秦的新老板。 那個姓秦的新老板如今可是鳳凰樓的太上皇了,任東流還聽到總經理說新老板不久后就會來完成鳳凰樓的交接手續,如果自己表現得好的話要是被新老板相中了,將大堂經理的位置取而代之也不是沒有可能。 任東流一邊視察著酒店下屬的工作崗位,時不時的指點或者苛責幾句,看著下屬們誠惶誠恐的樣子,任東流心中不禁得意非常。 就連前臺的收銀小荷今天看到自己,眼神都跟平常不一樣了,任東流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到這小妞眼中流轉的秋波,可惜自己又怎么會看得上她? 自己這前途一片光明,眼光可沒有這么低,看著那些身著名牌成群結隊來參加酒會的富家子女們,任東流心頭就不禁一片火熱,自己就該跟這些人混在同一個圈子,找女人也要在這個圈子里面找! “喲,這不是任經理嗎,來來來,先別忙,過來跟本少喝兩杯怎么樣?”一個高大帥氣的年輕人看到任東流,當即熱情地跟他打起招呼來。 年輕人叫張毅,是麗杭市一個富豪的獨生子,家里有兩處規模龐大的批發市場,郊外還有一間上百人的洗染廠,現如今就是畢業了被老子逼出來歷練來了,前幾次為了拓展人脈在鳳凰樓組織過幾次宴會,一來二去的就跟任東流混熟了。 “原來是張少,今晚可玩得開心?”任東流連忙跑過來,也不說話,先是連干兩杯,這才擦擦嘴,隨意的問道。 這就是任東流為人處世的火候了,年紀輕輕就能爬到副經理的位置,不是沒有道理的。 “哈哈,任經理果然爽快!” “看到前面那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沒有?”張毅沖任東流努努嘴。 “是楊老板的千金楊果果吧?”任東流答道。 張毅眼眸低垂,半邊肩膀靠在桌子上,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小小的白色粉末,不著痕跡地倒進了一杯香檳里,然后沖任東流低聲說道:“把這杯東西拿過去給她喝了,我記你一個人情!” 任東流心里一驚,連忙偷偷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才轉過頭來,語氣不善地對張毅說道:“什么東西?別在我這里鬧出人命來!” “放心,這只是催情藥而已,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那楊果果今晚是一個人來的,你讓她把這杯東西喝了,然后我就可以帶她離開,放心,絕對不會給鳳凰樓惹麻煩就是?!睆堃愫俸僖恍Φ?。 任東流心里松了一口氣,這才沖張毅擠眉道:“可以啊張少,今晚又可以和美人共度春宵了?!?/br>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嘿嘿一笑。 這個酒會雖然是張曦研舉辦的,但其實是分成了兩個圈子,在大堂這里的大多數人都是麗杭市的普通富家子弟。 而在會場最里邊的一張桌子上坐著的七八個人,才是麗杭市最頂級的富二代,其中有幾個還是隔壁蘭慶市的頂級富少,也只有張曦研這個首富的千金,才有能力將這些人都邀請過來了。 其他參加酒會的年輕人,都滿臉艷羨地看著這桌人,還好在場的人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跟人家的差距,一時間倒也沒有人敢上前打擾。 “張大小姐,你不是說要給我們介紹一個非常特別的人嗎,現在人在哪里?”一個滿頭臟辮,一身嘻哈風穿著的富二代好奇問道。 今天的張曦研穿著一身潔白的旗袍,把她完美的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其他幾個富少的眼神都牢牢地被她吸引了過來。 張曦研無視那些仿佛要吃人的目光,臉上依然是一副清冷的神色,聞言也只是淡淡開口道:“鐘老已經去邀請了,相信很快就到了?!?/br> “真是好大的排場啊,居然讓我們這么多人等他一個?”一個雙眼浮腫,臉色有點發白的富少不耐煩地說道。 這個富少旁邊正緊挨著兩個兩個人,一個滿頭黃毛,一個吊兒郎當,這三個人仿佛是一個圈子的人,跟其他人都坐得比較遠,如果秦風在這里,肯定就能認出來,正是在蘭慶市瑪莎酒吧有過一面之緣的張力和周敬偉還有梁超。 梁超是周敬偉的死黨,此時哪有不幫忙的道理,當即嗤笑一聲:“就是,我看吶,既然遲到了,等下也先別讓他急著坐下,自己先自罰三杯再說!” 張曦研臉上閃過一絲怒色,正要說話,就看到鐘老興沖沖地跑過來,張曦研臉上閃過一道喜色,連忙問道:“秦先生呢?” 鐘老一愣,連忙看向后面,“秦先生不就在我后面....” “人呢?” 張曦研皺了皺眉頭,正想說話,忽然就聽到外圍涌起一陣吵雜聲,“哪里來的窮酸,少他媽來多管閑事!” 秦風笑瞇瞇地看著眼前這個手里舉著一杯香檳的人,說道:“我剛才明明看到你另外一個同伴往這酒里倒了一包東西,而你卻打算把這杯酒給旁邊這位女士喝?!?/br> 張果果一臉狐疑地看著秦風和任東流,不知道相信誰。 任東流心中一慌,連忙向周圍看去,但是哪里還有張毅的身影? “這個狡猾的張毅!”任東流暗暗咬牙。 “這誰???你們有誰認識嗎?”一些圍觀的人見得秦風眼生,不由得向身邊的朋友們問道。 “沒見過啊,我們圈子里的人彼此幾乎都認識,就算不認識也都打過照面吧?!?/br> “不是本地人吧?” 任東流見得周圍的人幾乎都不認識秦風,再看了看秦風的衣著,心中不禁一定,“這小子該不會是酒店其他客人帶過來吃飯,卻跑錯地方的吧?” “你說我在這杯酒里下藥,你有什么證據嗎?”任東流指著秦風。 秦風微微一愣,說道:“我說的是你那個同伴下的藥,不是你?!?/br> 任東流臉上閃過一絲戲謔,對秦風說道:“你說我有一個同伴,那你給我找找看,我的同伴在哪里?” 秦風抬起頭,果然再沒看到那個張毅的身影,估計看到勢頭不對早就溜了,只好搖搖頭說不見了。 “你們看看,這小子說看到我同伴往我手里這杯酒下了藥,他卻找不到我的同伴,這不是赤裸裸地在誣陷我嗎?” 圍觀的人終于有人認出了任東流,開口道:“這是任經理吧,他就在這里工作,應該不會在酒里下藥才對!” “對,哪有人會在自己工作的地方搞這些下作的事情,要是被發現了豈不是飯碗不保?” “這小子看著眼生,我看八成就是在嘩眾取寵吸引別人眼球呢!” 見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替自己說話,任東流越發得意,只是畢竟自己手里的酒確實是被張毅下了藥的,必須得快點把他趕出去,免得露餡了。 “小子,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趕緊滾出去!”任東流指著秦風罵道。 秦風冷笑一聲,沖周圍的人說道:“想要知道我是不是誣陷,把他手里這杯酒拿去檢測一下不就好了?” 見得周圍的人都開始看向他手里的香檳,任東流心里慌了,情急之下,一口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然后舉著空酒杯大聲說道:“看到沒有,酒如果有問題,我又怎么可能會喝下去?” 任東流的舉動當即打消了周圍不少人的懷疑,不少人開始讓秦風給任東流道歉。 “居然把酒喝了?”秦風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任東流心里可沒有表面上這么平靜,這可是催情藥,藥力很快就會發作,再留在這里的話想不露餡都不行,當即邁開腿就打算走人。 秦風見得他要開溜,哪里會讓他如愿,一個閃身就攔在了他的面前。 任東流心中急得要死,見得被秦風攔住了,不由得罵道:“哪里來的窮酸,少他媽多管閑事!” 秦風動都沒動,就這么擋在他面前。 任東流惡狠狠地盯著秦風,抬起手,一巴掌就往秦風臉上扇過來,只是手掌在離秦風臉上還有半寸的距離卻忽然停住了,任他再怎么使勁,可就是碰不到秦風。 圍觀的人面面相覷,以為秦風跟任東流在鬧著玩呢,只是任東流卻自己知自己事,不光自己的手掌現在動憚不得,就連身體都開始開始發熱了,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卻不料又有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