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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有些凝滯。 白依依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兒,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囁嚅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傅辰砂走過去,面對葉忘憂,他的臉色立馬變得溫柔,小心翼翼的問她:“燙到了嗎?” 葉忘憂看著泫然欲泣的白依依,貝齒咬了咬下唇瓣,她大抵知曉她輸的原因了。 面對傅辰砂的關懷,葉忘憂沉默,傅辰砂立馬扭頭,眼神冰冷,說:“傅英,我知曉忘憂對你……但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老婆是不是誤會什么了?她能不能大度一點?!痹捖?,不理會眾人,拉著忘憂去了休息室。 他這話一出,基本上定了是白依依心懷不軌,趁著敬茶的功夫給忘憂潑茶水。 傅英立馬看向白依依,壓低聲音,問:“依依,你真的是因為……因為我的緣故才這么對忘憂的?” 白依依不敢置信的抬眸望他,唇瓣輕輕顫抖,她搖頭否認。 “怎么回事?”崔妙和傅志強對視一眼,傅志強示意讓小輩自己解決。 “大喜之日,碎碎平安,碎碎平安?!逼溆嗳诉B忙平息這件小事引起的風波。 “爺爺,奶奶,我去看一下?!?/br> 傅英對眾人表示歉意,要跟隨著去賓客休息室。 白依依上前拉住傅英的衣袖,“傅英,我沒有?!?/br> “嗯?!狈笱?。 兩人又拉扯了一會兒,傅英才跟上去。 新郎官這么一走,宴席間紛紛傳出竊竊私語,眾人八卦傅辰砂那一句話背后包含的信息。 這信息量,忒大了! 第6章 上藥 他都結婚了,他與我有什么關系嗎…… 傅辰砂攙扶著忘憂走了幾步,見她一瘸一拐的,低聲問:“還能走嗎?” 忘憂還沒回答,傅辰砂直接攔腰抱起她。 身后傳來低呼,忘憂回頭一看,看見于白陶在人群中默默地對她豎起大拇指。 于白陶做口型:姐妹,好樣的! 葉忘憂:“……” 傅辰砂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葉忘憂離開。 葉思若在人群中窺見了這一幕,立馬給于白陶發信息,問:他和我meimei什么關系? 于白陶盯著葉思若發過來的信息,低聲抽了一口氣,壞心眼的想:什么關系,睡過的關系唄。 好姐妹不能出賣,先敷衍過去。 【于白陶:葉大哥,我也不知道(* ̄︶ ̄)】 【于白陶:不如待會兒你親自問忘憂?】 葉思若掃視了一眼于白陶發過來的微信,黑了手機屏幕,若有所思。 …… …… “我沒這么柔弱的?!比~忘憂對傅辰砂說。 她的雙手搭在傅辰砂的肩膀上,往后遙望了一眼,婚宴的人群逐漸變小,吵鬧聲消失。 “嗯??斓搅?,你忍忍?!?/br> 傅辰砂的步子邁得很大,走得很急又穩妥,葉忘憂不覺得搖晃。 新郎新娘的休息室里有單獨的洗手間,傅辰砂把她放下來,打開了水龍頭,牽過她白嫩的小手,放在水下沖洗,眉頭緊皺,“都紅了?!?/br> 葉忘憂低頭一看,她的手背被燙紅了一小片,方才不覺得疼痛,如今涼水沖過發紅的手背,她發出“嘶”的抽氣聲。 “很痛?”傅辰砂抬眸,著急的問。 葉忘憂貝齒咬了咬唇,想起白依依的行事,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低聲說;“痛?!?/br> 傅辰砂打電話讓人買燙傷藥,嘴上安慰她:“忍著點,還有哪些地方燙到了嗎?” 葉忘憂縮了縮腳,沒好意思說,她的腳背被茶水濺到了一些,有些不適。 她搖了搖頭。 冷水沖刷燙傷的手背約莫五六分鐘,傅辰砂讓人買的燙傷膏回來了。 忘憂坐在凳子上,傅辰砂要給她上藥。 “其實……我可以自己來?!笨粗党缴盀樗η懊蟮?,額上都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她斟酌了一會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生怕說錯話,傷害了對方“弱小”的心靈。 傅辰砂半跪在她的跟前,拿著燙傷膏和棉簽,聞言,落寞的低下頭,露出受傷的神色,說:“jiejie是不是嫌棄我了,我知道,我比不上傅英,他……”他不想夸獎侄子,后牙槽有些酸澀,咬著牙,說話的語氣綿軟,尾音輕顫。 “沒有?!甭犚姼涤⒌拿?,葉忘憂心直口快的說道:“別提傅英了,他都結婚了,他與我有什么關系嗎?” 傅辰砂打開了燙傷膏,擠出米粒大小,用棉簽沾了點兒,動作輕柔的抹在忘憂發紅的手背上。 聽見忘憂這話,他的嘴角浮現一抹淺笑,想藏都藏不住,只得又低了低頭。 燙傷膏抹在燙傷的傷口上,藥膏散發一股子糖果的味道,擦在傷口處冰冰涼涼的,十分舒坦。 葉忘憂看著認真為她搽藥的傅辰砂,心中好似吃了一顆清涼的薄荷糖,沁得人心冰冰涼涼,歡喜不已。 她在心中重新給傅辰砂估分,如果說五年前的傅辰砂只可以靠著一張俊美的皮囊勉強打個及格分的話,現在的他是七十分,剩下的三十分看她的心情增減。 傅辰砂身上的巖蘭草藍衫香水斷斷續續傳來,誘人得很。 “其實……我腳,也受傷了?!比~忘憂有些難以啟齒,他們好像沒熟到那地步吧? 傅辰砂抬眸望她,一雙眼,黑得純粹,裹挾著危險的氣息,葉忘憂想起五年前的事,在心中大呼“糟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