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4、我必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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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了?!?/br> 周如清施然起身,略微向前一小步,穩穩站定。 昂起頭,極小的幅度,是能展示她最美的角度。 周如清不是大美人,但端方非常,母家是傳承幾百年的沒落貴族,因此十分注重禮儀家教。 被精心調養過的言行舉止優雅養眼,任誰看了都要說一句和陸鳴相配非常。 這才是陸嚴遠為他精挑細選的聯姻對象。 晏芷不過是個幌子。 陸鳴在國外讀書的幾年,并沒有僅是讀書。 輝運在海外的業務,是他五年間開拓出來的。 那時候, 又隨著盛元的徹底倒下。 陸鳴才明白過來。 和晏家一位無足輕重的小姐聯姻,只是陸嚴遠為迷惑李賀來放出的煙霧彈。 欲使其滅亡,必使其瘋狂。 就連江嵐。 也是他可以作為棋子的一個。 失眠的時候。 陸鳴也會想。 除了權錢,有什么人是陸嚴遠真正在意的呢? “陸公子?!?/br> 周如清是很敏銳的人。 她熟稔地一句“忙完了“后,陸鳴默聲,臉色竟然有些沉。 也許是剛才的方式太心急,周如清很快換回了正式的稱呼。 但帶著舊式的腐朽感。 “叫我陸鳴就好?!?/br> 陸鳴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周如清渾然不覺。 她繼續用那種 恰恰好的語氣同他說道:“還沒進餐?一起去吧?!?/br> 陸鳴這才抬起頭看了眼周如清。 這是個強勢的、有主見的人。 他不免想起了另外一個同樣主意又多又說一不二的人。 周如清看陸鳴定著眼神,內心有些歡喜。 只有略微皺起的眼角的紋路泄露了一點。 是的。 她30了。 陸鳴這種聯姻對象。 她不可能想錯過。 隱蔽的日式餐廳在一處著名園林風景的內里。 穿著和服的漂亮女子們穿梭在山水間。 頸后嫩白修長的脖頸在拐角處浮現、消失。 不是傳統的和服,是藝伎服。 和服的領向后微微張開。 是欲說還休的香艷。 周如清一瞬間有些后悔來這里。 只是聽說這類幽靜適合約會。 看來并不真。 好在對面英俊的男人對這些雕蟲般的把戲并不感興趣。 他目不斜視,拿著一本雜志看著。 周如清微微傾身,掃見了名字。 還是色情雜志。 她一時間又氣又怒。 腦子里翻滾了幾下,平復好心情,笑盈盈地問道:“你也喜歡這種?” 她拿捏著語氣,使自己看起來只是戲謔。 并且是寬容伴侶這方面喜好的絕佳主母。 只可惜,陸鳴的反應不合周如清的心意。 他有些奇怪地看了她兩眼。 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合上雜志放在了一邊。 “抱歉,接個電話?!标戻Q放下雜志后起身離開了。 障子剛合上。 周如清內心的火焰按捺不住地快要噴涌而出。 她快速拿走那本雜志,憑借記憶翻到了陸鳴翻開的那幾頁。 周如清記性很好,這是她一直驕傲的。 是一份社會調查。 調查的東京年輕女性們的自慰頻率等一系列相關問題。 她們自慰頻率很高。 周如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她手哆嗦了一下。 雜志掉在了桌子上。 有聲音。 周如清肩膀一縮,緊張地向障子門的方向看去。 沒有人。 她一直耐心等待著。 20分鐘、40分鐘、1個半小時。 2個小時。 陸鳴還沒來。 周如清內心涌上一陣屈辱。 她被拋在這里了! 邁著比平時更快的步伐。 卻因為端著的身體顯得格格不入的周如清拉開障子沖了出去。 在看到長廊那頭的兩個人。 屈辱感達到了頂峰。 那是 傳聞,和陸鳴糾纏不清、倫理全無的繼妹 江呦呦。 確實是狐貍精的長相。 和陸鳴相遇純粹是偶然。 追捕或者隱藏,都是工作,江呦呦仍然有正常的生活。 這家日料店十分出名,在上層圈子里。 江呦呦亦是慕名而來。 不過她只身一人。 看起來很好…… 不外乎有這樣的蠢貨老男人如此想。 身家并不足以在上層交際,因此不認得江呦呦。 智商又不足,在這種為高等階層服務的餐廳行事。 看到一個美艷的女孩。 起了歪心思。 “你確定想那么做?” 江呦呦邊走邊問,挪到了一個挑好的位置。 江呦呦、門、男人形成一個叁角形。 從這個角度,可以快速給男人一擊,迅速離開。 獐頭鼠目的老男人并不在意:“這種地方很少來吧?跟了我可以天天來?!?/br> 他很自信。 江呦呦呸了一聲。 正準備出手。 不過有人先她一步。 身影很快。 她沒來得及看清是誰,拳頭已經揮到了那個老男人臉上。 “媽的,是誰!” 那一拳真結實。 男人立即倒地。 江呦呦的胳膊被拉住。 那股極淡的香氣也飄了過來。 是陸鳴。 江呦呦歪頭看了看他。 他很生氣。 脖頸和額上因為怒氣和用力青筋暴起。 拳頭還在緊緊攥著。 隨時準備來第二下。 江呦呦扯了扯他的袖子:“我沒事?!?/br> 陸鳴瞬間身體松弛下來。 閉了閉眼睛,也不看江呦呦。 地上的男人爬起來想還回去。 被另外的人擋了回去。 是這家店的老板。 動靜這么大,自然來了。 “要鬧事去外面鬧?!崩习迤届o地說道。 “你!” 方才囂張的老男人看了看門外站著的幾個黑衣壯男。 噤了聲。 這家店接待的都是權貴富紳,養了不少打手。 背后也有勢力。 老男人到底也不是全蠢。 還是走了。 江呦呦瞧見陸鳴對那老板微微頷首道謝。 看來認識。 “我……謝謝?!?/br> 江呦呦一時無端緊張,吞吞吐吐。 陸鳴原先那股子溫潤感全沒了。 陸鳴是沒有看江呦呦。 可他腦海里全是她。 方才聽到江呦呦的聲音。 一瞬間,四肢冰冷。 他以為。 陸嚴遠又出手了。 在他剛剛回來后。 是啊。 怎么會因為那樣的理由而和江呦呦分開呢。 未免太脆弱。 可是江呦呦有她的不得已。 陸鳴也是。 發生在米蘭的那場爆炸案。 陸鳴最后去了一趟歐洲。 借助人脈,他追查到了國內。 即使那個時候,也仍然相信是李賀來的手筆。 因此,陸鳴第一時間找了李橡,明暗兩條線去查淮城的人。 爆炸確實是李賀來做的。 可是他怎么知道江嵐母女的行程呢? 當只有一個答案的時候,也不得不相信。 李橡蛛絲馬跡的信息也證實。 他們之間有千絲萬縷的消息傳遞關系。 因為自己,陸嚴遠就要對母女倆痛下殺手。 這不僅是對江嵐和江呦呦的謀殺。 更是對他的警告。 第1次, 陸鳴感到了深深的無力。 不是在對母親被害一事踟躕無知的時候。 而是此刻。 他的愛人,因他而受傷。 他卻什么都做不了。 權勢 確實令人著迷。 僅僅是這樣,陸嚴遠就會做出這種事情。 如果他真的奮起反抗,會怎么樣? 陸鳴可以,但不能拉著江呦呦冒險。 把權勢緊緊攥在自己手里。 才能獲得和保護自己想要的東西啊。 那一年的分離。 是必然。 陸鳴想, 也許也是江呦呦的必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