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17、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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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鳴外公趙歷今年六十八了,退休前在軍隊供職。是一位中將,為人嚴肅刻板,對子女也極為嚴格。 他有3個兒子,2個女兒,趙付蓉和趙付鳶是最小的2個。 趙歷的父親和祖父都是將軍,祖父是開國元勛。 趙家門楣之高不是當年的陸嚴遠能輕易攀上的。 趙歷在軍營待了一輩子,喜歡狼性的人,。 當年正是看重陸嚴遠身上的狠勁,才同意了他和趙付蓉的婚事。 現在年紀大了,女兒又過世多年,漸漸后悔當年的選擇。 看著眼前和女兒性情相像的陸鳴,拋卻了往日的嚴肅,對著外孫樂呵呵的。 他退休后愛上了釣魚,但年輕的時候勞累過度,老了傷痛都出來了,不便行走。 大兒子給他在大院里搞了個活魚池,趙歷每天在魚池里怡然自得。 “你買的這個好,要我說你那些舅舅真是不夠聰明?!?/br> 陸鳴正蹲在魚池邊上安裝聲控設備。 老爺子愛釣魚,白天黑夜都不放手,晚上視線不好,陸鳴便買了一個賽場專用的夜燈安在了魚池旁,釣魚臺的對面。 聽老爺子又數落舅舅,他笑了笑,:“我是學建筑的,自是關注這些,舅舅做生意忙,但不是忙里偷閑,給您裝了個魚池?!?/br> “哈哈,說得對,說得對,我聽你爸說你這幾天去西疆搞什么建筑項目怎么樣了?” 老爺子哪兒是真怪兒子,孫子這么說,心里樂滋滋得。 陸鳴手里的設備已經安裝完成,他退后又往前,到聲控設備的50公分處時,夜燈瞬間開啟,亮如白晝。 “嚯!大的!” 老爺子的魚也上鉤了,他站起來,向后輕退幾步,猛地一收。 掙扎的一尾魚躍出池面,在空出散出無數水點,粼粼閃爍。 保姆將魚帶去清燉,兩人向屋內走去。 陸鳴這才回答老爺子上一個問題:“進展很順利,還有2個月就結項,不過緊接著有一個國家級的項目要參與,是要忙一些?!?/br> 趙歷很欣慰,他想起來什么,問了句:“說你想出國?” 陸鳴點點頭:“是,那個國家級項目完成后,我就打算出國,現在正在申請麻生的全額?!?/br> “有出息,你爸不同意不用管,我老頭子同意了?!壁w歷哈哈笑了兩聲。 他為人刻板,但其實對子女通常都給予很大的自由。 5個孩子里只有一位承他的衣缽從了軍,其他不是從政就是從商。 唯一從軍的兒子也是遵循他自己的意愿。 外孫如此優秀,有主見,他自然支持。 “謝謝外公?!标戻Q頷首致謝。 大晚上,祖孫兩人在屋內喝著茶,只因老頭除了釣魚還有個喝茶的愛好。 而陸鳴全是為了陪外公。 趙歷喝了一口,蓋上茶蓋,頓了會兒,又最終問出口:“你爸新娶的那位怎么樣,待你如何?” 陸鳴都二十多了,他外公還擔心繼母苛待。 “我不?;厝?,但是繼母不錯?!?/br> 趙歷點了點頭:“聽你的稱呼,看來是可以,不是說還有個女兒,相處得如何?” 陸鳴臉上浮出一絲莫名的笑意,趙歷瞇起眼睛盯著外孫,心中已有幾分猜測。 待聽到陸鳴的回答,便十分肯定了。 “她,她很好?!彼劾锏南矏厶^明顯,語氣里盡是小年輕的甜蜜。 但趙歷沒說什么,兒孫有兒孫的選擇,生活還得自己過。 玄關處傳來高跟鞋的聲音,腳步聲怒氣沖沖。 這么風風火火,肯定是趙付鳶了。 趙付鳶長得像趙歷,性格也像趙歷,脾氣火爆,性格直接。 穿過玄關,看到趙歷和陸鳴,趙付鳶把包甩到沙發上,就站著對著倆人說道:“看來,你們還不知道陸嚴遠干的好事?!?/br> 祖孫兩人面露疑惑,只見趙付鳶從包里掏出一張卷起來的報紙,扔在了桌子上。 “輝運多處房地產項目停工,掌門人疑似聯姻求生?!?/br> “停工了?怎么回事?”趙歷首先關注的是這個。 趙付鳶冷笑了兩聲,脾氣上來了,對著父親也是不掩蓋 “先前沒告訴您,怕您擔心,輝運前幾天就傳出了內部高層拋售股份套現的事情,沒想到這么塊,項目出問題直接停工了?!?/br> 陸鳴的表情卻并不意外,趙付鳶把槍頭對準他:“你知道?還這么淡定?” 趙歷瞪了女兒一眼:“他知道能怎么辦,你先去看看輝運具體出什么問題了?你大哥懂得多,讓你大哥打聽打聽,有進展告訴我?!?/br> 他轉頭問外孫:“聯姻的事情也知道?” 陸鳴搖搖頭:“父親暫時沒有告訴我?!?/br> 他在外公面前還是給陸嚴遠面子的,肯叫一聲父親。 趙歷臉色陰沉起來,站起身去書房打電話。 他喜歡用老式臺式電話,每次都是在書房打。 江呦呦看完手機上的消息,沉默了一會兒,又恢復如常,輕聲解釋了句:“我不太懂這些商業知識?!?/br> 避開了聯姻的事情。 她信陸鳴,這八成是陸嚴遠的擅作主張。 不過江呦呦也被搞得毫無胃口,她象征性吃了幾口,以作業沒寫完為由,回到了公寓。 “你剛在給我打過來嗎?”江呦呦方才打過去的時候,陸鳴那邊正在通話中。 “是的,聯姻的事,你……” “我知道,陸叔叔也沒有告訴你?”江呦呦打斷了陸鳴的話。 陸鳴咬了下牙齒,說道:“也許是媒體亂寫,也許是幌子,之前公司遇到過幾次危機,陸嚴遠沒少拿這種事做文章?!?/br> 似乎是為陸嚴遠解釋。 他還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父親如此不尊重自己。 江呦呦嗯了一聲:“那你明天回來,我們細聊?!?/br> 陸鳴和陸嚴遠雖然關系很差,但他們之間還有親情。 不像她和連霍。 江呦呦心想,又釋然,起碼。 她還有江嵐啊。 趙歷的電話最終沒打通。 實際上,各方面今晚都沒有聯系到陸嚴遠,包括陸鳴。 陸鳴被趙歷叫到書房。 “你父親聯系不上,這件事情我不管是真是假,我就問你,你是不是看上那個江呦呦了?” 被看穿的陸鳴絲毫不慌,坦坦蕩蕩:“是。原本我想告訴大家,但她年紀尚小,擔心被她母親責備,因此沒有告訴您,抱歉外公?!?/br> 趙歷竟是笑了笑:“好!” 他又說了句,“你且去做你的事情,停工的事情,我幫你父親?!?/br> 陸鳴搖了搖頭:“這不沖突,外公,我也可以幫忙處理?!?/br> 聽到他如此有責任感,趙歷自是十分高興。 他拍了拍外孫的肩膀,又夸贊了句:“好小子,有擔當!” 陸鳴鐘鳴鼎食緣于陸家,陸家有難,他不可能置身事外,但這和他的所好并不矛盾。 江呦呦當天晚上就回了趟陸家的莊園。 但江嵐不在。 “下午太太接到了陸先生的電話,便出去了?!惫芗疫@樣解釋。 她給江嵐打了個電話,對面長時間沒有接。 江呦呦罕見得焦急,無奈打開手機查詢起來。 江嵐不知道,其實她的手機早被江呦呦使了法子裝了定位系統,但江呦呦很少使用。 與容公館? 江呦呦沒去過,但略有印象,應該是陸嚴遠為數眾多的房產中的一處,據說都是300平以上的大平層。 她松了口氣, 看來陸嚴遠這個老狐貍早早把江嵐安頓好了。 不多時,江嵐也回了電話。 氣喘吁吁得。 “你陸叔叔把我叫去與容公館了,是不是擔心了,沒來得及告訴你。好久沒住人了,臨時叫的阿姨打掃的不干凈,我剛一直在收拾屋子?!?/br> 江嵐語氣輕松,江呦呦心里一動。 看來她還不知道輝運最近的變動。 便也不打算告訴江嵐。 江嵐自己倒是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讓來這里……” 江呦呦嘿嘿笑了兩聲,調侃起了母親:“可能想和你換個新環境,愛情升溫?!?/br> “亂講,別瞎說?!苯瓖馆p嗔。 是以母女倆也算各自安心地去休息了。 因為陸鳴回來,江呦呦起的早。 高鐵本來是9點到淮城,但直到中午她都沒有收到陸鳴的任何回信。 12點半的時候,她卻率先接到了江嵐的電話。 “呦呦,出事了?!?/br> 是與容公館那邊出事了。 從上午11點開始,斷斷續續就有人聚集在與容公館門前,舉著橫幅,拿著喇叭。 橫幅上寫著 “輝運還我血汗錢!” “輝運房產停工,歸還買房者房款” 喇叭里傳出的是已經錄制好的口號,和橫幅里的詞沒有什么大的區別 。 江呦呦帶著口罩,穿著低調,由管家帶領從與容公館的小側門進去。 江嵐正在客廳焦灼踱步,聽到門鈴響了一聲,猛地一激靈。 “是我?!?/br> 門外傳來女兒熟悉的聲音,江嵐慌忙開門,將江呦呦一把拽進來,火速關上了門。 “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待著?!苯瓖箍粗畠喝蔽溲b的樣子,心疼的很 。 江呦呦早就被一層又一層的束縛裹得累死,她忙著脫下身上的“裝備”,脫完后才慢吞吞回了句:“我來看戲?!?/br> “看戲?這有什么好看的?這么多人,萬一你被認出來了?!苯瓖棺е畠旱氖?,眉頭緊鎖。 江呦呦拂掉母親的手,走到窗前,瞥了一眼樓下,感嘆了句:“人是挺多?!?/br> “不過咱倆只要今天不出這個門,誰能怎么辦?”她甚至順手拿了一個蘋果啃了起來。 江嵐想了想,好像也只能這樣。 便也走一步看一步,打算風波小一些,夜里趕回莊園。 江呦呦坐著坐著,突然問了江嵐一句:“誰會知道你今天住這里?” 江嵐回想,竟也有不少人:“管家,劉媽還有這公館的物業不都知道?!?/br> “也是?!苯线线吙羞咟c頭,內心補了個陸嚴遠的名字。 母女倆人簡單吃了點東西,在沙發上坐著,江嵐到底心小,坐立不安。 江呦呦拿出五子棋和她下了起來,分散她的注意力。 下午2點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高分貝的喊聲。 “輝運老板陸嚴遠的老婆就住在這里,必須出來給個說法!” 周圍有不少人附和,甚至還有聲音叫喊:“不給說法就沖進去,必須給說法?!?/br> 這是赤裸裸的人身威脅了。 江嵐顯然有些緊張,她到窗邊看了眼,人是越來越多了,便繼續勸女兒:“他們還不認得你,你快些回去,待在這里太危險了?!?/br> “他們連你住在這里都知道,怎么會不認得我?”江呦呦面色嚴肅,又看到江嵐隨著她說的話更加不安,只好安撫她:“好了好了,過會兒我找個空溜出去?!?/br> 但顯然很難。 底下的呼喊越來越劇烈,有一部分人已有沖進會館的架勢。 保安人手不夠,眼看著快拉不住了。 “都停一停!我是輝運董事長的兒子,有什么問題可以找我?!?/br> 人群外側突然傳來一個洪亮熟悉的聲音。 是陸鳴! 今天一天都沒有回自己消息的陸鳴。 江呦呦快速走到窗前,樓下的陸鳴已經站在了會館門前的臺階上。 他氣宇軒昂,神色鎮定,面容是無與倫比的英俊。 言語里也是篤定和自信。 “大家所關心的問題,輝運已經解決了,項目從下周一開始正式重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