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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計劃是隨便親一下他的臉以示嘉獎,不過先前驚鴻一瞥的人魚線實在是性感,所以她當時腦袋一抽,就上手摸了腹肌,那感覺……著實好呀。 岑意言揉了兩把自己的臉,磨磨蹭蹭埋頭吃起了罐頭。 罐頭吃完了,宗元嘉濕著手向車子走來。 岑意言收斂心緒,鎮定自若地開了門,第一回 合她輸了,第二回合她贏,這三回合,誰先害羞誰是狗! 宗元嘉從車里抽了張紙,擦了擦手,手里搓著紙:“額,我在車里躺會兒吧,房間里有點臟?!?/br> “好的,那我去沖個澡?!?/br> “嗯?!?/br> “嗯?!?/br> “……” 沉默,是今天的汽車。 兩個人互相看了眼,鎮定地鉆車的鉆車,洗澡的洗澡,十分的穩重。 岑意言洗完澡,沒找著吹風機,于是用毛巾盡量把頭發擦干,來到車里,宗元嘉已經躺在放平的駕駛座睡了一小會。 在逐漸濃郁的洗發水清香里,他悠悠醒了過來,看見岑意言靠在副駕駛上,準備睡覺。 他迷迷糊糊撩了一把她的頭發,眉毛皺了起來:“不是說頭發不吹干就睡覺會頭疼的嗎?” “沒事,再晾一晾也就干了?!蹦┦里L里來雨里去,哪有那么嬌貴。 宗元嘉感受著手里的濕意,不贊同地從她手里抽過了毛巾,仔細地替她擦著發尾。 岑意言歪著頭讓頭發頃落在左側,感受著從發尾到頭頂被摩擦的柔軟觸感,終于感受到了那些貓主子被擼的時候有多舒服。 不過毛巾上濕漉漉的,頭發也擦不太干,宗元嘉突發奇想:“要不我用火系異能給你烘一烘?!?/br> 岑意言心道頭發可是易燃物品啊,連忙拒絕:“我怕你把我頭發給點了?!?/br> “那雷電異能?” 她更無語了:“……你是想給我燙個頭,tony老師?” “不敢不敢?!?/br> 岑意言自己撩了撩半干的頭發,睨了他一眼:“怎么,這是在顯擺你異能多,宗元嘉?” 她很少直接叫宗元嘉的名字,此時咬文嚼字地念了一遍,彷佛意有所指。 確實也意有所指,岑意言針對的是宗元嘉之前瞞著自己的身份不告訴他們的事情。 宗元嘉回以一句:“我的女朋友是叫岑貳言還是岑意言呢?” 岑意言:…… 宗元嘉:…… 仔細盤算一下,好像還是宗元嘉過分一點,于是他率先服軟:“那不是因為我失憶嘛,只能根據三土說的和我自己感受到的來推測,也不是那么確定?!?/br> “而且傳言里那個宗元嘉那么兇神惡煞、冷酷無情,你覺得可愛善良天使如我,會是他嗎?”宗元嘉兩個手擺在兩頰旁邊,做成一朵花的樣子,像個上幼兒園的小孩子。 “……幼不幼稚啊你?!贬庋源亮艘幌滤氖直?,被他一把抓住,十指交扣,放在中間的控制臺旁邊,“好了,睡覺,我好困啊?!?/br> “你……”岑意言動了動手指。 “要不我們來討論一下為什么我只記得要找一個叫岑意言的人還要親她?” 岑意言瞬間閉嘴,閉眼,睡覺。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還是感覺到宗元嘉緊緊扣著她的手,天光從打開的車頂窗上照了下來,把一切染得明亮。 他側著頭看著她:“早啊?!?/br> 岑意言揉了揉眼睛:“早?!?/br> 然后就聽見宗元嘉道:“我覺得,” “嗯?” “我們是不是該認真探討一下為什么我只記得要親你這件事了?” 他像是在認真思考:“或許是因為我們是命定的愛人?” “或者跟末世的開始和結束有關?” “比如我被施了魔法,只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厄運,要你親一下,這個詛咒才會解除?!?/br> 一開始岑意言還有點害羞,聽到最后一句時用力的捏了一下他的手指:“胡說什么!哪有這么詛咒自己的?!?/br> 宗元嘉笑了一下,往她這邊湊了湊:“那你說,為什么呢?” “我哪知道?!边@種失了憶只記得你的梗要是岑意言在小說里看見,絕對會道一聲狗血,但發生在自己身上,又很曖昧。 “那我有一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br> 岑意言睨他一眼,敏銳地感覺他下一句肯定沒什么好話,于是謹慎地沒有接茬。 宗元嘉自顧自地說:“我們親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不行?!?/br> “為什么不行?這可是關系到我失憶和身份的正經事兒?!?/br> 岑意言沒想到他能把這個事兒說的那么冠冕堂皇,于是決定用魔法打敗魔法:“……不是說詛咒么,要解除詛咒,就必須等個好時機,選個風水好的地點,沐浴焚香,洗手凈衣,擺個祭壇,再親?!?/br> “……這明明是西方魔法,你怎么扯到了東方玄學?!边@不是唬人呢嗎。 “入鄉隨俗懂不?現在,你在華夏土地上?!?/br> “Ok,fine,你說的對?!?/br> 然后兩個人隨便應付了早飯,開車出發去找潘垚、秦風兩個人。 宗元嘉于是變成了個定時小鬧鐘,每隔半個小時準時響起: “現在是好時機了嗎?” “現在是好時機了嗎?” “現在是好時機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