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ma的校園邂逅】（第五章·捕風捉影）

    2021年3月10日

    作者：夜海辰星

    字數：7224字

    住進我家之后，李凱一改往日的寡言少語、心事重重，每日都是喜笑顏開、

    神采奕奕。早晨起床后，總是見不著他，我知道他定是陪mama去買菜了。中午，

    他又會搶著做飯、洗碗，mama本不會讓客人動手，可面對異常積極的他又實難拒

    絕，于是只好和他一起做。不過，他的廚藝確實不賴，竟毫不遜色于mama。下午，

    他又會協助mama打掃衛生，mama再三阻止也無濟于事。晚上，他還會陪mama看電

    視、聊天，房間外時常傳來他們歡快的笑聲。

    四天下來，由于凡事都積極主動，李凱倒有了幾分居家男主人的樣子。要知

    道，爸爸很少在家，即使在家也從不做家務，我雖偶爾會幫助mama，但僅僅掃地

    已是疲憊不堪，更別提做其他家務了。

    在這四天，mama改在主臥內的浴室洗澡，這讓我總是找不到偷看微信的機會。

    瞧著mama每天仍舊抱著手機聊天，我是即害怕，又著急。

    雖沒能看到mama和趙斐的微信，但發現mama相比以往有了不小的變化，其一，

    她每天都是春光滿面、笑臉盈盈，似乎對生活充滿了激情，連容貌似乎也顯得年

    輕了；其二，她似乎更愛美了，時常在衣帽間外的落地鏡前擺弄，見我經過，又

    裝模作樣的拿些東西，匆匆離開。是誰讓mama發生了這些變化呢？會是李凱嗎？

    不論是誰，可以肯定的是，mama和李凱的關系顯然親密了許多。我觀察到，

    他們晚上看電視時是越坐越近，就在昨晚已是并肩而坐了。不僅如此，我還發現

    mama偶爾會輕撫李凱的頭，雖說這一舉動在長輩和晚輩之間也屬正常，但我心里

    多少覺得有些別扭。

    湖西城郊有一座半開發的山嶺，名為「野菊領」，山不算太高，風景卻十分

    迷人，尤其在秋冬季節，聽說山上會開滿野菊花，芳香四溢、異彩紛呈。我前幾

    天約好了兩個高中鐵哥們，準備明早登山。在家悶了幾天，正想出去走走，也順

    帶讓李凱見識見識。

    晚飯過后，我收拾好背包行李，來到了客廳。瞧著坐在mama身旁的李凱，問

    道：「李凱，這幾天一直在家，也沒帶你出去，明天和我出去玩吧？」

    「明天？去哪呢？」李凱問。

    「野菊領啊，聽說那山可好玩啦！」我說。

    「就我們去嗎？」李凱問。

    「還有我的兩個高中同學一起！」我說。

    「哪兩個高中同學呢？」mama問。

    「就是陳彬和郭躍??！」我說。

    「聽說那邊還沒怎么開發，你們得注意安全??！」mama說。

    「陳彬去過的，他知道路線，再說了，誰說沒開發呢，那里有很多游客的好

    吧！」我說。

    「要不……我就不去了吧，都是你的同學，我去會不會有點尷尬？」李凱說。

    「沒關系的，我們都很隨便的！」我說。

    「是啊，小凱，這幾天幫我干家務，都沒出去玩，明天就和小云他們出去玩

    玩吧！」mama柔聲道。

    「就是，整天在家不悶嗎？」我笑道。

    「其實在家也挺好的！」李凱笑道。

    「去吧去吧，你們這個年紀有幾個愿意待在家呢！」mama笑道。

    早晨六點我便醒了，從窗外望去，只見李凱和mama正在樓下晨跑。

    奇怪，mama也會晨練了，難道是我上了大學之后才開始的嗎？沒想到李凱這

    也陪同，真是沒有放過任何一個黏著mama的機會！難怪昨晚邀他去玩，他還怪不

    情愿的。

    我起床洗漱，客廳外傳來了開門聲，緊接著就是mama急促的喘息。

    我立馬跑出衛生間，只見李凱左手摟著mama的后肩，手掌握在mama的腋下，

    右手摟在mama的腿彎處，將mama橫抱進了客廳。mama側著身體，臉蛋靠在李凱的

    懷里，一只豐滿的奶子緊緊貼在了李凱的胸膛。

    我急忙問道：「怎么了？」

    「阿姨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李凱說完，將mama放在了沙發上。

    mama面色痛苦，卻仍緊張道：「累著了吧小凱，快休息會兒！」

    「沒事！」李凱說。

    只見mama膝蓋摔破了，還在流血。我急忙拿出藥箱，用雙氧水幫mama清洗傷

    口。

    這時，mama的面色更加痛苦，而李凱同樣眉頭緊皺，神情焦急，就好似痛在

    了自己身上。

    清洗后，好在瘡面并不算很大，再為mama上了藥，mama的臉色好了許多。

    「還疼嗎？」李凱問。

    「沒事了，就剛摔倒的時候有點疼，現在好多了！」mama微笑道。

    見李凱仍是一副放心不下的樣子，mama又說：「

    你們趕緊出去吧，我休息會

    兒就沒事了，放心！」

    「好吧，今天就別去買菜了，我和李凱在外面吃，你在家就叫個外賣吧！」

    我說。

    「嗯，你們快去吧，別讓同學等急了?！筸ama催促道。

    「小云，我就不去了吧！」李凱說。

    「怎么？」我疑惑地望著李凱。

    「阿姨今天在家休息，我去買菜，再打掃衛生！」李凱低聲說。

    「沒關系，家里挺干凈的，今天就不用打掃了，你們出去玩吧！」mama說。

    「小云，要不我就不去了吧！」李凱滿臉愧疚。

    雖然對他的出爾反爾感到失望，但是瞧見他愧疚的眼神，又不忍心責怪，況

    且他也是為了照顧mama。我沒再勉強，獨自出門了。

    潺潺的水聲、幽幽的花香、湛藍遼闊的天際、云霧繚繞的群山，秋季的野菊

    領就如同一副美麗的畫卷，讓人心醉神迷。許多游客都在拍照留念，我的兩個哥

    們更是興致勃勃。如此美景又碰上陽光明媚的天氣，對于早已期待來此的我本該

    是心情愉悅的，然而一路走來，我卻沒有觀景的興致。

    是心存顧慮嗎？好像是的！是擔心mama的傷口？好像又不是，因為mama的傷

    勢并不嚴重。那是擔心mama和趙斐的發展？好像有點，不過事隔多日，始終無法

    偷看mama的微信，好奇之心反倒削減了不少。那到底是在顧慮什么呢？難道是害

    怕mama和李凱？

    mama的腿雖摔破了，但還沒到無法行走的地步，為什么會被李凱抱回家呢？

    就算這是李凱的提議，mama也不該同意呀！要知道，即便是親生兒子也該有

    所避諱，更何況是兒子的同學。

    當她被李凱摟抱回家時，風韻的酮體靠在了李凱的懷里，豐滿的奶子緊貼著

    李凱的胸膛，甚至連腋下那團柔軟的乳rou也被李凱握在掌中，然而她竟然沒有絲

    毫尷尬。還記得在學校寢室被李凱意外摟抱的那次，她可是羞得面色泛紅。為什

    么前后的反差會如此明顯呢？難道僅僅是因疼痛而忘記了男女有別？

    反觀李凱，初次見到身著睡衣的mama時，那副面紅耳赤的模樣我至今難忘，

    可如今被肥碩的奶子緊貼胸前，將柔軟的乳rou握在掌中，也不見他有絲毫羞怯。

    就算李凱是救人心切，可當我為mama清洗傷口時，他好似感同身受一般。即

    使是他自己的母親，想必也不至于此，更何況是同學的母親。

    mama溫柔好客、平易近人，李凱將她視為母親，可以理解。李凱做事勤懇、

    為人樸實，mama將他看做兒子，也在情理之中。然而，自從李凱住進我家以來，

    mama發生的種種變化，為何讓我感覺他們之間并非單純的母子之情呢？

    一個是長期獨守的熟女，一個是缺乏母愛的少年，難道就在他們相處的不經

    意間，感情已經發生了變化？

    微妙的情感已是心領神會，壓抑的欲望早就蓄勢待發，倘若再出現一個很好

    的契機，豈不就狂風驟雨、水到渠成？此刻李凱正和mama共處一室，豈不就……

    「咚……」

    震耳欲聾的雷聲驚出了我一身冷汗，我這才發現天空已是烏云密布。許多游

    客紛紛回撤，嘴里還抱怨著天氣預報的失準。我本就無心出游，借此機會正好能

    提前回家。

    我們迅速回撤，可沒走多遠，雨水已經打在了臉上。又是一聲驚雷，枕靠著

    李凱大腿的mama驚呼了一聲，隨即摟住了李凱的腰，李凱滿臉甜蜜，夾起碗里的

    雞rou準備喂進mama的嘴里。零星的雨點已變成了傾盆大雨，曠野之間又無處躲避，

    我們只能冒著大雨、踩著泥濘下山。耀眼的閃電猶如劍鋒劃破了天空，驚得李凱

    持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顫，原本夾住的雞rou掉進了兩顆飽滿rufang擠出的深溝之中。

    李凱尷尬地看向了mama，mama卻羞澀地將頭轉向了另一側。這是交由李凱自

    行處置的意思嗎？再不回家，一切將無法挽回。雨水浸透了衣衫、擋住了視線，

    卻仍然阻止不了我瘋狂的腳步。窗戶砰砰作響，正如李凱此刻忐忑的心情。手指

    漸漸靠近了mama的rufang，我們已經到達了山下的車站。就在此時，mama竟然擋住

    了李凱即將拿到雞rou的手，并微微翹起了嘴唇，露出了嫵媚的笑容。多如牛毛的

    紅燈，水泄不通的道路，讓我加速的心臟幾乎就要跳出胸膛。顫抖的雙手握住了

    豐挺的rufang，膨脹的yinjing頂到了肥厚的臀縫。倫理？世俗？又怎能抵得過此時的

    一刻春宵？窗外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屋內翻江倒海、地陷山崩……

    下車之后，顧不上和哥們道別的我一口氣沖到了家門口，未先敲門，便直接

    開門進屋。

    沙發上的mama驚訝地望著我說：「呀！你怎么穿著鞋就進來了？」

    我這才

    意識到，自己已是滿身泥濘、球鞋灌水，還將泥水帶進了客廳。

    mama起身，一邊幫我脫下外衣和書包，一邊嘮叨著：「你看看你，全身都濕

    透了，昨晚也沒看看天氣嗎？」

    「看了呀，誰知道這么不準！」我氣喘吁吁地說。

    「出去前也不帶把雨傘！」mama責備道。

    「行了行了，別說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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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ma搖搖頭，說：「趕緊去洗個熱水澡吧，別感冒了！」

    李凱走出房間，說：「我給你煮點姜湯吧！我小時候感冒都是喝這個，很靈

    的！」

    「好，那幫我煮點吧！」我說。

    李凱進了廚房，mama拿著我換下的衣物去了生活陽臺。我環顧客廳，電視是

    開著的，沙發也非常整潔，我瞅了瞅房間，電腦是開著的，床鋪也沒有絲毫凌亂。

    難道是我疑心太重，又胡思亂想了？

    一個舒服的熱水澡，一碗熱姜湯下肚，身體瞬間暖和了不少?；氐椒块g，由

    于先前暴雨中的長途奔襲，消耗了太多體力，我泛起了困意。于是將房門虛掩，

    倒床睡了……

    睡夢之中，說話聲隱約傳入了耳中……

    「你怎么不喜歡出去玩呢？」

    「也不是，只是對登山沒什么興趣！」

    「為什么呢？」

    「因為我小時候經常和我哥哥去爬山！」

    「你們那的山應該很好玩吧？山上能看見什么呢？」

    「是挺好玩的！山上有野雞、野兔子，有一次還看見過野豬！」

    「哇，那你們見過的倒是比小云多得多了！」

    「山上還有野桃、山萢，我和哥哥經常摘著吃！」

    「還有野桃呢？什么樣子呢？好吃嗎？」

    「野桃比較小，綠色透點紅，當然沒有買的水蜜桃甜，不過解渴充饑還是不

    錯的！」

    「山萢又是什么呢？」

    「就是長在藤上的，樣子很像草莓，不過比草莓小很多，味道酸酸甜甜的！」

    「真羨慕你們！對了，你們就不怕山上有蛇嗎？」

    「不怕，我們會找一根長長的樹枝，遇到植物茂盛的地方，就會一邊走一邊

    抽打兩側，這樣就算有蛇也會嚇跑的！」

    「呵呵，看不出來，你小時候還挺頑皮的嘛！」

    「是挺頑皮的，有一次放牛的時候，我和我哥偷偷去河里游泳，結果牛糟蹋

    了別人的莊稼，讓我爸知道了回頭追著我倆打！」

    「嘻嘻……」

    手機的震動和提示音讓我徹底清醒了，我起身瞧了瞧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奇怪，手機的聲音怎么比mama的說話聲還要近呢？我拉開了虛掩的房門，悄

    悄走出了房間。

    客廳里一片昏暗，只有閃爍的熒幕亮光。這時，我看見房門外衣帽柜的臺面

    上放著的正是mama的手機，想必又是她來照鏡子時遺忘在此了，我頓時喜出望外。

    點進微信，我從上翻起。

    趙斐「你經常都是一個人在家嗎？」

    mama「嗯」

    趙斐「放這么個大美人在家，就一點也不擔心的嗎？」

    mama「有什么好擔心的」

    趙斐「就不怕賊惦記呢？」

    mama「胡說什么呢」

    趙斐「你沒看到我話里的重點哈！」

    mama「重點是什么呢？」

    趙斐「大美人才是重點哈！」

    mama「又來取笑我了」

    趙斐「說實話也變成取笑了，真會冤枉人！」

    mama「我都一把年紀了」

    趙斐「所以不是小美人了，而是大美人嘛！」

    mama「（偷笑）」

    一個人在家又如何？美不美又如何？這和你趙斐有關嗎？唉，沒想到mama竟

    還回復了。難道對于趙斐的稱贊，mama只是表面謙虛，心里卻是很享受的？

    趙斐「阿姨唱歌一定很好聽吧？」

    mama「你又知道」

    趙斐「因為阿姨的聲音很好聽啊，再說了，長得漂亮的女人一般唱歌都不會

    差的！」

    mama「什么邏輯？再說了，阿姨的年紀大了」

    趙斐「你看起來一點也不老??！你如果不說年齡，我還以為就三十出頭呢！」

    mama「是嗎？」

    趙斐「當然，別把自己給說老了嘛！」

    mama「可年齡是擺在那里的呀！」

    趙斐「不是的，關鍵是心態！」

    趙斐「就像我們學校里的一些中年女老師，長得很一般，但穿著倒是特年輕、

    特暴露！」

    mama「所以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趙斐「的確，她們的樣子是有點惡心，但她們那份追求年輕的心態是值得

    肯

    定的吧？」

    趙斐「所以你就更應該保持著一份年輕的心態??！」

    mama「為什么呢？」

    趙斐「不然怎么對得起你這張美麗的臉蛋呢？」

    以mama的生活閱歷，怎會輕易相信趙斐的恭維呢？難道恰恰是因趙斐年輕，

    所說的話才更易令mama相信？

    趙斐「寂寞的秋夜，微微的涼風寄托我深深的思念，愿同城的你幸福安康?！?/br>
    mama「（可愛）」

    趙斐「不知遠方的你是否感受到了涼涼的秋風？」

    mama「感受到啦（可愛）」

    趙斐間接表達了對mama的思念，豈不是已表露了意圖？難道mama還瞧不出來？

    mama「你喜歡畫畫？」

    趙斐「對啊，我這個專業就是學美術的嘛！」

    mama「我說你朋友圈怎么那么多畫」

    趙斐「我屬于從小就愛畫畫的那種，尤其是漫畫」

    mama「哦，你喜歡畫女孩子呢？」

    趙斐「咳，那都是幫朋友畫的！」

    mama「畫得那么好看，是女朋友吧？」

    趙斐「哪有那么多女朋友啊，都是一些玩的好的女性朋友?！?/br>
    mama「哦」

    趙斐「要不我也給你畫一個？」

    mama「真的？」

    趙斐「當然」

    mama「還是算了吧！你畫的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哪有像我這么大年紀的」

    趙斐「我敢保證，你的畫像肯定比我朋友圈里的任何一個都好看！」

    mama「怎么可能？」

    趙斐「不信？那就試試吧！」

    mama「別逗阿姨了」

    趙斐「趕緊發張全身照過來吧，我已經準備好畫筆了！」

    mama「別啦，我的身材都走樣了畫出來得多難看啊」

    趙斐「你這么完美的身材都算走樣，那你讓不讓其他女孩有活路了？」

    mama「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比年輕時候真的胖了很多，不好看的」

    趙斐「還不好看，你這種身材讓多少女人羨慕呢！」

    mama「你這么說，我都不好意思了」

    趙斐「你知道嗎？我剛見到你的時候，就是眼前一亮，我這可是實話實說哦！」

    mama「好吧！謝謝（可愛）」

    趙斐「所以別不好意思了，趕緊發過來吧！」

    mama「朋友圈里有的」

    趙斐「那不能算，我只想畫你現在的樣子！」

    mama「下次給你吧！今天都穿上睡衣了，不方便」

    趙斐「好吧，那明天記得給我哦！」

    mama「（微笑）」

    哼，穿了睡衣不方便？難道不穿睡衣就方便了？再說了，mama發給趙斐的明

    明就是身著睡衣的照片??？我繼續往下看。

    趙斐「這首音樂好聽嗎？」

    mama「嗯！很好聽！我就喜歡這類安靜的輕音樂，不喜歡吵吵鬧鬧的那種」

    趙斐「好啊，下次再推薦幾首給你！」

    mama「好的呀」

    趙斐「光聽歌去了，是不是把我的事給忘了呢？」

    mama「什么事？」

    趙斐「昨天答應我什么來著？」

    mama「噢，今天又已經洗澡了哦」

    趙斐「那你也得拍一個啊」

    mama「我昨天也沒答應吧」

    趙斐「不行不行，你昨天也沒否認，不許耍賴」

    ……

    mama「還是算了吧！拍出來真不好看」

    趙斐「都過了這么久，是不是已經拍好了？」

    mama「拍得真不好看」

    趙斐「你這么美，應該怎么拍都好看的，怎么這么不自信呢？」

    mama「哪有」

    趙斐「那就是害羞了？」

    趙斐「我們大一的時候畫過裸模，那才叫難看呢，我還不是照樣得畫！」

    mama「裸模？她們不穿衣服讓你們畫？」

    趙斐「是啊，男女老少都有！」

    mama「這么開放」

    趙斐「你少見多怪了，對畫素描來說很正常！」

    mama「還是不能接受」

    趙斐「你想到哪去了呢？」

    趙斐「我們都是以藝術的眼光去看待的呀！」

    趙斐「所以說，你是穿著衣服的，就更不用害羞啦！」

    原來是在趙斐的軟磨硬泡下，mama才發送的照片?？墒?，mama為什么不能拒

    絕呢？即使mama不懂拒絕，也不該發低胸睡衣照呀！難道mama也想勾引趙斐？

    「對了，做飯是學奶奶的，衣服破了是爸爸縫的，你怎么從來沒有提到過你

    的mama呢？」mama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中。

    「我……」李凱停頓了。

    「怎么了？」

    「我……我的mama去世了！」

    「去世了？不好意思，我之前都不知道！」

    「沒事，我沒那么介意的！」

    「那就好！」

    過了一會

    兒，mama問道：「你的mama是在你幾歲的時候去世的呢？」

    「在我初一的時候，那時候大概十二歲吧！」

    「那么小，對你的打擊一定很大吧！」

    「說真的，那時候可能是我還小，沒有難過很久，只是感覺家里變冷清了，

    有些不習慣了！不過，我爸和我哥就很難過，特別是我爸，難過了很久！」

    「你爸爸一定很愛你mama！」

    「嗯！我爸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對我媽很好的！」

    mama沉默了，客廳也變得安靜了。

    過了許久，李凱問道：「阿姨？怎么了？」

    mama似乎這才回過神，說：「呃，沒……沒怎么！難怪你這么懂事，你真的

    挺堅強的！」

    「其實也不是，后來我去縣城讀高中的時候，心里就特別壓抑！」

    「怎么了？」

    「就是每次看見同學的mama來看望同學，給他們送吃的，送穿的，我的心里

    就會特別難過！」

    「很羨慕他們？」

    「不知道，總之每次見到，我會想起mama在家做飯、織毛衣的樣子，想到這

    些心里就會特別難過！」

    「年齡大了，懂事了，就會越來越想念你mama吧！」

    「嗯，那時候經常會夢見我的mama……醒來的時候就會很難過，很內疚，媽

    媽在的時候沒有聽話，沒有努力……沒有讓mama放心……更沒有孝敬mama……」

    李凱的聲音斷斷續續，似乎還帶著抽泣。

    「那時候你還小??！」

    「現在想想……mama走的時候是有多么放心不下……」

    「不要這么想，你mama在天上見到了現在的你，一定會很欣慰的！」

    「可是……」

    「別難過了，你現在很懂事，很堅強，在同齡人里已經是很優秀的了！」

    李凱沒再說話了，只聽見抽泣聲越來越重。

    我走到了衣帽間外的轉角處，朝客廳望去，不禁大驚失色……

    只見李凱正依偎在mama的懷里抽泣，而mama左手緊緊摟著他的背，右手緩緩

    撫摸著他的頭。

    難道此時李凱的脆弱喚醒了mama母性的本能？可是，mama穿著的是低胸睡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