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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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不會,可是公主身側有個幕僚,他可是對您恨之入骨,朝野知他因因容貌俊秀,所以深受公主寵信,就連圣人也對他青睞有加,此事整個神都人盡皆知,你奪了他所愛,他豈會放過你?婢女回道,是他慫恿的公主,在公主耳側說您是兩面三刀之人,今日能被東宮皇嗣拉攏,來日便也可替武氏賣命。 荒謬,李元符大怒,且不說你所言真假,我父一心為了圣人的江山社稷與黎民百姓鞠躬盡瘁,而東宮皇嗣秉性純良,又是天子所出,是嗣君不二之選,區區武氏幾個侄親宗室也配我父子輔佐? 婢女隨后不再言語,似乎因痛楚再次暈厥,阿嗣便走上前踢了踢,郎君,她昏過去了。 李元符陰沉下臉色,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也不相信婢女的話,如果她說的是真的,是王瑾晨想要害我而慫恿公主,公主是君,是李唐與大周朝的嫡公主,她的立場也是李唐是東宮,那么她有什么理由聽從個小白臉的話呢,公主既然拿婚事來拉攏我,必然也是希望我父子能夠堅定的站在東宮皇嗣一派上,公主乃圣人所出,必然不會如此不明事理。 郎君,這婢女先前直不肯說,威逼利誘皆無法,直到酷刑加身方才說出,然她嘴里說的未必是真,從安插人手到下毒,如此卑劣的手段有沒有可能是敵對,這婢女或許有什么把柄在幕后之人手中,所以不敢。阿嗣分析道,細作若聰慧,挑撥離間亦不是不可能。 挑撥離間來俊臣嗎?李元符皺起眉頭,故意露出馬腳好讓我與公主反目,而我父本就與武氏對立,這樣一來可使三方纏斗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郎君猜測不無道理。 李元符握緊拳頭砸向墻面,來俊辰也好王瑾晨也罷,總之個都不能放過,另外太平公主那邊也不可全信了,凡事多留個心眼。 喏。 自李昭德拜相獨攬朝政,行事皆率性而為,從屬官員做事稍有不合心意輕則罰俸斥責重則貶謫外放,其余宰相紛紛懼怕而依附與討好。 太初宮 魏王武承嗣頂著寒風候在武安殿外等待皇帝召見。 殿外呼嘯的風聲頻頻傳入內,女皇抬頭問道:還在外頭候著嗎? 高延福轉身叉手道:回圣人,沒見到陛下,所以魏王直不肯離去。 女皇將本冊子拿起,交到身側女官手上,你去一趟麟臺將歷代為祭祀所撰寫的樂書找來,吾要親自撰神宮樂。 喏。 而后皇帝朝朝高延福又道:讓他進來吧。 喏。高延福領了口諭躬身倒退著離開殿堂,與女官先后從武安殿正殿走出。 魏王。女官沒有回避殿外已經卸任宰相之職的親王,雖然仍舊是紫服玉帶,但臉上顯然已經沒了昔日的光彩與神氣,下官聽聞前不久魏王稱病,多日未朝,御醫也去了好些次王府,魏王是我大周的梁柱,陛下的親侄兒,可要保重好玉體。 武承嗣輕看了眼,旋即回禮笑道:內舍人才是我大周的中流砥柱,能夠日日伴在君側,替陛下分憂,令人好生羨慕。 下官雖常伴君側,然只是天子的家臣,陛下的家奴,怎可與身為宗室親王的魏王您相比,女官作男子叉手,下官身上還有差事。 武承嗣扭頭望著女官的背影,眼里閃現著不悅與絲陰狠,然很快就被隨后出來的內臣打斷, 魏王,陛下有旨,宣您入內。 好,武承嗣回頭,有勞高內侍。 武承嗣入殿,見御座上的皇帝閉著眼,便極小心翼翼走上前輕輕喚道:姑母。 若是為萬象神宮祭祀事而來,吾昨日與太常寺及地官兩司官員定下祭祀順序,不會奪去你亞獻的資格你大可放心。女皇倚在御座上閉眼道。 陛下,臣不是為此事而來。 那你是為何事?皇帝睜開眼。 臣要參鳳閣侍郎李昭德專權,武承嗣邁前步,陛下,自他拜相后獨攬朝政,內史豆盧欽望,鳳閣侍郎杜景儉皆為其黨羽,李昭德作為外姓臣子手遮天,臺省的政令為他人所控,臣擔心.. 吾是否與你說過,吾任昭德,始得安眠,皇帝有些不悅的看著武承嗣,昭德代吾cao勞國事,天下遂得安寧,其人如何吾清楚的很,汝勿再言也。 從相位上下來的武承嗣在李昭德拜相后徹底失勢,聽到皇帝如此袒護便越發心急,姑母。 夠了?;实圯p斥道,難道你想連亞獻的資格都失去嗎? 武承嗣惶恐的跪下,俯首道:姑母聽信外姓臣子之言,罷至親之權,這些年來侄兒所做無不是為了姑母今日的安眠,只要姑母句話,侄兒沒有不遵從的,尚公主是姑母授意,可最后...既是君命,侄兒不敢有怨,而今侄兒失去的又豈止是亞獻的資格呢,李昭德是有才干,可他終究是外姓臣子,天下豈有外姓近過血親? 皇帝從座上起身,沒有加以嚴斥武承嗣也沒有動怒,只是親自將武承嗣扶起,面露慈祥道:吾用李昭德是為公,并非有意要疏離你,否則臺省提議的讓東宮皇嗣亞獻吾又為何要拒絕,汝要知道,自古以來祭祀宗廟君王初獻皇太子亞獻乃是禮制。 姑母... 君王當有海納百川的氣量,而不是在私底下用詭計與陰謀算計。女皇拍了拍武承嗣的肩,語重心長道。 麟臺舊秘書省 公服加上金帶,女官極輕易的就進了這個國家最高藏書機構,麟臺除了藏書,便還有幫通過??迫胧说奈墓倜咳招εc完善書籍,院中有制作毛筆與熟旨及負責裝潢的匠人,而屋內的文房則擺著十余章供跪坐書寫的桌案,此院是去往藏書樓閣的必經之地。 紅色的公服在這堆書令史中間很是顯眼,官吏們紛紛停筆起身,領諸正字校對文字與典籍的校書郎從座上離開,拱手道:見過內舍人。 女官看著眼前清秀的面孔,麟臺我來得極少,也從沒見過你,你怎知道我? 大內只有位身穿朝官公服的女官,故而下官是從衣物識人的,下官崔湜,乃今年新及第進士,見過內舍人。崔提再次躬身叉手道。 帶我去藏書閣。 喏。 崔湜朝其余同站起的正字揮了揮手示意她們繼續,隨后便領著女官去了麟臺藏書的樓閣。 崔姓可是國朝的大姓,光是世家便有二,不知校書郎所出哪家? 博陵崔氏安平房,家父是阿翁第四子,亦在朝為官。崔湜邊走邊回道。 博陵崔氏四郎...女官將朝中出身博陵崔氏的官員在腦海中細數了遍,你是地官尚書崔挹之子? 女官旋即又道,我想起來了,今年進士科的文章中,陛下獨贊了你的文章,崔湜字澄瀾,崔家倒是人才輩出,崔校書郎不僅文章寫得好,就連人也與筆下的文章樣養眼。 聽明白話意的崔湜連忙上前,下官才疏學淺,曾于宮外見過內舍人的詩詞,是當之無愧的神都第才女,能入內舍人之眼是下官的福分。 汝有大才,好好在麟臺磨煉,或可受召入北門成為圣人身側的學士。 湜為家中長子,心知需勤勉方能振興門庭,也不敢辜負長輩們的栽培與厚望。崔湜回道。 尚善坊 相府細作暴露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太平公主的耳中。 碰!裝滿濃茶的杯盞碎了地,茶水濺上旁側心腹的棉袍,什么人這么大的膽子敢拆吾的臺? 能在相府安插人手,此人定不簡單。 武承嗣不可能有這樣的頭腦,況且他也不會知道我安插了人在相府,那到底會是誰呢?太平公主忍著怒火,仔細想著能與自己作對敢于自己作對的可疑之人,來俊臣? 來俊臣為人jian詐狡猾,直窺伺東宮想要構陷皇嗣,公主是皇嗣的嫡親meimei,他必然不想公主與李昭德聯合,如此的話,他或許一早就盯上公主與相府了,這點也確實像他所為。心腹上前叉手道:用不用小人再派人去相府查探。 查,不管是誰,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咚咚! 啟稟公主,鳳閣舍人王瑾晨求見。門外傳來門仆的通報。 主仆二人相顧視,太平公主的心腹也是府中家令,轉著眼珠尋思道:王舍人自得軍功歸來未升職事官只遷了級文散,這段時間在朝中似乎安寧了不少。 你先下去吧,讓他進來。 喏。 家令從書房走出,恰好撞上被守衛帶進來的王瑾晨,二人相互作揖后家令被王瑾晨叫住。 家令可是得了公主吩咐出去辦事? 公主府家令停下步伐將手背在身后側頭冷目道:王舍人有事么? 若是,請先生停步一小會兒,待本官與公主相談后再動身也不遲,以免白折騰一趟。 家令旋即轉身,此話何意? 第122章 借主名義 利刃抵在離眉心一寸處,即使被劍鋒所指也依舊容止自如,太平公主惱怒的瞪著她,一是因為她的摻和攪亂了自己的計劃,二是因為面對封喉的利劍她仍然可以如此從容明明做了虧心事卻一點害怕與請罪之意都沒有,誰給你的膽子與權力摻和吾的事情,你當真以為吾不敢殺你?以為有圣人的庇佑我就不敢動手嗎? 公主想要殺我易如反掌。王瑾晨抬手將利刃從眼前輕輕推開,拱手賠罪道:行事前未曾招呼還請公主息怒。 太平公主將橫刀放下旋即轉身道:若我安插人手的事被李昭德知道... 李昭德不會知道的,他們只會以為是下官或者是來俊臣,因為公主的立場沒有理由去謀害一個能相互利益之人。 你何來的自信這么以為?太平公主再次轉身與其對視,細作逃走后又被抓,是你事先盯著人而后故意將行蹤暴露給相的人吧? 是。王瑾晨回答的很肯定,不帶任何掩飾。 你是想通過她讓李元符以為下毒的是來俊臣?太平公主繼而問道。 是。王瑾晨依舊點頭。 若她受不了嚴刑拷打而將我招供出去,你知道后果嗎?李昭德是個睚眥必報之人。太平公主忍著怒火。 下官當然知道后果,所以借公主的名義以幕僚的身份讓公主的人相信這是公主的意思,受刑之后細作招供的,王瑾晨抬眼,是您。 撐于地上的橫刀再次被太平公主舉起,吾數次救你,這就是你說的報答? 面對怒火中燒殺心已起的公主王瑾晨反問道:公主可知,與人對弈拼的是實力,強則強,弱則亡,二人纏斗,終有勝敗之分,三足如是,因有強弱,故終會有一統,然卻能相持更久,是因三方爭奪,比此間的算計,離間,拉攏,分羹的人多了,就可以利用計策嫁禍與借刀他人,即便不能穩贏也能使人生疑,相互沒有信任,如今公主與朝中黨派不就是如此們,相府與公主的立場是一樣的,所以他們只會懷疑我與來俊臣,而不會想到公主頭上去,即便我是公主的人,但我并非一個傀儡,我與李元符之仇,只能用命相抵,因私仇而廢公假借公主之名亦不是不可能。 太平公主這才將手中的橫刀從王瑾晨脖頸間拿開,王舍人好一招將計就計。 李昭德喜弄權勢,且不知收斂,臣子的權力來自于君上,如若君心動搖,則如累卵,所以他斗不過圓滑的來俊臣。 他斗不過來俊臣,那么王舍人你呢?太平公主沉聲問道。 方才公主說三番五次救下官之命,可見下官力量之弱,權勢滔天的宰相都不能與其爭鋒何況下官呢。 那按照王舍人此言,除了圣人便沒人能夠對付他了? 公主忘了自己嗎,天子的女兒,國朝公主,就算公主拿著橫刀沖到御史中丞府上將他的頭顱砍下,我相信圣人也不會降罪于公主的,因為棋子只是棋子。 太平公主轉身坐下,你走吧,吾且信你這一次。 王瑾晨長呼了一口氣,拱手道:謝公主。 等人轉身,太平公主抬頭盯著身影眸色突變,陰沉道:沒有任何掌棋人會留下一顆不聽命的棋子,更何況是用主名義行自己事。 王瑾晨僵住,轉身在此拱手,公主是想要做掌棋人嗎,還是說為其貳佐之,以公主之心恐怕是后者吧,東宮雖有皇嗣之名又有李昭德力保,然圣人卻一直在平衡武李的勢力,李昭德上臺,東宮勢壓親王,于東宮其實是危機,圣人必不會放任失衡,而公主的胞兄并不止皇嗣一人,退而求其次未嘗不可,下官告退。 長壽元年末召歸左金吾將軍、檢校豐州都督婁師德,遷夏官侍郎、判尚書事。 長壽二年正月初一,于萬象神宮祭祀先祖,祭舞用人九百,太常寺所奏神宮樂為皇帝親撰,祭祀當日皇帝不顧群臣上疏請求皇太子亞獻而堅持改讓魏王武承嗣亞獻,并由梁王武三思終獻,致使東宮上下再次陷入惶恐,也讓隔岸觀火的朝臣又一次陷入紛亂。 未久,東宮皇嗣妃劉氏與德妃竇氏于次日嘉豫殿謁見皇帝,宴會散去便于內廷失蹤,宮中有傳聞言二妃死于宮中,而后便有旨意出,劉氏與竇氏以巫蠱之術詛咒皇帝,賜死于內廷,消息一出再次引朝野震驚,國朝無后,東宮妃乃天下命婦之首,竟遇害于內宮,東宮接二連三出事,使得一些依附于李昭德力保東宮的大臣開始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