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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疼! 宿醉的感覺并不好受,葉忘憂從陌生的酒店醒來,她一動,身側的人也醒了,聲音沙啞,溫軟:“還早,再睡一會兒?!?/br> 葉忘憂大腦宕機,整個人像是被嚇到了,渾身僵硬的扭過頭。 不是傅英! 如果說,宿醉醒來發現自己身側躺著一個男人已經是晴天霹靂,那么這人不是她的白月光傅英更雪上加霜。 入眼的是俊朗的眉目,很年輕,俊美,眉眼隱隱約約的有點兒熟悉,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忘憂閉上眼,摁了摁太陽xue,試圖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喜歡數年的白月光傅英要結婚了,新娘不是她! 他要與一個剛認識三個月的女人結婚。 忘憂在朋友圈看見朋友發的喜帖,紅底金字,寫得明明白白,手機從手里摔落,她的淚水一下子就不爭氣的涌了出來。 很早之前,她就知道,暗戀是一個人的喜怒哀樂。 卑微、低賤。 在吵雜的酒吧里,葉忘憂和閨蜜于白陶大吐苦水,不明白傅英為什么不喜歡她,明明她要顏值有顏值,身材也是一絕,用于白陶的話來說,就是“天使的面孔,魔鬼身材”。 于白陶面露沉痛表情,拍了拍葉忘憂的肩膀,一副與姐妹共擔當的態度,罵道:“我懂,他眼瞎,他不配!” “還有什么辦法可以得到傅英嗎?” 于白陶嫌棄道:“傅英是給你灌了迷魂藥嗎?他有什么好的……何必要吊死在這一棵樹上?!?/br> “你看啊,你從初中起就喜歡人家,可人家呢,有正眼看過你嗎?” 葉忘憂糾正:“是初三,初三?!?/br> 于白陶咬牙切齒:“有什么重要的?!?/br> “你喜歡他什么?” 葉忘憂往后靠去,狹長嫵媚的清瞳凝著夜場五光十色的燈光,陷入回憶——喜歡傅英什么? 中學時代,她從不缺異性追求,情書不斷、告白不斷。 人人都說,高中部的校草,被譽為“最難追求到手的高嶺之花”傅英,與初中部艷麗無雙的?;ㄈ~忘憂最配。 久而久之,葉忘憂起了好奇心,在一個平淡無奇的傍晚,葉忘憂與死黨于白陶跑去了高中部,只為一睹高嶺之花的神采。 安靜的教室里,電風扇在頭頂轉動,教室里只剩下零星的幾位學生。 不用于白陶指,葉忘憂一眼就注意到他,他低著頭,安靜的坐在座位上做題。 干凈的白校服,傍晚的余暉透過窗戶,籠罩在他的身上,與多數小麥肌的男生不同,他肌白如玉,低垂的眉眼透露出幾分淡色,睫毛如蝶舞,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鋼筆劃過習題本,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他的睫毛好長,葉忘憂心想。 突然,教室內的傅英好似察覺了兩道炙熱的視線,他轉過頭來。 葉忘憂臉紅心跳的跑掉了! 一個星期后,于白陶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咬著她的耳朵說:“忘憂,傅英有女朋友了?!?/br> 葉忘憂握著鉛筆的手一用力,手下的鉛筆芯斷了,順勢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既毀了她手中的畫作,又丑陋。 “我要得到他?!?/br> “誰?” “傅英?!?/br> 于白陶曾經問她,“得到傅英之后呢?” 葉忘憂沉思了一會兒,毅然道:“玩弄他,再拋棄?!?/br> “出息了……”花季少女的于白陶松了一口氣,還好,忘憂并不是很喜歡傅英。 數年后,傅英已經成為了葉忘憂心底的一道執念,像是一道丑陋陳舊的疤痕,時不時被掀開,傷她遍體鱗傷。 凝視五光十色的燈光太久,眼睛酸澀,她眨了眨眼,眼角滲出淚水,葉忘憂重復道:“喜歡傅英什么?” 于白陶心中酸澀,一把摟過忘憂,安慰道:“想哭就哭,不用忍著哈?!?/br> 葉忘憂倒在她身上,頭枕著她的肩膀,閉上眼,有些疲憊的問:“我還有贏的機會嗎?” 于白陶一合計,撮竄她去參加傅英的婚前單身派對。 兩人坐在去往傅英婚前單身派對的出租車上,后車窗降下,夜風灌入。 夜風把于白陶的聲音吹散,她有些懊悔的說:“忘憂,不如我們別去了,省得更傷心?!?/br> “這男人啊,就像衣服,常換常新?!庇诎滋照f。 忘憂不置與否,低聲嗯了一聲,扭頭看了一眼S城的夜景,路燈飛快的往后疾馳,朗月疏星,孤寂無遺。 兩人抵達傅英舉辦單身派對的酒吧時已經喝過一輪了,狀態不太好,微醺。 忘憂穿著純白色荷葉邊立領的絲綢襯衫,搭著一條莫蘭迪青的包臀魚尾裙,雖然一絲不露,又處處透露誘惑。 來之前于白陶通過微信和忘憂的哥哥葉思若打過招呼了。 葉思若是傅英的高中同班同學,兩個人還是好哥們。 傅英穿著白襯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結實的手臂肌rou,外套扔在沙發上,俊朗寡淡的眉眼,比中學時代多了幾分成熟氣息,一米八的身高讓他鶴立雞群,不少女人想過來搭訕,都被他手上耀眼奪目的訂婚戒指勸退。 “學長——”葉忘憂喊他。 “忘憂?!备涤⒑攘司?,酒意上頭,面頰染紅,這讓他素日冷淡的眼底多了幾分溫度,他扯了扯嘴角,對葉忘憂點了點頭。 --