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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幾日,沈菱歌被迫過上了,在自己家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日子。 她要裝病無處可去,只能無趣地待在屋子里,每日早起先為周譽換藥喂藥,空閑的時候便看看書,還好有獢獢在,能陪她解解悶。 不然憋在屋子里,日日對著周譽,定要憋出病來。 就這般過了三四日,周譽能簡單地下地走動時,她的小院來了個客人。 他是跟著元青搬了幾盆花一塊進來的,花是沈菱歌喜歡又品相難得的,等人進了屋,便褪去了裝扮,跪在了她的面前。 “多謝沈姑娘救了王爺性命,大恩大德肖某沒齒難忘?!?/br> 肖伯言的父親曾是營內將士,戰死沙場,年幼的肖伯言握著染血的刀劍想要去報仇,是初上戰場的周譽救下了他。 從那之后,他便一直跟在周譽身邊,說是手下,于周譽而言更像是沒有血緣的兄弟。 而在肖伯言的心里,周譽便是天神般的存在,他可以不認陛下不認至親,卻永遠會護在周譽身前。 沈菱歌哪受得了他這一拜,趕緊讓他起來,“肖將軍快快請起,王爺多次救我性命,別說只是收留他,便是讓我豁出性命去救他,那也是我該做之事?!?/br> 她便是這般說了,肖伯言還是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才起身去見周譽。 “宮內如何?” “一切都按您之前的吩咐在辦,陛下病了,余家跳得最歡,還要派人去請惠王回來?!?/br> 惠王是周譽的二哥,先帝搶先登基之后,不僅下旨讓周譽不得回京,同時也把二皇子周炆封了惠王,遣往嶺南封地,同樣下旨無詔不歸。 他文不如先帝,武不如周譽,且那會先帝已穩坐帝位,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認命前往嶺南。 這一待便是多年,先帝駕崩后,周譽被召回京輔佐幼帝,而惠王卻依舊在那極苦之地待著,動彈不得。 如今他們是認定周譽兇多吉少,小皇帝又病了,把目光放在了他這位皇叔身上。 只是以這些人的能力,也不知誰是螳螂誰是黃雀,他這二哥可從來不是什么善茬。 “爺,還有嶺南那邊傳來的消息……” 肖伯言說了半句,就有所顧忌地沒再往下說了,屋內沈菱歌還在給周譽換藥。 她是方才聽見說陛下病了,才豎起了耳朵,這么多人里面,她只關心周允樂的平安。 但她同時也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什么她該聽什么不該聽,肖伯言這是明顯的顧忌她,便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準備趕緊結束好出去避嫌。 沒想到,周譽卻倒抽了口冷氣,夸張地嘶了一聲。 沈菱歌真以為是自己手上動作太重,抬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正在看她,目光中有幾分安撫的神色,還在她手背輕點了點。 “什么消息,直接說便是,這沒外人?!?/br> 肖伯言頓了頓,不再猶豫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一說了,沈菱歌雖然還在纏布條,但明顯不再那么慌手慌腳了。 她并不想知道這些朝堂大事,若不是因為認識周允樂,便是換了皇帝也與她個平民百姓無關。 但不得不說,周譽這小小的舉動,還是讓她感覺到了信任與尊重。 沈菱歌也漸漸聽明白了些,包括他受傷之后為何沒第一時間回去,周允樂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周譽卻很危險。 “有人時刻盯著齊王府,屬下的動向也時常受限,唯恐暴露了您的行蹤這才來得晚了,如今此處是最安全的,您不如多待幾日?!?/br> 沈菱歌已經為他包扎完了傷口,在給他喂藥,聞言皺了皺眉。 她這真的安全嗎? 周譽卻沒回答這個問題,只讓肖伯言先回去,一切按照計劃進行,但之后不許再來了,有事都找元青傳遞。 等肖伯言又按著原路退出去后,沈菱歌便有些心不在焉,她現在要想的事太多了,第一件便是她怕沈家會受到牽累。 若只是她一個人,為了周譽冒險便冒險,她連性命都可以豁出去,留下他也不怕。 甚至想到,她能和周譽一起死,或許也是件好事。 她不必去想將來會如何,至少當下是解脫了,可她不能如此自私,不顧家人的安危。 但從周譽的立場來看,肖伯言說的很對,這是最安全地方,他定是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便不知該如何與周譽談這個問題,等肖伯言一走,她也避了出去,之后在他面前就有些躲閃。 周譽像是洞察了一切,也沒強制她對談。 只是在隔了一日后,沈家又來了個尊貴的客人。 “之前我便聽說沈meimei病了,可我要陪外祖母去廟里上香,一直沒空過來,這不剛回來就趕來了?!?/br> 以兩人的關系,周雁榮來看她是情理之中的,但恰好在這個時候來,就不能怪沈菱歌多想了。 她與周雁榮敘了會舊,見她不停地眨眼睛,就明白了,她確實知道周譽在這,那她就沒有猜錯。 等周圍的婢女退下,周雁榮立即握緊了她的手:“你父親出事那會,我便要來的,但又怕會給你添亂,后來是真叫外祖母給領走了,這不剛回京就跑來了,我那哥哥沒給你添麻煩吧?!?/br> 周雁榮雖然話說得顛三倒四的,但意思她都聽懂了,不免心頭一暖,她是真心把她當朋友的,且之前沈博簡在京兆府也都是她幫著在打點,才沒叫他吃太過的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