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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砂砂冷哼一聲:“誰說我怕她?”    活了三輩子的人了,還有什么可怕的。    “那你還這個表情!”    喬砂砂挑了挑眉,短暫地回憶了一下前三世自己的經歷,最后輕笑了一聲:“不告訴你?!?/br>    誰能想到,她努力掙扎、不曾懈怠地過了三世。    卻因為“氣運”這兩個字落得了慘淡收場。    既然怎么都會糊,她又何必克制自己,隨心而過去吧。    她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化妝師已經基本完成了妝容,她稍加打理就能夠出門。    喬砂砂先是從首飾盒里挑出一長條亮閃閃的耳飾。    第一世,她一無所知。卻跟隨這檔節目落了一地罵名,然后再無其他通告,寂寂無名。    然后她選擇了一根最愛的口紅,認真地涂上馥郁大氣的紅棕。    第二世,她謹小慎微。避免了所有陷阱,卻被從天而降的污蔑毀去了未來。    最后,她把璀璨的皇冠頭飾放在自己頭上,輕柔的紗裙隨意地鋪展開來。    第三世,她步步為營。讓自己成為唱跳俱佳,演技無雙的存在,卻被騙破產。    每一次都二十多歲就早早死去,然后從這個時間重來。    直到剛才她才從那所謂的系統口中直到,原來都是既定的命運。    既然不管她做什么都會失去一切。    ——那也就意味著,她什么都可以做。    喬砂砂看著鏡中如同女王般的自己,嘴唇勾起了一抹微笑。    “等會只不過是看練習生訓練,你打扮成這樣干什么?”程曦納了悶。    “誰說的?”喬砂砂整理了一下發梢,“等會可要接受記者的采訪呢,我可得把自己打扮到最好的狀態?!?/br>    “什么采訪?!”    她這個經紀人怎么都不知道藝人要接受采訪?!    程曦納悶的時候,喬砂砂已經扭過頭打開了化妝間的門。    屋外果然游蕩著不少記者,一見她出現,眼睛全都一亮,紛紛涌了過來,把話筒抵在了喬砂砂的面前。    程曦下意識地擋在了喬砂砂前面。    “各位老師不要激動,一個個來?!?/br>    她認識這些人,這些記者明明是來跟蹤報道《少女的名義》的,怎么全圍到喬砂砂這個導師面前了。    然而緊接著,難以置信的內容從他們嘴中說出。    “許離兒說你在團期間曾經對她進行職場霸凌,你對這有什么看法?!?/br>    “馬上就要在《少女的名義》見到許離兒了,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請問您怎么看待自己近期不斷爆出的負面消息呢?”    程曦腦子短路了幾秒,但直覺告訴在她在她們剛才說話的這回功夫,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僅存的經紀人職業素養讓她試圖在記者中間開出一條道來。    只不過對于身高僅僅一米五幾的她來說,實在不是一件容易事。    突然,一只柔軟的小手搭在了她的肩上,阻止了她的動作。    “全都是無稽之談?!?/br>    她身后的喬砂砂語氣很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    “砂砂?!背剃丶绷?,她們還不知道什么情況,怎么能貿然回復。    “這就是我想說的?!眴躺吧皡s不顧她的阻攔,繼續回答道。    然而記者的盤問已經跟了上來。    “那你的意思是這是許離兒在誣陷你嗎?”    喬砂砂回復的前一刻,另一個聲音響起。    “這也是我想問的?!?/br>    聽了這話,記者們瞬間回過頭,看清身后的人是誰后,自覺讓出一條道來。    身后的女孩剛剛從車上下來,正是這件事的另一個主人公——許離兒。    她也是這一次《少女的名義》的飛行導師。    閃光燈瞬間再次亮起,記者卻沒有開口。    喬砂砂輕笑一聲:“我又不是許離兒,我怎么知道?!?/br>    聽了這話,記者們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沖了過去。    一半的攝影機留在喬砂砂這邊,另一邊則盯著許離兒。    看著屏幕上并列的兩個人,程曦突然明白剛才為什么喬砂砂要特意打扮一番了。    精致的面容與妝發,再加上每一處都打扮到極致的小心機,對比上剛剛從車上下來,只扎了一個丸子頭的許離兒……    那個瞬間,程曦心中突然浮現上了一個詞——艷壓。    有這種感覺的不止她,還有網上看直播的吃瓜群眾。    周五傍晚猛地蹦出這種瓜,不少人都第一時間擠進了新聞直播間,卻正好被喬砂砂那張艷麗的面容奪取了目光。    【阿偉又死了?。?!這還是人間的美貌嗎?!砂砂jiejie讓我舔舔!】    【不都說演員與愛豆之間有壁嗎,這我看同屏,怎么是喬砂砂吊打旁邊所謂的演員啊?!?/br>    【服了一群顏狗,只看五官不看三觀,把喬砂砂霸凌打在公屏上好嗎?!】    喬砂砂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也完全不知不遠處的一個目光正盯著二人。    人分散了許多后,喬砂砂便也不顧還追著自己的攝像機,徑直往一旁走去。    “你就那么問心無愧嗎?不怕別人怎么看你嗎?!”    那邊的許離兒急了,也不顧周圍的人還在。    “我怕什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