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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知道先生來的消息,本該進城相迎的,可昨夜有事離不得大營,委屈先生了?!?/br> “這不算什么,昨夜到底發生了何事?” “昨夜子時,敵寇突然發起猛攻,燒毀了我們的糧庫,好在王爺料事如神,早早就做好了準備,引蛇出洞,將所有敵寇一網打盡?!?/br> 果然和趙琮所說的分毫不差,趙琮松了口氣,“王爺果真是用兵如神,令在下佩服,將士可有傷亡?王爺現下在何處?” 肖伯言本是笑容滿面侃侃而談,被這么一問反而猶豫了起來,“王爺他……” 不等他說完,便間趙琮身后跳出個身影,焦急地看著他道:“他怎么了?他又受傷了嗎?” 肖伯言看著突然冒出的小小少年,頓時愣了愣,直到看見那雙漂亮的杏眼,以及那熟悉的聲音,才回過神來,“你,你是……你怎么在這!” 他的一句沈姑娘都快出口了,等看清她的打扮,又生生地噎了回去。 這可真是太刺激了! “別你啊你的了,肖將軍,王爺人呢?” 沈菱歌和周譽的關系,他是看在眼里的,更是從始至終最為了解的那個,原本肖伯言還不知道該不該說,見是沈菱歌便沒什么好瞞的了。 他俯身在她耳畔輕聲說了一句,“您別擔心,王爺去去便回,他若是知道您來了,不知該多高興呢,您住營內怕是不大方便,王爺在鎮上有私宅,要不我先帶您去城內住下?!?/br> 周譽此次返回軍營,rou眼可見地陰郁低沉了許多,肖伯言自然知道他是為情所困。 若是周譽能看到沈菱歌,肯定會高興的。 可沒想到,沈菱歌聽到他的話后,猛地抓住了他的衣袖,“你說他昨夜走了?” 肖伯言被她嚇了一跳,愣愣地點了點頭,“是,是昨夜走的,王爺說兵貴神速,便是要與敵人搶時機?!?/br> 那昨夜她先聽到的馬蹄聲,根本就不是什么敵寇,而是周譽帶兵離開的聲音,她聽著他離開,與他隔著城墻錯過了。 “替我準備匹馬,我要去追他?!?/br> “您這是怎么了?王爺已經走了好幾個時辰,這會追已經追不上了,您且耐心等等,不過幾日便會回來的?!?/br> “便是追不上也得追,絞嶺去不得,我月前得了真人托夢,夢中親眼所見,絞嶺之上數萬叛軍身著白衣埋伏,屆時雪山崩塌,他與五千將士將血染雪谷?!?/br> 別說是肖伯言了,此言一出,就連趙琮都愣住了。 難怪她這么火急火燎非要趕來,原來是這樣,趙琮是信命數的,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我帶你去,定能攔下王爺?!?/br> 肖伯言也急了,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尤其是沈菱歌還將白衣埋伏都能說得那么清晰,只怕真是天尊顯靈,哪里還敢耽擱,立即讓人去備馬。 “我這便去點人馬,與您同往?!?/br> “片刻耽誤不得,晚一刻他與將士們便多一刻危險,肖將軍準備援兵,我與阿琮先行一步?!?/br> 兩人對此都沒異議,沈菱歌也不再多耽擱,立即要走,就聽肖伯言又道:“您留步,王爺領兵神速,普通的馬兒定是追不上,或許它可以幫您?!?/br> 一刻鐘后,沈菱歌與趙琮同騎一匹通體烏黑的烈駒,飛奔著出城而去。 - “王爺,今日風雪太大,怕是無法進山,得等明日風雪停了才行。斥候已先一步進山,最遲今晚便能將山內的情形傳出來?!?/br> 周譽點了點頭,抬手讓眾人停馬,“原地扎營?!?/br> 話音落下,便見他身后的五千將士,動作齊整地翻身下馬,可見訓練有素軍紀嚴明。 周譽隨行還帶了三個軍師,他雖然自小便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更是年紀輕輕便掛帥領兵,卻從不是個獨斷專行不聽旁人意見的上位者。 等營帳扎好后,他便將沙盤與地形圖掛出,與軍師一道商議如何進谷,又如何第一時間拿下叛軍。 他年少時,曾隨他父皇來過絞嶺,并不是像其他人那般來尋什么青龍密保,而是絞嶺地形復雜,父皇實地教他如何攻如何守。 周譽記得很清楚,那會他不過七八歲,坐在父皇的馬前。 看著威武的父皇指著不遠處的山脈,豪邁地道:“阿譽看見了嗎?這便是我大周的龍脈!只要龍脈在,我大周便可國泰民安千秋萬代。將來朕會葬在這,永生永世地護著大周的子民,也護著我們阿譽?!?/br> 周譽當時已經隱約的明白生死,堅定地點頭,將這記在了心里。 周炆犯下弒君謀逆之罪,他都能念著父皇的教誨,不殺手足,即便知道他是裝瘋扮傻,也沒趕盡殺絕,可他千不該萬不該闖進此處。 果然天色還未暗下來,斥候便將谷內地形,以及敵情帶回來了,“明日擒賊,先生們有何主意?!?/br> “逆賊選在山谷內扎營,是為了方便尋寶。東面向陽,積雪較少,從此處進山谷,方便我們的行動,同時也容易暴露行蹤。反觀西面,即便風雪停了,也常年有積雪,由此進山會費時,卻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br> 周譽看著地形圖,陷入了沉思。 軍師們看著他的手指把玩著腰間的一個香囊,不禁都盯著那個香囊好奇地看,王爺不是最討厭這些脂粉氣的東西嗎? 許久后,才見他點了點頭:“就依先生的意思,從西面進山,傳令下去,待風雪一停便行動?!?/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