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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菱歌:…… 肖伯言還有些擔憂,低聲喊了句公子,周譽滿不在意地朝他點了點頭,“無妨,劉大人是兗州的父母官,沒別處比這更安全的了,你們回去吧?!?/br> 聽他這么說,肖伯言只好恭敬地帶人退下,看著他們邁進了府門,才轉身朝著身旁人吩咐道:“令牌送出城了嗎?援兵最快何時能到?!?/br> * 孫管事領著兩人繞過了照壁,很快便到了堂屋外。一路上沈菱歌也沒閑著,除了在記路線,還在打量著四周。 這就是個普通的三進院子,很符合劉縣官的身份和地位,但她注意到,院中的守衛明顯要比門外多,且走動的下人很少,甚至聽不到什么說話的聲音。 他一個小小的縣官,規矩反倒比周譽這個王爺還要大,可見此處定是有古怪。 孫管事在門外停下,讓人往里通傳了聲,很快就有了回應,“公子里面請?!?/br> 等進了正屋,才看見傳聞中的劉大人,他看著不過三十出頭,人有些發福,穿著身官袍,正坐在上首喝茶。 看到他們進來,一雙精明的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們兩,隨后笑呵呵地站起身,迎了上來。 “劉大人?!?/br> 劉大人對周譽只是簡單的一聲劉大人,卻沒行禮也不在意,還很親熱地招呼他坐下:“快請坐快請坐,來人,上茶?!?/br> “本官還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這回周譽還算賞臉,端起了茶盞,掀開茶蓋聞了聞,倏地眉頭皺起又將茶盞給放下了。他臉上的嫌惡根本不必遮掩,連帶著劉大人的這個問題,也不太想回答。 他就這么黑著臉坐著,一副你就拿這種東西來招呼小爺的表情。 沈菱歌猜想他是懶得想名字,靈機一動,趕緊出聲緩和氣氛,“我們公子姓余單名一個周字,家住暨陽,往日公子在家時,只喝天泉水沏的茶,許是對外頭的茶喝不慣,還請劉大人見諒?!?/br> 劉大人聞言,不僅不生氣反而眼睛都亮了,暨陽余家他當然知道,那可是江南有名的商賈,家中的錢莊遍布江南,聽說余家傳到這代只有一個獨子,金山銀山堆砌著養大。 從周譽他們進城起,他的人就注意到了,一個渾身上下寫滿了有錢的公子哥,身旁美人不離身,簡直就像只待宰的羔羊。 兗州大旱,他起初確實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生怕此事傳進京會影響年底考評。 他這官本就是花錢買的,沒想到會分來兗州這等沒油水的地方,每年光是打點上級便要不少銀錢,若真出了事,恐怕不僅要丟官還要丟了小命。 就在他急得團團轉時,來了個老道長,自稱是得道高人,能解他的燃眉之急。 方法便是開壇求雨,只這求雨也不是白求的,龍王爺要想顯靈,自然得有特定的供品。 沒錢?那就找百姓們拿。再沒錢?還可以出人。 劉大人發現這征銀實在是個好主意,不僅能求雨,還能填滿他的小金庫,與這老道簡直是相見恨晚。 但私下征銀一事,若是傳出去,那可是掉腦袋的大罪,他便又想出了別的辦法——封城。 正好在城門關閉之前,周譽一行進了城。 他起先只以為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沒想到運氣這么好,竟然是余家的小公子。周譽越是眼高于頂,越是桀驁不馴,就越讓劉大人深信不疑。 “原來是余公子,久聞大名。這怎么能怪余公子呢,是本官招待不周,還愣著做什么,趕緊去換茶水?!?/br> 周譽聽到這聲余公子,意味不明地看了沈菱歌一眼,可真是好大的膽子,連天家的姓都敢改。 那眼神看得沈菱歌直冒冷汗,生怕他一個不如意,便是一聲放肆。但好在,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沒再理她。 且接下去他的臉色也沒那么黑了,和劉大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起來。 “余公子原是來游玩的,哎,那可真是不湊巧,近來天災不斷,只怕兗州難以熬過這一劫了?!?/br> 周譽配合地問了句為何,劉大人便滔滔不絕地將旱情說了一遍,說完又將道長如何如何神通吹了一通,再就開始暗示想要銀子了。 “本官知道余公子頗有善心,昨日不還救了個女子?那王二在城內橫行無忌,也就只有余公子才能制得了他,您放心,王二的事,本官定會為您處理好后續,絕不會惹來麻煩?!?/br> 周譽慢條斯理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盞,“錢,我有。但我從不信什么鬼神之說,劉大人與其在這求神拜佛,不如早早開倉放糧,或是去別處購糧求援,才是正道?!?/br> 說完也懶得搭理他,一揮寬袖站起了身,帶著沈菱歌就要往外走:“若是無旁的事,我便回去了?!?/br> 他不同意拿錢,劉大人也是早就想到了的,也不驚訝,朝著外頭的人使了個眼色,門外立即出現了七八個官差,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慢著,余公子恐怕暫時還走不得,今早有人來本官這報案,說看見余公子當街行兇擄人。此事本官也大為震驚,在查明真相前,就委屈公子先在院中住幾日了?!?/br> 這可真是睜著眼說瞎話了,方才剛說完王二橫行無忌,要謝周譽替天行道,扭頭就成了他當街行兇,變臉之快叫人嘆為觀止。 周譽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下來了,“你既知道我是誰,竟還敢如此,你就不怕我家人尋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