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他想拿出手機給安靜打電話時,手機突然被一條線纏住。 然后線那頭猛地一拉,安魁就眼睜睜看著手機就這么消失在了他的手中。 安魁頓覺不妙,直接打開車門要下車。 可是他沒想到,車門被銀線纏住,他連推門下車都做不到。 與此同時,一條銀線正慢慢靠近他的脖子。 安魁似有所感的開口:是你嗎? 依舊是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應。 一陣大霧彌漫在車內,安魁一見這霧,就知道是誰來了。 他當即大聲道:你不能這么對我,安靜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 可是銀線那頭的東西,聽到安魁的話后,刺刺的笑了笑。 聲音暗啞陰沉:我就是殺了你,她也不會多嘴說一句。 安魁冷汗從額頭話落,車內詭異的氣氛,讓他的身體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你為什么要殺我?!他質問:這些年我給你們清理了多少現場,要是沒有我,你早就被道士鎮壓了! 安魁聲音很大:我辛苦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憑什么殺我?! 銀線那頭聽到安魁的話,譏諷的笑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安魁聞言一怔。隨即那聲音又說:你的公司,你的別墅,你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 聲音嘲諷的說:還是你以為,就憑你這個腦子,可以做到如今的地位? 別忘了,我們是互惠互利,你給我當清道夫,我給你金錢。 我們是屬于銀貨兩訖的關系,不存在你說的勞苦? 安魁漲紅著一張臉,不說話。 銀線毫不留情的纏上安魁的脖子。 安魁手指抓住那道要他命的銀線,呼吸困難。 眼看著銀線越收越緊,安魁臉色漲紅中透出一絲烏青。 銀線就要勒死安魁時,安靜突然出現在車外,她一把扯掉車上的銀線,將車門打開。 看到車內的這一幕,安靜眼神平靜的說:他留著還有用,在沒有找到新的清道夫之前,不能死。 語氣冷漠的像是,在說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 話音剛落。 車內的銀線如回潮的海水般,盡數消失。 安魁脖子上的銀線依舊沒有松開,但是卻悄悄松開了一些,讓安魁不至于被勒死。 安靜看著司機身上的東西,說:他現在對我們還有用,你現在殺了他,我們的現場沒人處理,很容易會招來麻煩。 可是他起了異心?! 安靜看著安魁漲紅的面色,和充滿驚恐的眼神。她平靜的說:你已經教訓過他了,相信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不會再敢起異心。 你就這么相信他? 不是我相信他,安靜用平靜的語調,說出讓安魁無地自容的話:安魁這個人,利益為重。 他當初為了利益可是舍棄我,現在為了利益也會舍棄他的孩子。 安靜說:你不是喜歡安艾的身體嗎? 我是喜歡你的孩子,不是喜歡安艾。聲音解釋道。 這都沒差的,安靜淺笑:反正他們都是你的容器,喜不喜歡的,也沒那么重要。 聲音似乎認同了安靜的話。 過了許久,銀線才離開安魁的脖子。 被銀線纏繞的地方,早就泛著烏青。 但安魁此時完全顧不上脖子,他被安靜交代,要完成一個任務,完不成就要死! 安靜說:今晚午夜時分,把安艾帶到我的房間。 記住,只能帶安艾。 安魁聞言,冷汗直往下掉,他抖著嗓子說:你,要對小艾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不過試試他能不能成為我的完美容器。 安魁渾身顫抖,他沙啞著嗓子說:能不能換個人? 他飛快的說:這次來的客人里,有幾個很適合當容器的! 聲音頓了頓,無所謂的說:既然你這么說,那就一起帶過來吧。 安魁聞言松了一口氣,雖然這么有些喪良心,但為了安艾,他什么都能做! 安靜一眼就看出了安魁的心思。 她輕笑一聲,安魁還是跟當初一樣,只想著對自己有利的。 如果不是他為了一時的利益,自己又怎么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安靜平靜的看著車外,對于今晚的到來,多了一分期待。 如果它找到了合適的容器,自己也許就能解放了。 交代完安魁,安靜跟銀線就消失在車里。 周圍的霧氣也跟著散開,安魁癱坐在后座,車子又從新發動,司機看著身后狼狽的老板,眼中帶著習以為常的平靜。 車子朝醫院而去,處理完傷口,安魁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商場買玩具。 _ 顧星坐在椅子上,正跟明燁說著話。 突然一張卡片從天而降。 等快落到手掌上時,顧星才發現,這并不是一張卡片。 而是幾張卡片疊在一起。 卡片落在手掌,過了一會兒才消散。 殺死小被子里的東西。 上張卡片任務作廢。 顧星頓了頓。 眼神停在那兩行字上。 任務作廢 顧星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顧星心頭隱隱有某種預感,他當即點開手環去查看個人面板。 果然如他所料,這次出現的卡片,疊加在一起,合成了最后一張卡片。 只是這主線任務快要完成了。 這支線任務,他也沒有頭緒 不,顧星突然想到了那天夜里,他在柱子旁,借著微弱的燭火,看到了安艾臉上的痕跡,那似乎是帶著點綠意的淚痕? 因為燭火實在是太微弱,顧星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是這個念頭在腦海里翻騰。 讓顧星產生了,想去掀開那層遮在迷霧上的薄紗。 另一邊。 從客廳回到房間后,李特根本不敢自己待在一處,他死活賴在麗莎房間不走,氣的麗莎直翻白眼。 麗莎沖了李特幾句,李特坐在椅子上,屁都不敢放。 過了許久,屋內安靜下來。 李特見麗莎臉色比剛才好看些,正要開口說話,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李特跟麗莎對視一眼,謹慎打開門。 門外仆人看了兩人一眼,把手里的邀請函的遞給兩人。 主人晚上要開宴會,這是邀請函,請兩位客人不要遲到。 麗莎接過邀請函,就把門關上,也不管門外的仆人。 麗莎跟李特看著邀請函。 漆黑的邀請函,無端讓人生出些驚懼來。 而此時另一邊的顧星。 也收到了邀請函。 顧星低頭看著那漆黑如墨的邀請函,低頭輕嗅,果不其然,在上面聞到了一些氣息。 那封邀請函上,有著淺淡陰氣。 一切準備就緒,好戲就要開始了。 可誰都不知道,一場鹿死誰手的時間賽跑,已經拉開了序幕。 _ 別墅外,原本晴朗的天色。 只一瞬間就烏云密布。 雷聲隱隱在天際響起,像是在震懾什么見不得光的東西般。 在別墅里某個陰暗的房間里。 那被鎖在角落里的東西。 似乎已經張開透著晦暗氣息的眼睛,正躲開暗處,等待時機 將別墅內的所有活物。 全部殺死!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晚安 第34章 別墅傀儡 晚上六點左右。 別墅內就已經布置得當,客廳的窗簾全部拉開,終于讓人看清了客廳的全貌。 顧星從樓上下來時,眼就看到了客廳里擺放的幾個玩偶。 這些玩偶十分精致,模樣刻畫的惟妙惟肖,讓人第眼幾乎看不出真假。 但是玩偶的大小跟真人還是有定差距,顧星走近了些,仔細打量著這些玩偶。 玩偶們身上都有些線,在燭火和亮起來的燈光下,反射出晶亮感。 顧星想伸出手去摸下那些線,只是他的手還沒有摸到,就被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他身后的管家喝止。 這位客人,請不要隨意觸摸客廳內的東西! 顧星聽見聲音,回身看。 只見管家眼神呆滯,神色有種不似真人的虛偽感,正冷冷看著,他的手。 顧星眉頭微蹙,管家見他停下動作,警告的看了眼顧星,才轉身,僵硬的去繼續忙活手上的活。 不知道是不是顧星的錯覺,他感覺管家走路的姿勢,有些不太對。 般人走路時,膝蓋都會有幅度的彎曲。 但是管家,顧星仔細看管家走路的姿態,發現他膝蓋僵硬的挺直,以種很詭異的姿態行走著。 不僅是管家,顧星打眼掃視了圈,眉頭緊皺,眼中閃過絲不安。 這客廳里的仆人,全部都是像管家那般行走,仿佛他們的膝蓋是根直骨,不能彎曲樣。 顧星壓下心頭的情緒,找了個座位坐下,端著杯飲品,用飲品來擋住他觀察的視線。 過了沒幾分鐘,李特跟麗莎也下來了,兩人神色陰沉,像是發生了什么爭吵。 李特找了個離樓梯口最近的座位坐下,麗莎見狀,嗤笑聲,坐在中央座位。 聽見麗莎的嘲笑,李特沒有生氣,反而在心里暗暗諷刺麗莎沒頭腦。 如果發生意外,他坐在這里,可以第時間去樓上躲避。 但是李特沒有深想,他以為樓上就是安全的。 顧星沒有理會李特跟麗莎之間的暗潮涌動。 待在他口袋里的明燁,不安分的等著,用那小手不停的去按他的腿。 顧星神色不變,換了只手端飲品,另只手伸進口袋,將明燁掏出來。 明燁出來,就長出了口氣。 口袋里有點悶,雖然可以近距離接觸顧星,但是明燁還是比較喜歡外面的空氣。 顧星沒有跟明燁說話,為了避免被別人看到明燁,他拉了拉紅色的桌布,試圖將明燁遮住。 被明燁拒絕,明燁把拍開桌布,動作間帶了點鬼氣,鬼氣帶來的風,順著桌布往四周滑去。 李特本就極度驚懼,這股風吹在他腿上,可把他嚇了跳。 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來。 麗莎見狀,眼里的諷刺更濃了。 她之前是被豬油蒙了眼,居然以為李特可以當隊友,現在看來,是豬隊友才對! 又過了會兒。 連主人家都出現了,王雪還沒下來。 顧星眼中閃過絲暗光,看著安靜的眼神,更加警惕了。 安魁摟著安靜的手微微顫抖,但他面上依舊保持著微笑。 他端起酒杯跟三人說:歡迎各位來到這里做客,作為主人,我敬你們杯。 說完,端著酒杯飲而盡。 酒液紅的滲人,里面液體似乎還在微微晃動,這實在讓人無法下咽。 安魁也沒在意這些。 他摟著安靜坐下,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著他的過往。 以前啊,我就是個跑出租的,娶了我老婆后,才有了開公司的錢。 不瞞你們,我老婆確實比我有錢,用現在的話來說,我大概是個鳳凰男吧。 有了那筆錢,我順利開了公司,并且路順風順風的將公司做到現在的規模,這其中,我老婆幫了了很多很多。 安魁說著說著,眼里閃過淚光。 然后他哽咽著再次開口。 我老婆是個高材生,嫁給了我之后,起早貪黑的給我做飯,照顧孩子。 結婚第二年,我們有了第個孩子,那是個可愛的女娃。 可是,可是我他媽貪財啊 我用女娃做了個風水局,把即將破產的公司救了回來。 可是我不是人??!我的女娃還那么小,她是那么的可愛,我就是個人渣?。?!我怎么下的去手呢?! 第二年,我老婆有懷孕了,但因為她過度勞累,孩子五個月的時候胎心停了,我不是人啊我,我聽信了那個道士的話,硬生生把孩子煉化,給我的運勢增添財氣。 我不敢告訴妻子,但又實在不忍心,就把那個孩子的身體,放在了個玩偶里,藏在地下室里,我每天給它燒香,以期望它早日脫離苦海。 第三年,我妻子順利生下個男娃,我很高興,可是我的妻子,卻在生下孩子后,沒了呼吸。 我至今還記得,那冰冷的太平間,我的妻子那么怕冷,我跪下來求道士救救我的妻子。 道士同意,但是他告訴我,復活死人有違時間因果循環,讓我做好承擔的后果的準備。 我那時候覺得,不管是什么后果,我都可以承受,只要我的妻子可以活過來。 安魁邊哭邊說。 而事件的另位當事人,神情冷漠,看著安魁的目光平靜的像是在看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