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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濟靠在床邊,從額頭到脖頸甚是是手背,都是緋紅一片。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汗液浸濕,黏膩膩的難受,但是最讓人難受的是全身的酷熱。 “去找元寶,讓元寶來?!壁w濟努力保持自己的理智,因此聲音又啞又低。 在門外的顧年年自是沒有聽見,她擔心趙濟,在問詢之后沒有得到回答,顧年年便邁著步子走了進來。 屋里很黑,顧年年剛一進屋就聞到了酒氣,還有男人抑制的粗1重呼吸聲。 “趙將軍,你在哪?”顧年年看不見人,摸索著朝桌子走去,卻是被椅子磕到了腿,疼的她哎呦一聲。 屋里,呼吸聲更明顯了,顧年年緊張的手腳冰涼,發現桌子上根本沒有火折子,索性也不再去找,她低聲問道:“趙將軍,你在哪里?” 趙濟已經神志不清了,他現在只想毀滅一切他能觸碰到的東西。包括剛剛摸到他臉上,柔弱無骨的手。 這么想也是這么做,趙濟張嘴便咬住了顧年年的手。 顧年年吃痛,“趙將軍,是我!\” 咬著自己手的人好像聽見了,他不再很用力的咬,而是用牙齒慢慢的啃,時不時的還有柔軟滑潤的舌掃過她的手心,就像小孩子舔1舐心愛的糖果。 顧年年腦袋嗡的一下,腿軟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想抽回手卻是不行,只要發現有逃走的意圖,手上的牙齒就會用力,有要咬掉一塊rou的趨勢。 微涼的觸碰讓趙濟得到些許安慰,柔軟細嫩的手像是他吃過的玉豆腐,軟嫩的不行。他閉著眼睛享受著這場盛宴。 滿室的酒香混雜著他的呼吸,顧年年覺得自己醉了,手上的酥麻傳遞到全身,渾身癱軟沒了力氣。 “趙大哥,”顧年年嬌聲喃喃一句。 突然的一聲嚶嚀讓趙濟有了片刻的清醒,他狠狠的咬向自己的唇,疼痛和血腥味支撐著他最后的理智,他啞著嗓子道:“去找元寶,快?!?/br> 顧年年收回手,已經感覺到他的不正常了,忙起身準備叫人去幫忙,不料剛邁開一步,便被地上的長腿絆倒,直直的趴在了他的腿上。 趙濟常年習武,腿上自然是肌rou緊繃,而顧年年身子嬌軟,撲上去后硌的胸口疼。她拄著胳膊起來,感覺到地上的腿越來越緊繃,還在微微的顫抖。 顧年年焦急,爬起來之后連忙跑了出去。 待她走后,趙濟不再壓抑自己的呼吸,嘴角流出的鮮血滴在了衣襟上,暈染開大片的紅。待元寶來了之后便是見到這樣一幅慘烈的場面,將顧年年請出去鎖好院門,隨行的大夫開始看診。 怕趙濟受不住,大夫給他喂了沉睡的藥。 “嘴唇已經咬爛了,再用力一點怕是都要咬個對穿,”大夫邊上藥邊道。 “瞧瞧,兩只手相互用力,竟然生生將自己的胳膊拽脫臼了,”大夫邊處理邊搖頭。 “此藥效用極大,需得手腳同時放血,再輔以銀針走xue方能解除,只不過此法會傷元氣,怕是要將養數月?!?/br> 大夫每說一句話,元寶便心驚一次。趙濟是誰,是一品大將軍,他竟然生生將自己折磨成這樣! “可有其他不傷身體的法子?”元寶焦急的問道。 大夫看了他一眼,幽幽的道:“有啊,最簡單的便是叫侍妾來,得到紓1解便好了?!?/br> 元寶聽聞這話卻是一頓,哪有侍妾啊,連個女人都沒有。元寶瞇著眼睛,府里倒是有一個,正是因為不想傷害她,趙將軍才將自己傷成這樣的。 嘆了口氣,元寶無奈道:“放血吧?!?/br> 等到送大夫出來的時候已經月亮高掛了,一出門,見顧年年在門口守著,一臉焦急的迎了上來,“他怎么樣了?” 元寶道:“已經沒事了?!?/br> “那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元寶頓了頓,“我去送大夫,顧姑娘請便?!?/br> 待元寶走后,顧年年往屋里走去,還沒入到里面便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顧年年面上一白,腿上的速度更快。 床上,趙濟面若白紙安靜的睡著,薄唇上無一點血色。 顧年年繞開地上的血盆,在床邊的腳踏上坐下。入眼便是滿是針孔還在滴著血的手指,顧年年紅著眼睛顫巍巍的輕輕觸碰。 原來這就是他一直未妻子生子的原因嗎? 顧年年杏眼中滿是淚水,低聲啜泣著。沒過一會,便聽見了外面傳來腳步聲,顧年年忙取出帕子擦干凈眼淚。 元寶入內見著她瘦弱嬌小的身影蜷縮在那里,心里生出的那點不滿便也散了。 “顧姑娘,夜深了,回去睡吧?!?/br> 顧年年垂著眸子點頭,低聲回道:“我明日再來看他?!?/br> 翌日趙濟未去上朝,各家得了消息流水一樣的補品往將軍府里面送。元寶站在門口謝絕了一批又一批來探望的人。 晌午的時候,金豐茂帶著錢氏和金詩意來了。 元寶自然也是謝絕,只道趙濟染了風寒,過給旁人就不好了。金豐茂卻不似其他官員,非想要見趙濟一面。金詩意也是真情實感,眼尾都泛著紅,瞧著應該是哭過一場。 元寶在心里掂量著,趙將軍確實對顧家的姑娘有意,但是府里不能只一個女人,金詩意自邊關就對將軍情根深種,若是入府也是一段良緣。 思慮片刻,元寶便將人迎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