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請水軍的錢就是上次準備走導演門路剪輯掉不利鏡頭的那筆錢，經紀人感覺導演的門路是不可能走通了，還是把錢用在請水軍上面好了，看前兩集姜恬恬的表現，估計后面四集也很懸。

    也不知道這筆錢夠不夠用到六集播完。

    更讓經紀人擔心的事，姜恬恬發了撇清的微博也不是很有效果，反而被人攻擊說是“利用完粉絲就不認賬”。

    經紀人警告姜恬恬以后要謹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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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對巫春堂帶來的后果有利有弊。

    好處是因為趙影帝這一波熱搜，相當于給巫春堂帶貨，來巫春堂看診和購買安神香培元丸的顧客劇增。

    壞處是很多網紅主播也來湊熱鬧，他們或者進來看診，或者在外面主播，逮著機會還要拍巫茉茉和小黑貓。

    巫茉茉進出巫春堂只能戴著口罩，到了車上才會摘掉，小黑貓也不勝其煩，抓著巫茉茉讓她給自己也戴個口罩，結果引得網紅更是激動——快看，戴著口罩的小貓貓莫名可愛！

    他們進來看診還要舉著自拍桿，晏青成親自上場，貼了個大大的標識，寫著巫春堂內禁止拍攝，還要上前去勸阻拍攝的主播。

    有的主播好商量，見有人勸阻就收了鏡頭，有的則比較強硬，“我自拍是我的自由?！?/br>
    晏青成清雋的臉繃得死緊：“你可以拍你自己，但自拍的時候能保證不把巫春堂的一切拍進去嗎，不僅是我們館主，還有我們的顧客，也包括我們巫春堂的桌椅魚缸地面墻面等一切設施?！?/br>
    有的借著看診，對巫茉茉問東問西，巫茉茉一概不回答，只告訴他們身體狀況。

    有些主播好奇心比較大，還想著到二樓三樓探一探，晏青成只能讓一個保鏢坐在樓梯處，看守著樓梯。

    外面的主播最是麻煩，他們把停車位給占了，早上過來的時候，甚至巫茉茉的車都沒法停。

    晏青成之后緊急購買了欄桿，把巫春堂前面的停車位攔起來，并派了一個保鏢守著，有車進來時就把欄桿挪開。

    網紅主播們被擠到了大路上，來得晚的就在馬路上拍攝，又危險又造成交通堵塞。

    晏青成覺得這樣不行，干脆給讓主播們排隊，給他們發號碼，輪到的人就到巫春堂正門處拍攝，每個人限制五分鐘。這樣的話拍攝時可以正對著巫春堂，旁邊還沒有其他主播干擾，這些網紅主播們倒也滿意這樣的安排。

    晏青成忙了半天，總算是維持好了現場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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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時候是費武坐診，巫茉茉給巫醫app上預約訂單的顧客做診療。

    “請問您是哪里不舒服？”費武看著眼前頭發灰白的老者，對方眼神明亮，腰身挺直，精神矍鑠，從外表看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老者上下打量著費武，半晌搖搖頭，“你不是館主，讓你們館主給我看診?！?/br>
    費武說道：“抱歉，我們館主正在給顧客做診療，如果你想讓我們館主看診的話，可以明日上午過來?！?/br>
    老者很是不屑，“你們的態度太差勁了，顧客是上帝，你們要全心全意為顧客服務才對?！?/br>
    費武笑了笑，“您說的對，所以已經預約好做診療的顧客，我們館主是不會放下不管，而到這里來出診的?！?/br>
    老者被噎了一下，“大家都很忙的，我都來了，為的就是你們館主的醫術，怎么能放我鴿子呢？”

    “我們巫春堂絕對不會無緣無故不營業，來看診的顧客必然不會走空，先生，您要是需要我看診，請把手臂伸過來，如果堅持要我們館主看診，那就請明日上午再來?！?/br>
    老者氣哼哼地悶坐了一分鐘，“好吧，那你給我看看?！?/br>
    費武伸出手指，輕輕搭在老者的腕部。

    老者的身體很好，甚至沒有常見的老年慢性病，費武收了手，“您不需要吃藥治療，只要保持現狀就很好?！?/br>
    老者不滿意了，“可我覺得不舒服?！?/br>
    費武問道：“具體是怎么樣的不舒服？”

    老者：“我以前可以上十樓不帶氣喘的，現在就不行，尤其是今年，一口氣只能爬山到一半，就會累得受不了?！?/br>
    費武笑了笑，“年齡大了，身體機能有所衰減，這都是正?，F象。您的同齡人肯定大部分都不如您健康?！崩险哌€能一口氣爬山到一半，身體素質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了，甚至比某些年輕人還要健壯。

    “那吃了你們那個培元丸，能恢復到我年輕的巔峰狀態嗎？”老者問。

    費武搖頭，“培元丸是固本培元，確實能增強身體素質，比如提高免疫力不容易生病，但不能做到逆轉時光，絕對回不到您年輕時的狀態?！彼麄儾还苁鞘圪u安神香還是培元丸，從來都不會虛假宣傳，能做到的就是能做到，做不到的也絕對不會胡亂承諾。

    老者不滿意了，嘟嘟囔囔：“你們這巫春堂也太差勁了，枉我滿懷著希望而來，人家就能恢復年輕健康，你們光是網上吹噓得厲害，什么大巫醫，什么醫術了得，實際讓人失望?！?/br>
    “……恢復年輕和健康？”費武立刻警惕起來，“誰？您說誰能給人恢復年輕健康？”

    “啊，我、我就那么一說?！崩险哂植豢铣姓J了。

    費武站起身，“請稍等，我讓我們館主下來給您看診?！彼f著話，給前臺的小護士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上去找巫茉茉。

    巫茉茉剛好結束了診療，聽小護士說費武這里出了點狀況，連忙下樓來。

    費武搖搖頭，“走了?！蹦抢险咚坪跻庾R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匆匆就走了，畢竟是顧客，年齡又比較大，人家非要走費武也攔不住。

    “他怎么了？”巫茉茉問。

    費武皺眉，壓低了聲音，“他抱怨我們不能恢復年輕和健康，說人家就能?！?/br>
    ……年輕和健康？

    巫茉茉皺起眉頭，這太像精元蠱了，難道有人已經開始售賣精元蠱竊取來的精元？

    “他有留下個人信息嗎？”巫茉茉問。

    “沒有?！辟M武也很遺憾，自從巫茉茉說了精元蠱的事，他一直記在心里，剛才下意識就覺得老者說的話不對勁，可能會跟精元蠱有關，可惜，他攔不住顧客。

    巫茉茉想了想，“沒事，讓青成把老者的監控片段截取下來，給陸峽發過去，我會跟陸峽詳細說一下這事，也許能查到些線索?！?/br>
    第40章 040   分享蠱蟲

    陸峽速度很快, 雖然晏青成說把監控截取畫面給他發過去，他還是親自過來了一趟，刑警的習慣, 總要親自處理證據。

    巫茉茉等他把監控錄像復制好，帶著陸峽到三樓休息，問：“這老者倒是露臉了, 憑這張臉能找到他嗎？”

    陸峽點點頭，“沒問題?！爆F在的人像識別技術已經很成熟, 別說是一張臉, 就算是一個背影, 憑借著走路姿勢, 身體形態, 也能夠找到這個人。

    巫茉茉想了想，還是沒忍住打聽了一下, “咱們調查的事情，有進展嗎？我可以問這個嗎？”

    花朵朵給兩人拿了飲料過來, 陸峽打開一瓶礦泉水，星目中閃過一絲笑意, “你是當事人, 當然可以問，再說, 很多事需要你幫忙呢。晏不遲昏迷之前一段時間接觸過的人，我已經整理好了, 姓名地址職業電話什么的，會一個個查下去?！?/br>
    他擰開礦泉水瓶，指節看起來比常人的略粗些，估計是常年鍛煉的結果, “現在又多了一條線索，多條線索交叉對比的話，會更容易發現問題?！?/br>
    “那個中精元蠱的年輕人，你找到他了嗎？有什么進展嗎？”

    陸峽灌了口水，“我查問過了，他一段時間內都沒有接觸過陌生人，我整理好了他接觸過的人員名單?！?/br>
    巫茉茉提了個想法：“我想著如果我要給別人下精元蠱，肯定不是在大街上隨便選一個人，可能會選中一片區域，或者在某個固定場所里挑選，或者是某種特定的人群?！?/br>
    “你說的有道理?！标憤{的手指輕輕敲了敲茶幾，劍眉慢慢皺了起來，“我應該著重調查這個年輕人的朋友們?！?/br>
    “對了，”他放下手中的礦泉水，正色看著巫茉茉，“如果我見到這個人的朋友們，我該怎么判斷，他是不是中了精元蠱？”

    巫茉茉解釋道：“精元蠱會吸取宿主的精元，之后宿主會感覺到疲憊、衰弱，但一只精元蠱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如果是體質很好的人，甚至都不會生病，所以可能沒有就醫的需求?！?/br>
    陸峽：“那豈不是無從判斷？”

    “我可以判斷?！蔽总攒哉f道：“只要是中了蠱，尤其是精元蠱這種弱小的蠱蟲，我走到身邊就能判斷?！?/br>
    陸峽思索片刻，“那需要想辦法讓你見到這個年輕人的朋友們?！?/br>
    巫茉茉：“……該用什么辦法呢？”

    小黑貓悄悄地撓巫茉茉的手心。

    巫茉茉頓了一下，“陸警官稍等片刻?！?/br>
    把陸峽留在三樓的休息處，巫茉茉抱著小黑貓去了二樓的vip診室，關上門，低聲問：“阿遲，怎么了？”

    晏不遲指了指桌上的電腦，這是晏青成的筆記本，剛才陸峽用它復制了監控錄像，晏青成還沒拿走。

    “呃……”巫茉茉有點擔心被人看到，把小黑貓放到筆記本鍵盤處，她站起身，面對著門口，用身體把小黑貓擋住，還能觀察著外面，如果有人過來她會提前看到。

    明明是在自己的巫醫館，卻有了種小心做賊的感覺。

    小黑貓見她如此謹慎，翡翠貓瞳愉悅地眨了眨，打開網頁，小爪子一下下地按著鍵盤。

    “喵?！焙昧?。

    巫茉茉回過身湊到電腦前，見他打開了一個空白文檔，寫著“問爺爺要一張歡樂宮的ktv歡唱券，免費唱一晚上，還贈送小零食，不記名的大包券?！?/br>
    巫茉茉想了想，突然明白了，“把這張券送給那個年輕人……不，可以假裝讓他撿到?！辟浰偷脑挍]有合適的理由反而惹人生疑，反倒不如讓他撿到。既然是不記名的，那誰都可以去玩兒，如果找不到失主，這個年輕人也許會帶著朋友們一起去。

    “我再跟陸峽商量一下?！蔽总攒员е『谪埢亓巳龢?，跟陸峽把這個想法說了一遍。

    陸峽點頭肯定，“好，不過也許可以換一種方法，比如年輕人購物時中獎了?！碑吘谷绻菗斓降?，有些人道德感比較高的話，不會去享用的。

    巫茉茉一笑，“好，那我現在就讓人把這歡唱券送過來?！?/br>
    歡樂宮是晏氏旗下的，把位置定在這里對巫茉茉的行動會更加方便，陸峽自然沒意見。不過巫茉茉剛才突然離開，回來之后就有了這個主意，讓他有點在意，畢竟巫茉茉離開之前，他看到小黑貓撓了她的掌心。

    這些動作都很細微，但在一個擅于觀察的刑警眼里，還是逃不過的。

    陸峽不由得想起上次在半山別墅審晏定凱，老爺子和巫茉茉似乎也是被小黑貓叫走的。

    這小黑貓……到底是什么品種？

    陸峽摸了摸下巴，這么聰明的小貓，好想擁有！

    巫茉茉給老爺子打了電話，老爺子當即派人送來了一張歡唱券。

    陸峽捏著歡唱券，“我會優先試試讓他中獎，不行的話就讓他撿到?！?/br>
    巫茉茉突然想到什么：“說起購物中獎，能不能說是我們巫春堂抽獎？畢竟他也是我診療過的顧客?！?/br>
    陸峽思考了一下，還是否決了，“不妥，如果幕后之人知道他的精元蠱已經解了，又知道這次聚會的歡唱券是巫春堂贈送，可能會打草驚蛇。如果這個時候你出現，會有危險?！?/br>
    小黑貓頓時抱著了巫茉茉的手指，不，她不能冒險！

    巫茉茉揉了揉他的頭，“好，那就不用巫春堂的名義了?！?/br>
    陸峽走了之后，巫茉茉回到二樓，正好看到晏青成把電腦拿走了，幸好她把剛才打開的文檔刪除了，“阿遲，我買個電腦吧，咱們交流也方便些?！?/br>
    “喵?！毙『谪堊匀煌?，他的爪子相對手機來說，實在太不方便，根本沒辦法跟她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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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半山別墅，晚飯時巫茉茉跟老爺子解釋了一下歡唱券的事。

    老爺子笑瞇瞇地說道：“這些小事以后不用解釋，茉茉，晏氏也是你的?！睂O媳婦想要什么，直接說就是，根本不用跟他商量的。

    用過晚飯，巫茉茉靠在床頭，拿著手機從購物網站挑選筆記本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