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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老板娘和宋導演是大學同學。老板娘畢業沒兩年就轉行,兩人十多年沒見過了。 老板娘掃了眼飯桌,問宋導演:“我記得你喜歡喝清酒?現在還喜歡嗎?”宋導演點頭。 老板娘環顧眾人,笑言:“難得遇到老同學,又有貴客過生日,我再送你們我私家釀的梅子酒。若是喜歡喝,以后常來光顧哈?!?/br> 梅子酒很快端上來,老板娘不打擾客人用餐,離開。 這梅子酒非常講究,酒瓶、酒杯都是配的精致瓷器。還有精美的盅器盛放青梅,保溫的器具盛放冰塊。 宋導演介紹,老板娘祖上就是釀酒的,她奶奶釀的酒,在當地非常有名。 陳小橙調皮:“我爸爸以前也是釀酒的?!?/br> 傅曄修莞爾。 宋導演和陳小橙投機地交流起同學、爸爸釀酒的往事。也投機地交流起梅子酒的喝法,愉快地干杯。 傅曄修:“?。?!” 傅曄修拿起梅子酒酒瓶,看度數。 32度。 是一般紅酒的兩三倍。 陳小橙瞧見他的動作,回眸笑問:“你是不是也要喝酒?” 繼而,嫣然一笑:“這酒真好喝?!?/br> 啜飲一口。 櫻桃紅唇吻青梅。 傅曄修喉結滾動,眼神幽暗。 宋導演點頭,夸贊同學的手藝。陳小橙的注意力便被宋導演吸引過去。 傅曄修覺得,陳小橙應是已經醉了。但瞧著陳小橙喝得有滋有味的嬌俏模樣,也不大好阻止她。傅曄修穩穩聲音,提醒宋導演:“她酒量不好,別讓她多喝?!?/br> 性格樸實的宋導演:“沒事兒,喝多了,酒量就練出來了。我以前酒量也不行,一杯倒?,F在,千杯不醉?!?/br> 傅曄修:“……” 還是君姐靠譜,勸陳小橙別喝了。 陳小橙:“這是果酒,甜甜的,多喝幾杯沒事,我、又、沒、醉?!?/br> 傅曄修:“……” 他看著紋絲未動的生日蛋糕,又想望天。 是不是因為他心計太多,老天看不過眼,所以,總是不能稱心如愿? 他只是想,這個生日里,有陳小橙陪伴。陳小橙可以和他一起吃蛋糕,當面對他送上“生日快樂”。 這個心愿不過分吧? 陳小橙:“這桌子怎么在晃?”臉色突變,“地震了?” 傅曄修嘆息:“你喝醉了?!?/br> 陳小橙呆住。宋導演:“這酒量確實很不好?!?/br> 君姐:“你們是不是談完了?不然,散場?我送小橙回家?” 傅曄修:“你送甜甜吧,我送小橙回家?!?/br> 陳小橙抱住腦袋:“喝醉了,不能回家,不是好孩子?!?/br> 傅曄修:“那去我家?”這么多人在,他問得有幾分不好意思。 喝醉的陳小橙,完全沒有不好意思,一口答應:“好,去你家?!?/br> 君姐狐疑地打量兩人。 傅曄修解釋:“家里有阿姨照顧她。她之前喝醉了,也去過我家?!?/br> 君姐點頭,不再多言。飯局散場。送走了其他人,傅曄修帶著陳小橙回家。 陳小橙在車上睡著了。汽車開到目的地,陳小橙依然未醒。 傅曄修率先下車,伸出去準備抱起陳小橙的雙手,頓在半空。 他不能。 不能在陳小橙不清醒的情況下,占她便宜。 傅曄修讓司機去請阿姨過來。他上車坐回陳小橙身邊,看著熟睡的陳小橙。 陳小橙翻動姿勢,腦袋滑落,靠到了傅曄修肩膀上。 傅曄修微微側臉,便可以親吻她的額頭。 傅曄修呼吸一窒,緩緩、緩緩轉動脖子,臉朝前。 一動不敢動。 不知過了多久,大約有一個世紀那么漫長,阿姨終于出現。 然而,阿姨力氣不大,無法抱起身材高挑的陳小橙,扶著亦顯出幾分勉強。 傅曄修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心中道一聲“失禮了”,打橫抱起陳小橙。 雙臂上的重量,是那樣輕,又是那樣重。 傅曄修希望可以一直這樣抱著陳小橙走下去,道路不要有盡頭。 然則,道路終將有盡頭。 傅曄修小心翼翼將陳小橙放到床上。 陳小橙睜開迷蒙的雙眼,又閉上?!案禃闲蕖?/br> 她雙臂環繞上傅曄修的脖子,阻止了傅曄修離身的趨勢。 傅曄修的呼吸亂了。 沉重的氣息噴灑到陳小橙臉上,又反散給傅曄修,傅曄修感受到其中的guntang。 事實上,他全身都guntang。 血液猶如巖漿,在體內掀起一層又高過一層的熱浪。 急劇鼓躁的心臟,朝熱浪中添加一節又一節催化劑。 傅曄修的身體在灼燒,在叫囂。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望陳小橙。 豆大的、滾熱的汗珠,低落到陳小橙嬌美的容顏上。 陳小橙再次睜開朦朧的雙眼?!吧湛鞓??!?/br> 原來,她記得今天是我的生日。 巨大的滿足和愉悅,充斥傅曄修全身。 為灼燒的身體增加熱源。 為叫囂的身體增添誘惑。 陳小橙的雙眼復而慢慢閉上。 “……你之所見,盡皆被你征服?!?/br> 傅曄修的理智,似被燃燒殆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