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暗算我?(洪峪h前奏)
    黑夜里。山茶燈被支在一旁,藍色的柔光正照在欣十叁狠絕的臉上。    她正站在肅肅寒風之中與叁面獸對峙。叁面獸獠牙直戳到它的脖子,兩眼在黑夜之中放著綠光。它的牙縫還殘留著一個逃難路人的rou片,腳下還踏著他的半截小腿。    一個逃饑荒的行人,根本喂不飽他的肚子,他轉頭就跑向無歧村,用它頭上的利角,對著結界俯沖而來,造就了現在兩方對峙的場面。    原以為砍掉一顆頭就能占據上風,沒曾想掉落的頭顱竟能自己騰空而起,在欣十叁背后放了一記冷箭。    虧得她勢如閃電,霹靂躲閃后,短劍將空中頭顱一切為二,可肩膀卻被利齒狠劃了一道口子。    好在叁面獸無毒,不然她怕是已經站不起來了。    本想速戰速決不費原神,誰知躲在樹叢之中的小妖小怪都蠢蠢欲動了起來。一陣烏鴉飛過,無不想在欣十叁身上咬走一塊rou。    欣十叁想,反正已經受了傷,所幸伸出利爪,對著自己的傷口狠狠一撓。尖利的指甲摁進rou中,血從肩膀順流而下,奔走五步,分流八方,如藤蔓一般朝著鬼怪們行進。    黑夜里,血紅并不顯眼,如同枯藤老樹的影子一樣纏繞著烏鴉和只剩兩只頭的叁面獸。    成群的烏鴉如同石沉大海奮力向上掙扎著,哀嚎著,終究沒有逃過被侵蝕的結局。血液的觸手從它們的眼中、口中竄出,留下一個個黑色的空洞。    隨著烏鴉噼里啪啦地掉落,叁面獸的生命也快走到了盡頭。被血液經過的每一寸皮毛都冒起了黑煙,腐蝕到只剩白骨森森。    最后,這個似乎有著叁條生命的妖獸,僅僅留下的是兩顆還在上下敲著牙齒的頭和一條慘白的脊柱。    收了血陣,欣十叁脫力地坐在了地上。她兩指搭唇,向無歧洞里的楊追傳音:“好好看著結界,我去找這孽畜的主人算賬?!?/br>    欣十叁捂著傷口,運功療傷,自己抓傷好了大半。    這個血陣,是她當初被欲望折磨時放血所得的奇陣。無論遭遇怎樣的困境,她都能用這一招化險為夷。    她冷笑一下,原本自詡慈悲的苦行士,現在用陰毒的法術取人性命,想想都諷刺。    走上前,欣十叁拎起這孽畜的頭,扛起地上的山茶燈,朝著狼群的方向走去。    ***    狼王部落,熱鬧非凡。    尤其是夜里,他們歌舞升平,飲酒作樂。    洪峪斜躺在他的寶座上,將面前壺里的酒澆進口中,有些許酒灑在了他的黑色衣衫上。漂亮的狼女在中央跳著舞,圍在一起的部下們嬉笑品足。    在一片歡聲笑語之間,洪峪老遠看到一個女子,好似受了傷,形單影只,但步伐穩健,如孤松挺立。    只能是她了。    “你們都安靜點,快把貴客請過來!”洪峪招呼著。    部下們紛紛不在嬉鬧,舞女們也退居一旁。    只見欣十叁徐徐而來,袖子上的血紅和淡藍色的山茶光綽綽生姿。    洪峪親自下場,沖過去扶住她:“這是怎么搞的???”    依舊敲著牙齒的頭顱被扔在了地上,惹得眾人一片驚呼。部下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這不是叁面獸么?”    “前些日子確實不見了……”    “怎么會只剩個頭了?!?/br>    欣十叁聲音中帶著質問:“洪峪,不是說不來犯我么?不如解釋解釋這個腦袋是怎么回事?”    洪峪黑著臉,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大臂一揮,道:“你們先下去?!?/br>    待眾人推下后,洪峪緩緩說:“叁面獸前些日子跑丟了。這家伙兇狠,但這些年被馴服后一直相安無事,誰知某一天突然尋不到了。再次見到,已是這副模樣?!?/br>    叁面獸的出走,并不是意料之外。洪峪心里有些虛,只因這野獸是他歸還給鬼國的。當初出于玩樂才馴服它,誰知竟是鬼國鴉衛的坐騎,人家來要東西了,能有不給的道理?    可如今他放走的野獸,襲擊了村落,讓欣十叁給殺了,洪峪多少心里有愧。    真不知道鴉衛會作何打算,上門尋仇是一定的了。    “我怎會無故放一只惡獸去傷害無歧,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么?”    洪峪見欣十叁面色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知道她經歷了一場惡戰。她如此脆弱的模樣,真是惹人憐惜,他心中不免一動,說道:“不如……在我這里喝一杯酒,算是我向你賠罪了?!?/br>    放任叁面獸襲擊村莊確實不像洪峪會故意干的事,可害自己如此狼狽,總歸是洪峪對她不起,不順走幾壺酒,欣十叁實在難消心頭之恨,于是憤懣不平地問道:    “酒呢?”    洪峪笑道:“在這里?!彼麖纳砗竺硪粔鼐?,搖了搖:“我都沒有碰過?!?/br>    欣十叁接過就咕咚咕咚地灌下肚去,嚇得洪峪連忙搶過,“身上有傷,別喝那么急?!?/br>    “唉……”    剛剛的一場仗讓她疲憊不堪,氣一泄,一屁股坐在小狼王的寶座上——其實這不合規矩,但狼王不介意,他甚至希望和欣十叁共享首領之位。    狼族傳統,向來就是雌雄雙主,他的伴侶位置空缺,在他心里,欣十叁是上佳的人選——修為深厚,冷靜自持,關鍵是,他喜歡她。    可惜這個不解風情的小妖精,只知道飛升。做神仙有什么好?哪有他快活自在?現在惹上了鴉衛,恐怕是個大麻煩了,萬一要是死了,自己豈不是少了個有意思的床伴?    趁著人還活著,能跑會跳,洪峪覺得,有花堪折直須折。    “你這次可真冤枉我了……我可要向你討回來?!?/br>    欣十叁覺得自己失血過多,頭腦竟有些不清醒,甚至渾身開始發熱,連洪峪說的話也聽不清,俊美的臉也看不清了。    她抬起頭,看著夜空的月亮。    今日不是朔日。    曾經,她為了掩蓋朔日之事,也會在平常的時候隨意尋些男人。但自從到了無歧,事務繁多,只得在每月初一這個不得已的日子,去山間打野食。    可是,為何今日會這般周身燥熱,欲念纏身呢?腦袋被燒得有些混亂,夜晚的涼風也解不了分毫。    她模模糊糊地看向洪峪,又把視線移向了桌上的那壺酒時,她瞪大了眼睛——    “你……暗算我?”    洪峪笑得一臉狡猾,“好不容易來一趟,干嘛急著走???”說著,動手解開了欣十叁的衣服。                   燉rou前,應該把氛圍營造起來,嘻嘻,不然總感覺索然無味。    單機不太好玩,有沒有小伙伴留個言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