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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顧年年冰肌玉骨,貌若天仙,這可是比顧臨逸還值錢的,最重要的是她是個姑娘家更好下手。 “爹,娘,你們聽我說……” 顧家遇到糟心的事兒,賀家也是一片愁云。賀母冷著臉坐在床邊,賀父坐在門口的椅子上,面帶不滿。 “要我說,凌盛和葶芳天造地設的一對,你還堅持什么呢?”賀父扔嘴里一個花生,邊嚼邊說。 “你不是不知道,咱家小子一直屬意顧家那丫頭,你怎么還能應下這婚事?!辟R母氣的要死,之前村長帶著周葶芳來,擺明了就是想當親家,她倒是一直沒松口,就說等孩子進京趕考回來之后再說。 然而擺酒席的時候,自己家這個喝多了,當著眾人的面同意了婚事,只待明年夏天成婚。 倆人爭執不下的時候賀凌盛進了屋,往日里他都是一副和煦的模樣,臉上總是掛著笑,可是今日他實在是笑不出來了。 “爹,娘,與周家的婚事只是口頭上,不若咱們家登門賠禮道歉,想來村長伯伯大度,定不會同咱們計較的?!?/br> 晚上的時候,元寶來到顧家邀請眾人去吃烤rou,王氏正為白天的事情生氣,便讓顧臨逸兄妹過去。 其實顧年年也想在家的,顧臨逸卻是非要拽著她,讓她嘗嘗美味。無法,顧年年取了些糕點帶著一起去了。 剛進到院子,便能聞到陣陣的煙火氣,煙霧繚繞之中只見趙濟穿著墨色的衣裳端坐在桌旁,骨節分明的大手正在切rou。 見顧年年來了,趙濟放下匕首,用旁邊的水盆洗凈手,喊元寶過來切,他則是迎著顧家兄妹坐在了炭火旁。 和顧臨逸交談的時候,狹長的眸子掃過小姑娘,見她呆呆的看著火堆,秀氣的眉毛蹙在一起,纖細凝白的手指緊緊的攥著衣袖。 十月的天氣微涼,一陣風吹過便讓人冷的一哆嗦。趙濟不動聲色將火堆朝著小姑娘的方向攏了攏。 “恭喜顧兄,高中舉人,”趙濟再一次朝著顧臨逸道喜。 “多謝趙兄,”顧臨逸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說來還要感謝趙兄在我不在的日子幫忙照顧家里?!?/br> 倆人相談甚歡,從科考聊到了朝廷局勢。冷靜過后的顧年年搖搖頭,將血腥的畫面趕出腦子,這才覺得全身不那么涼了。 元寶過來將串好的rou架在火上烤制,沒過一會,大塊的rou變得金黃,撒上調料之后香氣撲鼻。 接過片好的rou,顧年年垂下眸子小口吃著。入口之后是綿軟的香,還有著微微的汁水。 夜深了,清冷的月光灑在地上,拉長了幾人的影子。木柴噼啪一聲,燃起小小的火苗。趙濟坐在顧年年的正對面,他抬眼望去,見小姑娘意猶未盡的舔了舔紅唇,濕漉漉的杏眼直勾勾的盯著火上正在烤的rou。 許是察覺到他的目光,小姑娘往這邊看過來,在火堆的烘烤下瓷白的臉上微微帶著紅暈。 趙濟喉嚨微動,垂下眼簾,低頭將烤rou翻了個面,修長的手指擺弄著烤rou的架子,而顧年年的眼睛也落在了他的手上。 許是因為習武的關系,他的指腹上能清楚的看見薄繭,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顧年年看著看著又想到了進院子時便是這雙手在切著生rou,腦子里便不由得想象到了許多血腥的畫面。 顧臨逸遞過來剛烤好的rou,顧年年卻突然沒了食欲,搖搖頭示意自己吃飽了。 元寶本來在低頭吃著,忽覺趙濟看了他一眼,下巴朝著后院揚了揚。元寶會意,放下碟子走了。 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兩個黃的發紅的大柿子,用水清洗過后都給了顧年年。 柿子散發著成熟的香氣,顧年年接過朝著元寶笑了一下,脆生道:“謝謝元寶哥?!?/br> 小姑娘杏眼彎彎,細膩白凈的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元寶慌亂的撓撓頭,低聲道不用謝,然后便走到火堆旁烤rou去了。 趙濟看在眼里,面無表情的仰頭將滿杯果子酒一飲而盡。 一頓飯吃罷,顧家兄妹告辭歸家。 顧臨逸明年年初需得下場考試,這次考試至關重要,因此學堂的課也停了,每日里早出晚歸。 村子里正是農忙的時候,顧家旁邊的曬谷場白日里總是有人勞作,王氏在院里曬豆角干的時候便聽到婦人們在嘮家常。 “哎,你聽說沒,老周家那姑娘前幾天在家上吊了!” “???不能吧,我昨個還看見周葶芳拎著籃子進城呢?!?/br> “剛把繩子系上,就被人救下了,聽說是因為賀家上門說不想定親,那姑娘也是剛烈,覺得臉上無光便想上吊自盡,還好被人救下來了?!?/br> “那后來呢?” “能怎么辦,一條人命吶,何況倆家也算合適,說是就等賀家大小子進京趕考回來便成婚?!?/br> 王氏拿著簸箕呆愣住,怪不得這些日子不見賀凌盛來自家,原來是這天大的事!可是他定親了,自己的年年怎么辦? 王氏一時沒了主意。 轉頭瞧見女兒從屋里出來專心的干活,王氏嘴唇微動,想說些什么,最終還是嘆息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好想吃烤rou,呲溜~ 趙濟:你,安排,懂? 第20章 一條束帶 一晃便冬至了,武陵村下起了第一場雪,顧年年將三只小兔子挪到了新搭建好的棚子里,喂了些地窖里面存的白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