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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把目光移到愈發珠圓玉潤的皇后身上,他們似乎瞬間明白了什么。 都說養美玉能潤身,這養美人,不就更…… 百姓們思及此,無不好生羨慕。 …… 貞德二年,帝后于含元大殿召見今年殿試一甲前三名。 狀元郎是個斯斯文文的男子,樣貌和氣質看起來分外眼熟,趙存風湊到楚含慈耳邊,“寶貝,還記不記得這人?我們微服去揚州的路上,在一家面館里瘋狂吹我彩虹屁的那個書生?!?/br> “……彩虹屁是什么意思?”楚含慈道。 “嗯……”男人勾了下唇,說:“比馬屁味道香一點的屁?!?/br> “……??” 楚含慈多看了那狀元郎一眼,也沒想起來在哪見過他。 若那日這人夸的是她,她可能就會想起來了。 狀元郎眸中有感激的亮光,一閃一閃,他道:“陛下,小的是一介商戶之子,本沒有資格參加科舉考試,是陛下的新政給了小的機會,也是陛下要求科舉必須‘糊名’和‘謄寫’,才讓小的這樣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人,今日能站在這里,同陛下說話?!?/br> 趙存風揚唇,不吝夸贊:“朕看好你,你必前程似錦?!?/br> “……” 大臣們內心百眼一翻:哼,這逆襲上來的布衣狀元嘴巴倒是甜吶,一上來就先拍馬屁。 榜眼是個頭發有些灰白的中年大叔,他是當朝禮部尚書的大兒子,名落孫山十幾次才成功站到這個位置,他跟他爹站一塊,他爹瞧著都要比他年輕。 趙存風看了看他,關切道:“張榜眼,你那一頭灰發,是考試給熬出來的吧?” “是、是的陛下……”張榜眼不好意思地撓撓后頸。 趙存風溫顏笑道:“此等精神,難能可貴,朕要大大的賞你!” 張尚書看了眼自己的兒子,滿意地點點頭,欣慰掛在臉上。 趙存風目光移到今年的探花上,唇角的弧度更揚上幾分,不過他還未開口,他身側的小皇后比他先開口道:“你是建西將軍的夫人?” 沒錯,今年的探花是個美艷的婦人,乃當朝鎮北將軍洛楓逸的親叔叔洛山眠的夫人余氏。 余氏牽唇一笑,“是的娘娘?!?/br> 楚含慈很欣賞她,不由從龍椅上起身,一步一步邁下臺階,拖著長長的鳳袍走到她面前。 余氏微愣,忙福下.身,“娘娘……” 楚含慈將手上的翡翠手鐲摘下來,遞給余氏,“給你?!?/br> “這、這……娘娘,太貴重了,妾不敢收?!庇嗍鲜軐櫲趔@。 楚含慈道:“你敢入朝堂與男子爭俸祿,卻不敢收本宮一只鐲子?” “……” 雖然眼前的皇后是個比她最小的孩子還要小上幾歲的少女,可她一雙眸子明亮又銳利,沒有她這個年紀應有的單純和懵懂,卻充滿她這個年沒有的穩重和大氣,又不失靈動,余氏未近距離看過這個孩子,此時與她面對面站著,她莫名地想臣服于她,也莫名地更像證明自己。 余氏怔了一會兒,不再忸怩,爽快接過,“是,皇后娘娘,謝娘娘賞賜?!?/br> “不用謝?!背日f。 眾臣咽了口沫,總覺得頭上的烏紗帽變得沉了些,這新政頒布后第一年就出了個女探花,說不定明年就出個女狀元呢,今后要他們這些男人們情何以堪??!要更加努力才行! 他們要為了男人的尊嚴而奮斗! 右后方,建西將軍洛山眠嘴角止不住往上咧,快咧到眼睛上,自豪的感覺在大腦里脹得滿滿的。 ... 隨著時間“梭”地往前飛逝,在百姓和大臣們的眼里,“昏君”這兩個字眼離趙存風越來越遠。 大宣迎來盛世,北境的北蒼部落也不再在邊境滋事,雖然他們躍躍欲試朝趙存風提議和親時被趙存風不給面的拒絕了,他們也并未因此找茬,守著自己的地界繼續安穩度日,時不時能派使臣到大宣交流,趙存風十分大方,每次使臣來都能被他賞賜不少好東西帶回去。 某個風和日麗的早晨,楚含慈坐在湖邊洗腳,剛剛下了早朝的男人看見,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刷刷兩下也把自己的靴子脫了,大腳丫浸進水里,眉毛揚起,男人似很享受地樣子感嘆道:“嗯,舒服?!?/br> 楚含慈看了看他,忍不住用腳尖碰了下他。 趙存風立馬將她圈進懷里。 楚含慈沒推開他,因為她已經習慣了跟這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親親抱抱。 趙存風吻上她的唇,楚含慈抱住他的腰。 兩個人還沒吻多久,突然聽見有人喊:“皇祖母,風箏掛到那顆樹上了!” “……” 楚含慈不得不松開趙存風的脖子,意猶未盡寫在嬌潤的臉上。 “母后?父皇?”小陳塵看見他們,提起袍子跑過來。 楚含慈張開手臂,任他撲進懷里。 小陳塵在她懷里蹭了蹭,說:“母后,兒臣和皇祖母做的風箏飛到樹上去了?!?/br> 趙存風把他轉過來,掐他的小rou臉,“找夏叔叔去?!?/br> 小陳塵“哦”了聲,看了看楚含慈,又看了看趙存風,從楚含慈懷里退出來,準備跑去找夏朗。 楚含慈道:“等會?!?/br> 女孩從水中取出腳,趙存風見狀,接過宮女遞來的帕子給她擦腳,挑眉看她:“怎么,皇后也想去放風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