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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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濕透,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加上右臉那塊鮮紅巴掌印,看起來慘極了。他艱難走到狐九面前,凄凄慘慘的小模樣,連狐九都禁不住憐愛起來。 你是準備參加比慘大會嗎。 喻榕悲憤交加,狐九這一句話又把他氣得半死,身形一晃險些摔在地上。 狐九不著痕跡向后一退:你別碰瓷啊。 喻榕怕被狐九氣死,從牙齒縫里吐出對不起三個字。 狐九:? 喻榕一字一頓:對、不、起! 確定狐九聽清楚了,喻榕拖著殘破的身子,晃晃悠悠離開休息間。 狐九:??? 喻榕出去后,哇的一聲哭出來,他的助理又是遞紙巾又是遞毛巾,怕被記者拍到,拽著他家藝人躲進保姆車。 蘇亦然敲敲車門,也跟著一起坐上來,將一杯熱水遞給滿臉鼻涕的喻榕。 還有沒有天理了?明明是胡酒那個小婊砸打了我一耳光,都給我抽懵了,最后卻要我去道歉?偏心也不能偏的這么厲害吧?! 趙原就是個王八蛋,我以為他是來給我撐腰的,哪成想他把胡酒的靠山帶來了,媽的我受欺負他一個屁都不敢放,慫逼,我要和他斷! 蘇亦然很耐心的聽著,偶爾露出心疼的表情,可思緒卻已經飄遠。 腦中一個肩寬腿長,容貌俊美的男人被簇擁著,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讓喻榕跳池塘,一次不夠兩次,兩次不夠三次,最后整整二十次。 若不是喻榕的崴了腳,可能還要繼續跳。 可單單就是跳池塘嗎?周圍那么多人看著,有大導有小花有平時被呼來喝去的工作人員,大家都在看喻榕出丑,看他像個落水狗似的打碎牙往肚子里吞,撐著諂媚的笑,不說半個不字。 今后喻榕怎么做人?這是在誅他的心。 梁沉坐在岸邊,從容地喝著茶水,目光淡漠,仿佛在看一場無聊的電影。 他的話就是命令,誰都不敢違抗,黑沉沉的眼眸透著狠戾,鋪天蓋地的壓迫感令人頭皮發麻。 蘇亦然心臟砰砰跳。 如果攻略了他,會拿到大把積分吧? 他眼光閃了閃,細細念著梁沉這兩個字,仔細翻閱腦海中前世的記憶,試圖尋找有用的訊息。 你有沒有聽我說呀?喻榕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哀怨地看著蘇亦然。 胡酒與梁總究竟什么關系,你們不是朋友嗎,這點事你還不知道? 蘇亦然語氣平淡:能有什么關系,梁沉是寰球的老總,胡酒是寰球的員工。你欺負胡酒,就是打梁沉的臉。若沒看見也就罷了,親眼目睹肯定不能善罷甘休,不然傳出去丟臉的是他自己。 話里話外就是他們沒關系。 不對。喻榕皺眉,肯定沒這么簡單!梁氏旗下幾百家公司,他哪來的閑心去管一個小小分公司的藝人,還逼著我道歉? 他倆人眼神也不對,尤其梁沉!他看胡酒就像狼看見rou似的,眼睛都冒光了! 蘇亦然眼皮跳了跳,敷衍一笑:別瞎想,沒影的事。 一場風波后,劇組里的人都十分萎靡,除了身體,更多的是心靈上的疲憊。 好像剛經歷了一場的酷刑。 那位爺往哪一杵,他們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低著頭使勁看腳尖。若視線化為實質,恐怕鞋子都要出個窟窿。 明明對方只是喝茶看戲,可就是挺嚇人的。 所幸今天的任務都完成,收拾一下就可以收工回家。末了副導演給大家開了個會,警告今天這件事,一個字都不能泄露出去,否則就都卷鋪蓋走人吧。 隨后,王導又把喻榕喊進辦公室,不輕不重的訓了一通。 他當了這么多年導演,演員之間那點小爭斗門清,只是懶得管罷了。今天這件事本就是喻榕挑起來的,他話里話外警告喻榕,如果再犯,就滾蛋。 喻榕的心在滴血,特么的真是倒了血霉,吃虧的是他,最后挨訓的還是他,今后他絕對繞著胡酒走!惹不起惹不起! 一瘸一拐地走出辦公間,喻榕看見蘇亦然正和衛野聊天,一張白生生的臉透著兩絲紅暈,好不嬌羞。兩人不知說了什么,蘇亦然大笑,咯咯咯的笑聲傳過來。 喻榕喊了蘇亦然幾聲,對方都沒搭理他。 喻榕盯著看了一會,忽然感覺有些刺眼,心想他們說什么呢,蘇亦然這么開心? 不知道他崴腳了嗎?還不過來扶他一把? 鉆心的痛順著腳踝傳來,喻榕呲牙咧嘴,耳邊響起王導剛才的一句話: 如果你和胡酒有矛盾,私底下去解決,不要借著拍戲公報私仇。學學蘇亦然,老老實實一小孩,心思都在戲上面。 當時聽這話沒什么,此刻在心頭反復一念,竟咂摸出點怪異的味道。也或許是被池水泡過,冷風吹來竟格外清醒透徹。 他和胡酒有矛盾嗎?沒有。 他們今天才剛認識。 既然沒有矛盾,他干嘛像個瘋子似的挑事?他雖然性格咋咋呼呼,但也不是橫行霸道的人,怎么今天就像個惡毒男配似的,變著花和胡酒作對? 喻榕腦袋懵懵的,腦子里猛然冒出一句話: 小然太可憐了,我要保護他。 喻榕盯著不遠處,蘇亦然笑容燦爛,很多人都圍在他身邊,像個小王子似的。 他真的很可憐嗎? 詭異的感覺爬滿全身。 喻榕毛骨悚然,手臂起了一層細細的小疙瘩。 本來約好和蘇亦然一起走,喻榕卻像躲避什么怪物似的,一個人悄悄離開了。 另一頭,蘇亦然對喻榕的懷疑一無所知。 上輩子系統所向披靡,不勞而獲已經成為他的一種習慣,很多時候他都缺乏警惕性。 他漠視細節,蔑視那些辛苦奮斗的人。 因為不論何時,都有系統在背后替他沖鋒陷陣。 可重生后,因為狐九,一切正悄悄變化。 他多次察覺,可上輩子的習慣讓他只知道依賴系統,不用眼睛看,不用耳朵聽,相信系統更勝過相信自己的感覺。 或許有一天,他會被他所信任的系統,曾帶他走上的巔峰的系統, 親手毀掉。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 劇組收工。 蘇亦然想,今晚一次性攻略了衛野吧,免得夜長夢多。他用軟件買了很多食材,決定今晚邀請衛野去他家做客。 說真的,衛野他都有點玩膩了,傻不拉幾大高個,一點情調都沒有。每次他想制造點浪漫的氛圍,都被這個大傻子打斷,到現在為止還停留在好朋友階段 蘇亦然無奈嘆氣,心道,要不是為了十萬積分,他才懶得倒貼。等積分到手,他馬上攻略新人物。 這次,他一定要選一個優秀有魅力的大人物! 蘇亦然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走過去,剛要開口,卻發現衛野心不在焉。 順著目光,他看見了狐九。 狐九穿著休閑服,面頰比往日紅潤。微風吹來,夾雜著幾顆蒲公英種子,他打了一個噴嚏,站在原地揉了揉紅紅的鼻子。 蘇亦然緊緊握著衛野的手腕,笑容有些僵:衛野哥,我和你說話呢。 衛野抽出手:我找胡酒有點事。 蘇亦然微笑,語氣卻有些咄咄逼人:對你來說,胡酒比我重要是嗎,他就那么好? 衛野一愣,奇怪地看向蘇亦然。 像是在問,這是你會說的話嗎? 蘇亦然一噎。 耽誤了幾分鐘,衛野再抬頭,狐九早就走了。他捏了捏手心的感冒藥,胸中忽然涌起一股火。 衛野哥,今晚去我家吧?蘇亦然軟綿綿開口: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不行嗎? 不必了。 衛野側身,錯過那雙笑盈盈的眼,語氣比任何時刻都生硬: 我還有事,先走了。 . 狐九感覺有些熱,脫掉外套系在腰上,從小米手上搶走小電扇,對著自己使勁吹。 咦,那不是老板的車牌嗎?小米指著大門口,全是6,可好記了。 這么長時間過去,狐九以為他早就走了,沒想到還在這。想起沈曼的囑咐,狐九拍拍小米的肩膀:你在這等著,我去打聲招呼。 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車窗半開,正好露出那張兇戾張揚的俊臉。 梁沉拿著一個平板,低頭看新聞,垂著眼眸的樣子很溫柔,剛好壓住他身上那股兇氣。 手指偶爾滑動屏幕,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 狐九摸著下巴打量,心道,這個角度還挺好看的。 車里的男人忽然轉頭,兩人對視了三秒,梁沉伸出一根手指,對他勾了勾。 正臉一露,那股邪魅狂狷的王八之氣又出來了。 狐九撇嘴,還是一動不動比較順眼。 狐九彎腰,圓圓的小腦袋湊近車窗:梁總,您還沒走??? 洗發露淡淡的香味飄進車內,梁沉瞟他一眼:剛在附近辦了點事,正準備走。 狐九哦了一聲,趕緊退出來,門童似的舉起手,恭恭敬敬道:謝謝梁總,梁總大吉大利,梁總一路走好。 梁沉: 梁沉深吸一口氣,啪地彈開車鎖:上車,順道送你。 我不回公司。 我說送你回公司了嗎?上車。 這時候司機已經下車,為狐九打開后車門。 狐九上車后,給小米發了短信,讓他自己開車回去。又給他發了一個紅包,辛苦一天,晚上吃點好的。 小米歡天喜地地領了紅包。 今天是他第一天進組拍戲,新鮮、有趣、好玩極了。雖然有點小插曲,但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事。 梁沉一直在看新聞,看樣子很忙,狐九也不打擾他,掏出手機刷微博,小九老公又私信他,發來兩張圖片,他放大了看,竟然是自己畫像。 一張帶著金燦燦的小王冠,神色倨傲,身后翹著一條雪白的尾巴。 一張穿著黑色小裙子,表情高冷,像個女王。 梁沉瞥了他一眼:笑什么呢? 狐九舉起手機:好看嗎?我粉絲畫的。語氣帶著幾分小驕傲。 梁沉短笑了一聲,剛要說還不錯很精美,突然瞥見粉絲的id。他頓了頓,無情地扭過頭。 一般。 狐九關掉手機,靠著椅背閉目養神,車內瞬間安靜下來。 十多分鐘后,梁沉轉頭看,狐九歪著身子,頭一下一下的晃悠,臉頰像染了胭脂,紅的不正常。 梁沉湊過去拍拍他的臉,觸上對方的皮膚,異常的燙。 胡酒,聽的見我說話嗎? 胡酒撐開眼皮,聲音嘶?。簞e吵我,困,睡一會。 梁沉哭笑不得,命令司機改道去醫院,隨后扶著狐九晃來晃去的小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 動作罕見地溫柔,若江放看見,一定會一驚一乍地亂叫。 還好他不在,梁沉想。 狐九最近太累了,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天天吃草不說,還要進行高強度的訓練,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 加上今天又泡了冷水,當時覺得沒事,風一吹體溫不知不覺就高了。 一開始,他只覺得熱,使勁用小電扇吹風。在車里舒舒服服地看了會手機,眼皮就像灌了鉛似的,睜不開,想睡覺。 偏偏梁沉還總是扒拉他。 頭靠在硬邦邦的肩膀上,一絲濃郁的陽氣橫沖直撞地躥進他的鼻尖,好甜。 連續幾天沒吃上甜食,狐九急迫地聳了聳鼻尖。 他尋著香味,伸長脖子,湊了過去。 甜味越來越濃,他猛吸了一口,喉結上下顫動,然后迫不及待地伸出舌,舔了一下。 粉色的舌尖,在冷白的皮膚上,打了個轉。 咣當一聲。 后面傳來奇怪的聲音。 司機透過后視鏡,問道:有事嗎梁總? 沒事,水灑了。 你好好開車,到醫院叫我。 說著,車內的擋板緩緩升起,將前后徹底阻隔,后座變成一個私密空間。 司機探究的視線被攔住,心中有些疑惑。 梁總的臉怎么紅了?太熱了嗎? 他默默調低了空調溫度。 作者有話要說: 司機:我應該在車底。 第35章 嘴挺有勁 狐九聳了聳鼻子,尋著香味張嘴,一大勺甜奶油被喂進嘴里。 他登時睜開眼睛,愣了半秒才注意,小米坐在他身邊,左手舉著一盤草莓蛋糕,右手做投喂狀。 狐九瞥向盤子里的蛋糕,奶油又白又香,草莓又紅又大。 他的喉結滾了滾。 給我買的嗎? 小米噗嗤一笑:是,剛才曼姐來電話,今后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狐九一臉震驚,還有這種好事? 小米點點頭,解釋道:這是梁總的命令,他說如果再不讓你吃,你就要吃人了。 狐九:? 小米聳肩:我也不知道梁總什么意思,反正他是這么說的。 狐九向后一仰,靠在床上。額頭還有點燙,床頭的輸液瓶晃晃悠悠,看到他頭暈。 閉眼催動昆侖玉中的靈氣,但這具身體的資質不行,靈氣在體內走了一圈,就跟鬧著玩似的。 算了吧,他睜開眼,繼續吃蛋糕。 小米掏出一個蘋果,一邊削一邊感嘆:我以前特怕梁總,總覺得他又兇又狠結果今天發現,他還挺親民的呢。 狐九:? 小米:梁總一路抱著你上電梯,我想幫忙他都不讓,可能見我是女孩子,怕我抱不動。 大夫說你是過度疲勞 輕微貧血導致的昏迷,還有一點感冒,需要休息和進補。梁總聽后特別不高興,好像生病的人是他,桌上這些補品和小零食,都是他買的。 沒想到咱們梁總冷酷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愛護員工的火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