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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南辭一向不在這樣的事情上用心, 這次卻是躲不過去了。 她打小不愛參加集體活動,因為成績好,老師也愿意遷就她;工作以后一心奔業績, 不參加團建,不參加年會節目表演,公司也從不找她麻煩。 她有價值,能帶來更多的利益,她就可以輕易的站立在規則之上。 趙南辭的內心遠比她的外表要冷漠和堅硬的多。 當她察覺到整個社會是一個由男人主導的社會以后,她的自我意識就覺醒了。 《男性統治》一書中指出,“男性秩序的力量體現在它無須為自己辯解這一事實上:男性中心觀念被當成中性的東西讓大家接受,無須訴諸話語使自己合法化”。 女人不一樣,從一出生就被定義為弱者,弱者是沒有權力的,只有服從,社會聽不到女人的聲音。 弱者天生就是要取悅強者,是一開始就處于被動地位的。 你看那些生了女兒的父母,多半不求上進,送女兒去學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天天說著女孩子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仿佛她走的每一步都是為了嫁人做預備。 從古至今,女人被視為資源,在少數民族地區部落里,女人跟牲口一樣,是流動的財富。 意識覺醒的趙南辭絕不可以忍受自己是別人的財富,她不允許自己成為弱者。 不管強者這條路有多么的艱難,哪怕渾身是血,粉身碎骨,她也要趟過去。 趟不過去,她就死。 社會環境還是比從前好了很多,她咬牙堅持,她走通了這條血路。 所以從小她就非常排斥文藝類的表演。 社會把這些定義為藝術,趙南辭的潛意識里卻認為,這是弱者的取悅。 生而為女人,她不覺得自己比誰低賤半分,她本能拒絕這種諂媚行為。 幼年的她,拒絕取悅任何人,冷漠,剛硬,固執,又無所畏懼。 她只取悅她自己。 現在的她比從前松弛了很多,隨著年齡的增長也不再那樣固執,公司這種硬性要求,她也不是一味的拒絕,適當的時候也可以做做樣子。 因為她已經站在了高處,掌握了一定的社會資源,有了足夠的生存資本,心態不一樣了,自然可以松弛。 她把策劃任務交給了周天鵬。 周天鵬卻一籌莫展,最后只能硬著頭皮去找崔林濤。 崔林濤更和林翹核對月度報表,聽到了周部長的苦惱,便說道:“其實也不算難。就看林部長肯不肯搭臺子了?!?/br> “林部長那邊我去說,只是趙總能唱歌么?”周天鵬聽崔林濤的話頭,就知道事情沒有那么難了。 崔林濤跟趙總的事情,周天鵬早看出端倪,他只是憋得住,從來不在外面漏一點風聲,想做領導的心腹,守住領導的秘密。 “誰說趙總一定要唱歌。周部長,這就是你的消息不靈通了,咱們趙總雖然唱歌一竅不通,但是她可是個俠女,她善于耍劍,劍花挽的行云流水?!绷致N也來了興致,絞盡腦汁給周天鵬出主意。 “真的么?”周天鵬喜出望外。 “真的,要是假的,我的頭給你當皮球踢。你別看她瘦瘦,她身手可好了,小時候除了學習就知道練拳腳。周部長這樣的,她收拾兩三個不在話下。既然是代表咱們寧城分公司,要演就演他個風華絕代,節目排練就交給我好了。林部長那邊,我去說服?!绷致N自告奮勇,她心里已經有了節目的雛形。 她是鉚足了勁要在總部晚宴上出風頭的。 林翹搞文藝節目那可是最在行的,她閑來無事就天天看綜藝節目看八卦,她可是靠臉蛋吃飯的人。 這件事這么棘手,有人愿意出來接手最好不過了。 “瞧林助理這話,我好端端的,趙總收拾我做什么?有什么需要支持的,隨時來找我?!敝芴禊i把事情甩出來,心里一陣輕松。 晚上回到宿舍已經十點了,林翹覺得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林向佑升任部長以后跟瘋子一樣,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害的她這個助理天天跟著加班,明明是個菟絲花,偏要扮成熱愛工作追求進步的營業助理。 是的,她沒有留在營業四科,她跟著林向佑,成了林向佑的文員。 她常常想如果當年拿出這個勁頭,估計也能上個985或者211的大學吧! 不管多累,林向佑回到宿舍第一件事永遠是洗澡換衣服。 他酷愛干凈,做事一板一眼很有章法。 宿舍原來只有他一個人住的時候也是收拾的整整齊齊,如今林翹住進來了,他給林翹寫了一個衛生條例。 所以兩人住的三室二廳比賓館還整潔幾分。 趁著林向佑去洗澡,林翹拖著疲憊的身軀去廚房煮飯,東西都是超市買的半成品,稍微加工一下就可以吃了。 現代人的確是生活越來越便利,超市里的半成品不但洗好切好,甚至連配菜都已經搭配好了。 回來只用下鍋炒一下,就能端上餐桌了。 林向佑喜歡林翹的手藝,就是超市的半成品,她做的也比外面的好吃很多,起碼很符合他的口味。 飯桌上,林翹把二十五周年的事情跟林向佑說了。 林向佑沒有說不行,但也沒有說行,吃完飯他去洗碗,洗了碗就朝主臥走過去。 已經進了主臥的門,這才回身問道:“你說趙總會舞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