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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那聲音就在耳畔,無比的真切,她定會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她滿腦子都是疑惑地跟著獄卒出了大牢,沈建徽和趙琮就在路口處,緊張地等待著。 一見她出來,立即迎了上來。 “大哥哥,父親沒事,也沒什么大傷,只是精神瞧著不大好?!?/br> 沈建徽松了口氣,“那就好,我們出去說?!?/br> 依舊是官差領著他們,按著原路往外走,四周還和進去前一般的安靜,唯有不同的是,這次在拐彎處,險些與迎面而來的隊伍撞上。 領頭的是個白凈的男子,他穿著一身錦袍,身量修長卻很消瘦,面色異常的白,不是那種如玉白皙的白,而是近乎透明的白,看上去有種陰冷滲人的感覺。 那人的眼神也極為陰冷,像是條劇毒無比的毒蛇,讓人毛骨悚然,沈菱歌匆匆看了眼,就飛快地垂下頭不敢多看。 官差看到這人,立即停下腳步,尤為恭敬地行了個禮,“柳大人里面請?!?/br> 那人的目光在他們三人身上掃過,后在沈菱歌的身上多停留了會,才從鼻腔間發出一聲尖細的輕哼,而后帶著人朝牢中走去。 等他走遠了,沈菱歌才發覺背上早已經濕了,不敢再多想,跟著官差,快步往外去。 直到出了京兆府,感受到陽光的溫度,好似終于活了過來。 三人重新回到了馬車上,沈菱歌才敢小聲地問:“大哥哥,方才那人是誰???怎么如此威風?!?/br> 能在京兆府如此旁若無人走動的肯定不多,她是擔心那人就是傳說中的游大人,這才關心了兩句。 “我也不認識,但觀其相貌,聽其聲音,倒是有個猜測,那人或許是柳明高?!?/br> 柳明高也是個傳奇人物,從浣衣局的小太監,一路做到了先皇身旁的貼身內侍,很得先皇的寵愛,可以說是御前第一紅人,先皇生前他幾乎是從不離身。 等到幼帝登基,就被封為了大內總管,宮內幾乎都是他一手遮天。 與其說是先皇留下了兩大輔臣以及齊王,還不如說是留下了柳明高統治內宮,輔臣輔佐前朝,而周譽掌管兵馬,三方相互制衡。 柳明高的大名,沈菱歌前世也聽說過,聽說這太監格外喜歡美人,周譽在世時,他還稍微有所收斂,只是偷偷在宮外養美人。 等到周譽遇伏之后,那兩位輔臣也不是他的對手,他便愈發無法無天起來,光明正大地圈禁美人,引得怨聲載道。 沈菱歌知道方才那是柳明高后,倒抽了口冷氣,暗嘆還好沒與這樣的人打交道。 從京兆府出來,馬車便往沈家回去。 沈菱歌從沈博簡那得到了些線索,中途沈建徽下了馬車,去將得到的這些線索都告知訟師,他們得在堂甚之前,找到證明沈博簡清白的人證和物證。 再回到家時,已是晌午時分,沈菱歌滿是疲憊地跳下馬車,趙琮則是全程陪著她。 沈菱歌想留他一道用午膳,但趙琮說家中弟弟meimei還在等著他,他明日再來。 她便也不好再留,兩人難得又有了獨處的時光,皆有些不舍得分別。 就繞著圍墻散著步,閑聊幾句。 沈菱歌往日是秘密都喜歡藏在心里,認識了趙琮之后,難得的有了傾述的欲/望,眼前這是將來要相伴一生的人,她愿意與他分享喜怒哀樂。 趙琮則是認真的傾聽,還會適時的出聲安慰她。 聽她說起管家的事,就為她出主意,聽她說父親的身體狀況,就柔情安撫,再沒有人比他更會安撫人心了。 走了一圈,再往前十幾米就要到府門外了,兩人就得分別了。 沈菱歌宣xiele心中的積郁,整個人略微輕松了些,“阿琮,那我們明日見?!?/br> “菱娘,等等?!?/br> 沈菱歌好奇地看向他,就見趙琮微紅著臉,從袖子中掏出了一支銀簪,“這是我前幾日買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br> 銀簪并不算名貴,可沈菱歌卻很喜歡這份禮物,她也不接,而是微微測過腦袋,“你替我戴上?!?/br> 趙琮的臉就更紅了,他略顯笨拙地去扶她的發髻,想要將發簪插/入發間。 就在他找準了位置,要動手的時候,有人用力地擒住了他的手腕。 “誰許你碰她的?!?/br> 一個低啞充滿了殺氣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兩人皆是一愣,抬頭去看。 便見許久未見的周譽,身穿黑袍,面露兇色地出現在了面前。 他的雙眼通紅,手掌擒著趙琮的手腕,尤為地用力,那力道似乎要將他給撕碎…… 第41章 娶我(抓蟲) 沈菱歌這段日子實在是太忙了, 以至于把周譽給忘了。 也不能說是徹底忘了,而是在她去挨家挨戶求援的時候,曹管事拖著一車的禮物回來了, 問她如何處置。 那些禮物并不是沈菱歌準備的,她有些好奇, 等問過才知道,這些禮物是當初她剛回京時,沈博簡帶著東西去齊王府答謝時送的。 沈博簡回來的時候, 告訴她禮物都送到了, 實則連齊王府的大門都沒進, 更別提見到周譽的人了。 他只好把禮物給留下,灰溜溜地回來。 齊王府的規矩, 不收來路不明之物,東西被放在門房兩個月, 管事的終于處理到了, 便按著拜帖上的地方,又給退了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