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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她是大股東的女兒不成! “只是聽人議論說她很厲害。但厲害也分很多種,我也不知道她是哪一種。那邵東哥給我說說么,我總部也不認識任何人,這樣的消息我不可能知道的?!?/br> 方美魚實在太震驚了,一邊消化這個事實,一邊討好的看著韓邵東。 這句話韓邵東喜歡聽,他握住方美魚的手朝旁出看看,確認沒有公司的人這才開口說道:“她自己也算是個小股東。就這一點,全國多少家分總,哪個能比得上她?” “她是股東?” “是,是股東。這只是其一,其二是她是總裁的徒弟,是總裁手把手帶出來悍將,銷售業績在公司沒有人能跟她匹敵。 總部銷售口子上的人,她的徒弟都占了五分之一。 她跺跺腳,全公司都要震動。 西北區的業務開拓者就是她,三年讓西北地區的銷售業績翻了十倍。 我聽人說她可是雷厲風行,每到一處戰術翻新,戰略調整,別說整頓公司內部的這些人,就是一線品牌的廠家,聽見她這個對手要來寧城,都怕的不得了。只要她去的地方,對手的市場占有率會被迅速擠壓?!?/br> 韓邵東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里也是敬佩趙南辭的。 人性慕強,像趙南辭這樣靠真本事拼出來的人,誰不豎起來大拇指? 方美魚仔細的想了想這一個月來的事情,覺得趙南辭很溫和,很包容,很謙讓,就算是對普通員工都客氣的很,一點也沒有攻擊力。 哪里雷厲風行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她都沒有燒,一切規矩都是張小強在的時候立的。 唯一有點變化就是,周天鵬得勢了,順帶崔林濤跑去當總助了。 這能算啥,崔林濤是她同學,照顧老同學是人之常情呀! 又沒有加工資,又沒有油水,對整個公司的格局沒有任何影響。 至于管理部的人紛紛離職,各有各的原因,跟趙南辭關系不大,純屬偶然。 “可是趙總沒有什么大動作呀?” 方美魚本來也不熟悉業務,趙南辭在各個業務口子做的事情她一無所知。 “也是,你們做人事的,一點也不懂業務,所以覺得她什么沒有做。根本不懂她可是一只笑面虎?!?/br> 韓邵東覺得是他要求太高了,方美魚也就是一個普通文員的水平,她怎么能看出其中的機密? 如果所有人都看透了,趙南辭就不算高明了。 “這事能給我解釋解釋么?” “最多再過三個月,一切都會塵埃落定,給你講也無妨,不過你嘴要嚴實一點,我今天的話誰也不能透露?!?/br> 韓邵東現在在公司里吐槽的人都沒有了,他原來跟張小強穿一條褲子,吳玉明自然不待見他。 管理部的同盟丟盔棄甲而逃,他成了孤家寡人了。 方美魚雙手捧著下巴,聚精會神的聽韓邵東說趙南辭的高明。 “咱們公司別看部門多,其實要害無非銷售和工程。 銷售劍指前端,沒有銷售一切都不可能發生,抓住了銷售,公司的前端就穩住了;電梯是特種設備,安裝質量的好壞,維保的后續跟進都事關客戶滿意度,關系到后續有沒有新的可持續的訂單,所以穩住工程,就穩住了另一半?!?/br> 韓邵東說到這里,想到趙南辭這一兩個月的動作,覺得真是精妙,簡直就是一種權力藝術! “她怎么搞定前端?沒有見她有啥動作?!狈矫吏~還在云里霧里。 “她還沒有動作? 對外,先去見經銷商,穩住所有經銷商,讓他們穩定的簽新訂單,保持寧城的業務量穩中有增;對內,利用四科沒有科長,從總部調得力干將林向佑來,迅速填補了這個空白,然后把資歷最老的崔林濤騙到總經辦,為林向佑掃清障礙。 假以時日,只要林向佑摸清楚了寧城這邊的底細,她就會立刻將周天鵬踢飛,將銷售的核心位置順理成章的交給心腹林向佑呀! 她到寧城還不足兩個半月,就已經完成了這布局,何等厲害高明!” 韓紹東在心里模擬了整個過程,他不得不承認他完全做不到,就算知道用這樣的招數,怎么穩住經銷商? 那些經銷商都是本地人,關系網盤根錯節,牛逼哄哄的,怎么能輕易拿下他們? 就這一步,他都走不動。 想當初張小強來寧城是什么陣仗,三把火燒的鋪天蓋地的,先是干掉了懷孕的合同部長,迅速把銷售部長架空,管理部的老人一個個逼走,換成年輕美貌的心腹,談業績指標KPI都談到床上去了。 然后把矛頭指向工程,寧愿把項目擱置,找一些閑散人員來濫竽充數,置客戶利益于不顧,讓客戶一遍遍投訴到總部,也要把工程老人全部整走。 逼得總部不得不得作出取舍,將原來的工程副總調走。 工程上的中層瞬間換血完畢,幾個工程的干將黯然離場,讓張小強說一不二。 整個過程耗時一年,很多大客戶的項目都在這種內部斗爭消耗中搞砸了。 三年以后還存在著許許多多項目歷史遺留問題。 大批量的客戶因為對安裝不滿意拒絕付款,應收賬款無法回收。 統統草率的移交訴訟,結果老合同部長早就被離職了,新上任的小姑娘咋咋呼呼的,以為能平步青云了,等到事來了兩眼一抹黑,連案子都立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