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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譽雖然在夢中反復嘗試了數次,但實際上卻是頭次親吻,讓他看著有些生疏。 他沒控制住力道,太過用力了,使得兩人的唇,很快就有些麻了。 他完全是憑著直覺,由著舌尖頂開了齒貝,將她的舌尖吮得發麻,牙齒和唇舌更是笨拙地磕碰在一起。 可即便是這樣,沈菱歌也不覺得疼,反而有種奇怪的滿足感,甚至手指還不老實地在他肩上劃動。 直到她碰到了什么,周譽才驀地松開了她的唇,隱忍地嘶了兩聲,下巴抵在她的頸間,隱忍地喘著氣。 “周譽,腿也疼……” 沈菱歌即便意識不清醒,但她潛意識里卻知道,只要喊了周譽,就會得到滿足,便又故技重施地喊著他的名字,手疼用過了,那就換成是腿疼。 這一聲又一聲的周譽,真叫他失去了理智,不過是盯著她看得這么一晃眼,有只不安分的小手,已經掙脫了他的手,在他衣襟的盤扣上胡亂地揪著。 手掌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胸口處,感受著手掌下劇烈跳動著的心。 他的雙眼早已完全通紅,被她這么折磨著,更是到了崩潰的邊緣,終究是再難忍耐下去。 從身上的里衣中撕下了一塊白布,抬起她的屁股墊在了床上,抓著她搗亂的手,不許她再胡作非為。 氣息不穩地狠狠盯著她,聲音卻是低啞又溫柔:“菱菱,沒機會了,不能再反悔了?!?/br> 沈菱歌這會腦袋暈乎乎的,哪聽得懂這些啊,只知道周譽在和她說話,她覺得委屈極了,這人只顧著說話,不搭理他。 她別的也不會,只能無助地喊他的名字:“周譽,周譽?!?/br> 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像是非要纏著他得到答復不可。 周譽安撫地在她額頭親了親,直到親吻到一片濕潤,卻猛地清醒過來,眼里的瘋狂和潮動瞬間褪去。 他若是真的這么做了,那他與柳明高之流又有何不同。 沈菱歌喊他的名字,是因為她潛意識里只記得他,她甚至沒有喊過一聲趙琮,便是為了這份信任,他也不該如此。 若他做了,不僅看輕了沈菱歌,更看低了自己。 許是感覺到他又停下了,沈菱歌難耐地往上湊了湊,眼角甚至冒出了淚來,委屈難耐又崩潰。 周譽抬起身,溫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淚,“別哭,我不會欺負你?!?/br> 而后纏綿地吻上她的唇,手指繼續往錦被中尋去,這次是克制又隱忍的,只為了讓她不那么疼。 沈菱歌的嘴被含著,發不出聲音,只有幾聲似痛苦又似歡喜的嗚咽聲,臉上的神態也完全不同了,不再是焦急難耐的,而是帶著朦朧的迷離。 “好受些了?” 周譽放開了她的唇,看著她面紅耳赤的模樣,竟是抿著唇笑了,他居然也有一日,所有的思緒都被另一個人所牽動。 為她的氣話而憤怒,為她的歡喜而喜悅,見她失神地低吟,他還有種難言的滿足感。 這還遠遠不夠,迷香的毒還沒解,他還能讓她更歡喜。 周譽想著夢中的場景,學著那樣俯下身進了錦被中,低頭笨拙地親吻上她的唇瓣。 沈菱歌雙眼早已是通紅的,眼底的淚水被激得滿溢出來,再看竟是低低地哭了起來。 她似乎有了片刻的清醒,看著他的腦袋,手指不安地抓著他的長發,像是被重重地拋上了云端,又沉溺進海底,意識再次迷離了起來。 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沈菱歌臉上的痛苦之色才慢慢褪去,手也從他發間慢慢滑落。 等周譽再從錦被中抬起頭時,她已帶著淚痕睡著了。 這事若在昨日,說與他聽,他肯定也會覺得十分可笑又荒唐。 他是誰,是戰場上令敵軍聞風喪膽的殺神,竟然會有日,為了讓個女子舒服,而放下尊嚴做出這等事情來。 細細想來,確是荒誕離譜,可一看到沈菱歌的睡顏,又覺得都是值得的。 他伸手輕輕地將她被汗水浸濕的頭發,撥到耳后,從未這般仔細地看過她的臉。 周譽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夢見那個小院,夢見那個她,他近來的夢全都是關于沈菱歌的。 他也可以很肯定的知道,他內心喜歡沖動的只有眼前熟睡的人。 他的手指沒離開,而是順著發梢,從她的眉峰一點點往下滑,觸碰到緊閉著的眼,他知道這睜開時是何等的靈動,再到小巧高挺的鼻子,最后是被他親得幾乎破皮的唇。 周譽舍不得收回手,便細細地摩挲著,最后情不自禁地淺淺印下一吻,而后撇開眼,生怕自己再次沉迷,不敢再多看。 即便再是不舍,周譽也還是撐著床榻直起身,喊了婢女進來伺候她沐浴,再將那些爛七八糟的衣衫全都燒了,給她重新換上簡單的衣裙。 周譽怕那迷香的毒還有殘留,又給她喂了碗藥。 夜已深,沈菱歌是真的累極了,便是這么折騰,她也熟睡著,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他在外屋等著,待她清洗完,大夫也診過無礙后,才看了她一眼,揉了揉她的眉心,留了句好夢,而后大步離開。 周譽出了小院,親信早已在外候著,“爺,那位趙公子已經回去了,柳明高被關在牢中,您想如何處置?!?/br> 聽到前者他是簡單的嗯了聲,對于后者則是冷笑出聲,“我親自去處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