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
舒皖像被燙了一下般漲紅著臉看向別處,可她很快又把腦袋轉了回來,甚至毫不猶豫地將手伸了進去。 一沾上,就舍不得松手了,她摸著摸著,就整個人都鉆進了被子里去。舒皖身材本就十分嬌小,這張床上的被子又很寬大,蓋住他們兩個綽綽有余。 于是此時此刻,被子外面就只剩下沈玉順從地枕著枕頭,他為了陛下方便,仰面躺好,甚至曲起一條腿來,一對水潤的眸中盡是羞恥,卻又歡愉。 后來,舒皖無師自通,用她的唇代替了手,把她喜歡和更喜歡的喜歡都親了一遍,她好像真的在賞玩一塊上品的無暇美玉,愛不釋手,百吻不厭。 直到忽然,她摸到一個極為軟熱的地方,七七好奇地問:“這是什么?” 沈玉的表情呆了一瞬,他藏于被中的兩手甚至都迅速地蜷緊,顫聲回復:“陛下,那是......微臣的育口?!?/br> 第46章 起勢謀逆之爭 這一個詞,很快激起了舒皖很久以前,聞欽給她畫圖講解衍朝男子身體構造時的那段回憶,她有些害羞,可想到每當女子生產時,女子的育口都是可以給太醫看的,那她看看玉兒的育口,是不是也沒關系? 沈玉解釋完就不敢動了,那片肌膚嬌嫩非常,自然也十分敏感,他等待著陛下的下一步動作,沒一會兒,柔軟溫熱的觸感傳來,似乎是陛下摸了摸他,沈玉淺淺呼吸著,正要放松下來,可緊接著,卻是陛下又像之前親他那樣,親了上去。 沈玉顫了一下,他難耐至極,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只是不由自主地驚駭著,陛下如此尊貴之軀,怎么能…… 沒等他琢磨分明,卻是陛下探出腦袋,用盈盈晶亮的目光注視著他,沈玉在如此溫和而專注的目光下,仍覺得無處遁形。 他最最隱私的東西,被陛下看過了,這種驚駭逐漸轉變為懼怕和失落,他又開始難過和自卑起來。陛下定然覺得他很不好看。 “先生怎么啦?”舒皖見沈玉眼角又紅了,仿佛蹭在了粗糙的織物上面一般,徒然惹人憐惜,她用手摸了摸沈玉的眼角,吻在上面,“困了嗎?” “不......”沈玉溫聲拒絕著,他將陛下抱在懷里,緊緊摟著,好似十幾年來,從未如此渴望過一個人的親近和觸碰。 “玉兒?!笔嫱畹哪橆a貼在他的胸口,雙手環住沈玉的腰,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你怎么啦?朕覺得它很漂亮?!?/br> 好看而細致,像朵小花。 “微臣就是......”沈玉的聲音哽咽著,“就是很喜歡陛下,喜歡得...不知該如何是好?!?/br> 如此動聽露骨的情話居然是從沈玉口中說出來的,舒皖如杏明媚的眸子亮亮的,坐起身親了親他的唇瓣,鄭重地回應道:“朕也喜歡玉兒,特別特別喜歡,朕一輩子都會對玉兒好的?!?/br> 一個帝王口中說出的話,沈玉不知道他能信多少,只是此時此刻,他盡信了,哪怕是這種甜蜜的溫存只會存在于他容顏尚在的時候,至少讓他在僅剩為數不多的幾年里,好好侍奉陛下。 會有幾年嗎?好像明年,陛下就會為后宮招攬新君,屆時漂亮的侍君數不勝數,他又能在哪兒呢? 舒皖沒再聽見沈玉的回音,她問:“先生是不是累了呀?朕扶先生歇下罷?!?/br> 沈玉便順從地躺了下來,陛下想在大婚之夜要他,他私心里,自然也不想破除了這份儀式感。 十月初七,相去不遠了。 當日,宮里早早地掛上朱紅的新綢,案頭紅蠟,帳中紅綃,整個福寧殿被裝點得十分漂亮,甚至連服侍的宮人都換上了新裁的朱色宮服,喜慶洋溢。 然而除了福寧殿,其他地方卻如同世外之地,半分都沒受得影響,反倒顯得福寧殿格外突兀。 今日起事,舒皖早在暖閣外安排了重兵把守,整個皇宮的禁衛軍,三分之二都被她撥到了這里。 “玉兒今日好好休息,看會書,朕晚上再過來看你?!?/br> 舒皖撫摸著沈玉的臉頰,為他拉好被子,才轉身離開。 可沈玉心里卻疑惑萬分,今日,已經是十月初七了,為何宮里一點動靜都沒有?也并未有人過來量他的身段,做喜服?;蛟S根本就沒有喜服,前陣子,陛下倒是送了他許多好看的新衣,不知是不是為大婚做準備。 可是為何,這都當日了,陛下還不肯告訴他成親的事呢? 難道是他那日將條子丟了,陛下忘了時間,又讓司天監重新算日子了? 沈玉越想越覺得極有可能,懊惱地將臉頰埋進被子里,虧他小心翼翼地期待了這么久,竟早被自己給毀了。 陛下離開沒多久,沈玉便聽見外間有甲胄摩擦碰撞的聲音,他頓時警覺,從被子里爬出來穿好了衣服,惶恐地盯著門口。 整個京城,能驅使得動大量士兵的,只有寧桓王——舒長夜。 想起那日情景,沈玉渾身的血液都凝固起來,可他等了半天,除了不時響起的甲胄摩擦聲,旁的什么也沒有發生。 怎么回事? 福寧殿內,舒皖涼涼地望著自己身上的喜服,暗想宮里這些人的手藝真是不錯,緊著趕出來的,做工也能如此精致。 屆時她親自為沈玉畫一幅嫁衣,穿在他身上,又該是如何的絕色呢? 舒皖的目光熱切了些。 正此時,傅聞欽自外走入,她的視線素來冰冷,瞧見穿著朱紅鳳袍的舒皖時,鮮有地露出一絲迷惘,“這是我第二次見你穿嫁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