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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曄修今晚本來應該是和客戶吃飯??蛻舳ǖ木频?。赴約中途,傅曄修在大堂認出陳小橙。見陳小橙有事,沒了應酬客戶的心思。 上車后,傅曄修給另外沒請假的助理發了短信,讓助理通知客戶,他臨時有事,無法赴約,改天請客戶吃飯。傅曄修快速發完短信,就將手機調整為“勿擾”模式。除了他父母,其他人的電話都會打不通。 陳小橙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沒有拿包。 如果不是遇到傅曄修,她走出酒店,若是要打車離去,就會發現自己,沒有手機、沒有錢,哪里也去不了。 大概只能沒有骨氣、灰頭土臉地,自己折返回包廂。 傅曄修咨詢陳小橙的意見:“我先給陳女士回個電話?”陳小橙點頭。 他們去往人流少處。傅曄修撥通陳慧蘭的電話。他開了免提。陳小橙低頭,聽著兩人對話。 陳慧蘭:“喂,傅少爺?” 傅曄修:“陳姨,抱歉。小橙現在是和我在一起?!?/br> 陳慧蘭:“她在你旁邊嗎?可以讓她接聽電話嗎?” 傅曄修眼神詢問陳小橙。陳小橙略一猶豫,點頭。 傅曄修:“稍等?!睅е鴾囟鹊哪惺渴謾C,轉到陳小橙的手上。 傳遞手機的過程中,兩人的手,有一點點、一點點的微微接觸。那么一點點、一點點接觸過的地方,如同觸電一般,電流瞬間竄入人體這個導電體,在陳小橙的全身流竄,酥酥麻麻,為將將退燒的身體,提供新的熱源。 寬厚的手機上傳來的溫度,時時刺激陳小橙的大腦,一遍又一遍回放剛剛那么一點點、一點點的兩手碰觸,仿若熾烈之源,顯現出非同一般的熱度。 陳小橙的身體,又一片一片染紅。 她不好意思地背向傅曄修,“喂?” 陳慧蘭的聲音異常溫柔:“小橙,在外面玩一會兒,早點回家。準備回來時,給我打電話,我安排司機去接你。 “我等你回來?!?/br> 陳小橙眼睛發酸。 身體緩緩降溫。 “mama……” 聲音里透著無盡委屈。 陳慧蘭的聲音保持著溫柔:“有什么話,回來再說。來日方長,我們可以慢慢說?!?/br> 陳小橙鼻音,“嗯?!?/br> 她眨眨眼,眨碎淚珠,“我現在就回去, “回家?!?/br> 陳慧蘭:“好,告訴我地址,我安排司機去接你?!?/br> 陳小橙說了“世貿廣場”,將手機還給傅曄修。 傅曄修對電話那頭的陳慧蘭說:“陳姨可以不用安排司機,我送小橙回去。正好順路?!?/br> 陳慧蘭同意:“麻煩傅少爺了?!?/br> 傅曄修:“不客氣?!?/br> 掛斷電話,傅曄修遞給陳小橙一方手帕,“備用的,干凈的?!?/br> 陳小橙接過來。胡思亂想:傅曄修的身上,是一直帶著兩塊手帕嗎? 她擦干凈雙眼,問傅曄修:“怎么是順路???你要去哪里?” 傅曄修的別墅和霍家的別墅并不順路。 傅曄修解釋:“我父母住同一個小區。我今晚去父母家住?!?/br> 陳小橙:“哦?!庇趾紒y想:她在小區里練車的話,能碰到梅老師嗎? 可以上去要簽名、合照嗎? 她瞅了眼傅曄修,沒有向他提出這個無理的要求。 陳小橙轉而琢磨,她該怎樣得體地問傅曄修,他家的住址。 —— 霍家別墅。 陳慧蘭和霍勇丞等在客廳。他們已經等了近一個小時。 陳慧蘭放下電話,對霍勇丞說:“還堵在路上?!?/br> 傅曄修的車行到半途,前方發生小型車禍。他們沒事,就是堵車嚴重。 霍勇丞勸她:“你先去睡吧,我等她回來,一樣?!?/br> 陳慧蘭搖搖頭:“我和她說了,我等她回來。她心思纖細、敏感,今天又發生那樣的事情,我不可以失約,讓她失望?!?/br> 霍勇丞知道勸不動她,攬過陳慧蘭的肩膀,“那你躺會兒,我給你按摩?!?/br> 陳慧蘭順勢躺到沙發上,頭枕著霍勇丞的大腿。 閉上眼睛,感受霍勇丞為她按揉頭部xue道。 她生于富貴人家,長于富貴人家,從不曾體驗過貧窮。 先生小時候,父親經商,家里的條件是周圍所有人家最好的,也不曾吃過苦。 陳小橙身材高挑,皮膚白皙,儀態上佳,精氣神飽滿、上進、明朗,完全不像是窮苦人家養出來的孩子,不像是被父母苛待養大的孩子。 不像是,陳小橙今晚口中形容的,那個輟學在家、起早貪黑干活兒的童工。 哪怕聽了陳小橙的自敘,陳慧蘭仍然無法想象,陳小橙經歷那樣日子的模樣。 陳小橙離開后,陳國棟倒是解釋過:陳小橙說的是事實,但是,不是長時間經歷那樣的生活。 陳國棟自言,他沒有繼承到父親的手藝,家里越來越窮,所以有些灰心喪氣,自暴自棄,想要逃避現實,什么事情都不想管。 朱翠翠自己沒有念過多少書,不注重教育。陳小橙九年義務教育結束,便不準陳小橙繼續求學。他當時也沒有心情管。 陳小橙初中畢業,在家幫了一小段時間的忙,有一位好心人到店里,了解到家里窮、陳小橙輟學,資助陳小橙讀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