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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元嘉得意得簡直想翹尾巴: “我早說過,因為我對她來說獨一無二、不可替代?!?/br> “她在我身邊,就會卸下很多防備與警惕,因為這個時候,她不再是你們的元帥,而是我的言言?!?/br> “我的言言”四個字說的柔軟而又堅定,饒是林副官,都覺得這個稱呼、這種叫法真的太甜了。 被喂狗糧都快喂成糖尿病的林副官心里憤憤。 狗糧宗元嘉這種又sao又狗的人吃就好了,為什么偏要喂給他呢? 所以他決定跟宗元嘉抬杠,踹翻宗元嘉裝滿甜甜狗糧的狗盆。 “我覺得不是這樣的?!?/br> 宗元嘉饒有興致:“哦?那你說是怎樣的?!?/br> “元帥她本身就是一個冷靜而理智的人,面對復雜難解的問題和困境,她才不會輕易心神大亂,讓徐醫生他們有可趁之機?!?/br> “這次她精神波動穩定,說明你披著八百個馬甲、精分成好幾個人這件事,對她來說,根本無足輕重,引不起她精神上的過大波瀾——” “簡言之,你,宗元嘉,對她來說不重要?!?/br> 宗元嘉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反駁論斷:“如果我對她不重要,為什么每次我跟她感情有進展的時候,她都會有較大的精神波動呢?” 林副官噎住。 是啊,為什么呢? 不對不對,他得捋一下。 宗元嘉看著蹲在墻角默默思考的林副官,笑了一下:哎,林副官,就是太認死理了。 非要把這件事當成辯論,還非得追求自己的論斷邏輯通暢、有理有據。 一般的杠精只要隨便杠一句“你又知道了”“你有證據嗎”;或者用他一直介懷的“廣漢之戰”作為刀兵刺一下他的傷口,說一句“你和元帥之間還有這么大的矛盾沒解決,你哪來的底氣說這樣的話?”,就完全可以駁回剛剛他的反駁。 但林副官偏不,即使在爭論里,他還是時刻端著他那顆良善的心,理性辯論,溫和輸出,不愿意戳別人的傷口,想要給人足夠的尊重。 宗元嘉突然很感激,在他沒有陪在言言身邊的日子里,有一個這樣“憨”的副官跟在她的身邊。 * 岑意言回了自己的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放任自己砸在床上,給張梓涵打電話,義憤填膺地訴說了這段離奇得能上《走近科學》欄目甚至能拍七八期的大無語事件。 “宗元嘉這個狗?。?!” 她一邊砰砰砰敲著床,一邊發出靈魂的質問: “為什么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竟然真的只有兩個人的姓名?” “為什么我以為我是海王魚塘里養了兩條魚結果最后竹籃打水一條魚??” “為什么宗元嘉這個狗能把兩種人設都塑造得那么好還騙過了我???”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張梓涵:震驚我全家.jpg。 披兩個馬甲同時追人,這是正常人能想到的saocao作嗎? 她從岑意言無數個為什么里簡單清晰地get到了她此時心態的奔潰,為了緩解自家閨蜜心中的震驚,她圍魏救趙、轉移話題道:“沒事沒事,你魚塘里不是還有一條漏網之魚嘛?!?/br> “誰?”岑意言一時腦子有點短路。 “嘉嘉啊。好家伙,你竟然沒把他算進去,嘉嘉知道了可又要嚶嚶嚶了?!?/br> 岑意言卻突然悚然一驚,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問張梓涵:“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嘉嘉不會也是宗元嘉那條狗假扮的吧?” 張梓涵想想嘉嘉展現出來的性格,覺得有點荒謬,否定道:“怎么可能!” “嘉嘉是什么性格?宗元嘉再怎么著也不至于為了爭寵上躥下跳當綠茶吧?” “不,你看錯他了,我覺得他完全可以?!?/br> 岑意言翻了個身,突然靈光一現,道:“宗元嘉,宗先生,eleven,嘉嘉不是正好對應著最后一個字嗎!” “而且剛剛宗元嘉以自己身份道歉的時候就很綠茶,很嘉嘉!” “天哪,”她又覺得自己剛被黏上的三觀再次碎了一地,“難道真的是這樣?” 張梓涵對此持懷疑態度:“emmm,雖然但是,我覺得你現在可能陷入了證實陷阱,你已經預設了一個‘嘉嘉就是宗元嘉’的結果,所以你開始瘋狂找證據證明這一點?!?/br> “言言,我覺得在這種情況下,人做的判斷都很可能是不對的?!?/br> “是嗎?!贬庋宰チ俗ヮ^發,“好吧,可能是我現在太敏感了?” “你要不冷靜冷靜?咱們先來聊別的吧?!睆堣骱俅螄壕融w,“我昨天去‘白云上’喝粥,又看見個帥哥?!?/br> 岑意言迅速想起了上次在“白云上”遇到的帥男孩。 “我去!第一次見宗先生的時候我還想為什么那帥哥明明穿著行為都很不宗先生,卻跟宗先生長得很像,那可不就是宗元嘉嗎!” 張梓涵:“……” 她怎么就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呢。 岑意言顯然注意到了她的沉默,努力收斂心緒:“好,你繼續說,帥哥咋了?” “沒了啊,就我和于老師去喝粥,碰見個小帥哥,就多看了兩眼?!?/br> “嘶,于老師沒吃醋嗎?我還想象不出來于老師這種清冷掛的男神吃起醋來是個什么樣子?!?/br> “嗨,他讓我連續洗了三天的碗,拖了三天的地,干了三天的家務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