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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看不下去,以起哄做結尾。 “沒想到混世魔王還有這么黏糊的時候?!边@話當然不是假的,他們多年好友,見證了聞懷白的戀愛史以及同女人的曖|昧情史,不管是他從前的女朋友,還是有待發展的對象,他幾時有過這么平和的時刻。 誰不知道,聞懷白幾乎是目中無人的代名詞了。 或許換一個詞, 上心。聞懷白從沒對人這么上心過。 白蘇不算,她是聞懷白頭頂的白月光, 不屬于那些人的行列。 所有人看在眼里,嘴上說著看笑話, 心里其實有過些許動搖:不會聞懷白就此被收服吧? 這念頭只會出現一瞬間, 他們依然搖頭,不,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從眼前這小女子那張臉開始, 或許就注定了她是一個輸家。 用一天時間學會滑雪的代價,就是腰酸腿痛,還有不少磕碰的傷處,雖說穿了防護服,但磕碰在同一個地方的次數太多,還是造成了些許的淤青。 聞雪時把腿搭在聞懷白腿上,不住地吸涼氣,聞懷白找前臺拿了跌打藥酒來,動作不算輕柔地替她上藥。 “要不要這么拼?”他笑她。 聞雪時哼了聲:“既然要學,當然要學會,又不是學不會?!?/br> “那要是真學不會呢?”聞懷白反問。 “真學不會,那也要學過才會知道。如果真的學不會的話,那只好放棄了?!彼嗔巳嗄_踝,過河拆橋,踹了他一腳。 聞懷白皺眉好笑:“小沒良心?!?/br> 她湊過頭來瞥他,意思是反駁。但聞懷白卻按著她肩膀壓下來,奪取她的全部呼吸,要與她彼此融化在狹窄的沙發里。沙發柔軟的布料貼合著肌膚,在摩擦的時候產生某種舒服的感覺。 聞懷白分開她,房間里的燈有些刺眼,她閉上眼,微微偏頭。 還說她是小沒良心,那他是沒人性吧。她已經這么疲憊了,還不放過她。 但也不能說太吃虧,畢竟她感受也還不錯。 * 在滑雪場待了四天,輾轉去向另一處度假山莊,是一處中式園林式的山莊。景致很漂亮,很優雅,屋內擺設也偏向這種風格設計。 床靠著飄窗,外面是花架,睜眼便是綠植?;芟掠袀€秋千,聞雪時還挺喜歡的,她踮著腳尖輕晃蕩,看著聞懷白同人講電話。似乎是聞母,問他又去哪兒鬼混。 聞懷白靠著圈椅,“我已經是二十八歲的人了,你不要說得我成天只會游手好閑一樣?!?/br> 聞母說什么,聞雪時聽不太清楚,依稀知道,是在罵聞懷白。當然也不是真的罵,只是帶了些嗔怒的指責。 聞雪時覺得聞母說得有道理,因為夜里,聞懷白帶她去打牌。說是打牌,其實玩得挺大。 聞雪時又不會,聞懷白讓她隨便玩,結果她手氣奇爛,一連輸了五把,自己覺得沒意思,便退到一邊去喝果汁。在場的人都帶了女伴,聞雪時是格格不入的那一個。 她一沒化妝,二穿得稀松平常,混在她們之中,自然免不了被打量。其實她剛坐下的時候,沒人把她當誰的女伴,還以為是哪個職員家的meimei,帶出來玩,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沒太避著她。 她們很坦蕩地討論那群男人,各自吹噓,說到聞懷白的時候,又都神色各異。 聞雪時咬著吸管安靜聽著,沒說話。直到聞懷白抽空來找她,驚掉她們下巴。 這時候,她們對聞雪時便充滿了復雜的情感。對她的年輕,甚至有些嫉妒。那些男人當中,不乏有已經結婚生子的,聽聞是各玩各的,維持著表面上的體面。 聞雪時忽然想起姜佳云和聞憫的吵架對話,對他們來說,這些不過是玩玩而已,但終究要回歸生活。而他們所謂的生活,似乎要將這一部分排除在外??缮畋揪褪呛芏嗍陆M成,這些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聞雪時不知不覺把果汁喝到見底,恰好接到宋慢雨的電話。 里頭吵鬧,她出去接電話。 宋慢雨說:“雪時,我在外面玩,你有什么想要的紀念品嗎?” “都行吧?!彼鲎吡藥撞?,和宋慢雨通著電話后不知不覺走出挺遠,等掛斷電話后,陷入了為難。 這里的房間都長得差不多,她也不清楚該走哪條路。只好給聞懷白打電話,有些丟臉地說:“你出來找我,我好像迷路了?!?/br> 聞懷白顯然笑了聲,笑得她惱怒,直接掛了電話。 聞懷白看著電話,有些好笑,看向對面的人,抱歉道:“我出去找一下我們家小朋友,稍等片刻?!?/br> 聞懷白撥回去,問她具體位置,叫她略等一等。 聞雪時踢著腳尖,低頭看地面,地磚上的花紋眼花繚亂,她一時走神。有人走近,開口同她說話:“你好,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嗎?” 聞雪時抬頭看人,冷漠地搖頭。聞懷白終于過來,牽住她的手,轉頭看那人,“向總,巧了,沒冒犯你吧?” 那位被叫“向總”的男人搖頭,挑眉:“眼拙了,原來是聞總的人?!?/br> 聞雪時聽他們的交談,言辭之間,她好像變成一個附屬物品。確實,對他們來說,她就是聞懷白的附屬品罷了。 她暫且沒有任何理由能反駁這一點,盡管有微妙的不舒服,可是也還是微笑講告辭。 聞懷白嘲笑她:“看你還亂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